后来听说的。

    焦贤妃也不知道冀鋆和画中的人相似。

    可是,那日,因为要为三皇子和四皇子选妃,焦贤妃命人将京中有可能参选的世家女子的画像都送到福远宫中。

    就这样,发现了冀鋆和画中人相似的事情。

    焦雉凉直觉上能感受到冀家姐妹的善意,可是,姑姑那里要做些什么,她却没来由的担心起来。

    “好邻居”后堂,刚刚“撞”了焦雉凉的麦冬和芍药海棠等人在庭院里聊天。

    房中,冀忞笑道,

    “堂姐,你这招可是瞒天过海?”

    冀鋆一摊手,道,

    “要不怎么办?大张旗鼓地救呢?不甘心!不救,又不忍心!”

    冀鋆觉察出焦雉凉体内的毒,是由一种蛊虫缓慢释放的毒,不会立刻致命,只是会慢慢消耗身体。

    那盏调配的茶里,冀鋆滴了几滴血,可以很好地缓解焦雉凉所中的毒。

    同时,如果焦雉凉再次被“移蛊”,她体内的毒虽然会蓄积,但是不会发作。

    除非有重大的意外出现,比如,重伤。

    冀鋆还想通过焦雉凉找到那个给焦贤妃下蛊的人。她总觉得,这个人跟陈国公府的“杀手蛊”有关系。

    只是礼国公和世子的毒,冀鋆看向李宓,此刻李宓双目无神,整个人有些懵怔。

    刚赶过来的周彪有些担心,正要劝慰,被周桓制止。

    能给礼国公和世子爷下毒的人,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几乎呼之欲出!

    大周的皇室对“蛊”讳莫如深。太医院的太医,也没有擅长制蛊解蛊的。

    寻常的蛊,表现出的症状并不严重,太医用对症下药,也都可以缓解。

    但是,这样高深的蛊毒,基本都是所古族圣女或巫师级别的人才能掌控,自然不是寻常太医能够了解和处置的。

    冀鋆想想走至李宓跟前,劝道,

    “大表哥,你莫要担心,很快我娘亲就能来京城了。如果是蛊毒,对我娘亲而言,小事而已。”

    冀鋆交给李宓一个小瓷瓶,道,

    “大表哥,我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帮上国公爷和世子爷,我不敢把我的血加进他们的药里。担心弄巧成拙,害了国公爷和世子爷。但是这里面有一种所古族的药,你把国公爷或世子爷的血滴进去,拿回来,请潘婶帮忙看看是什么蛊或者什么毒。我们可以试着想想法子!”

    李宓默不作声地接过,一双星眸暗淡无光。

    冀忞叹口气,打破僵局道,

    “只是如果焦贤妃通过舅母给舅舅和外公下毒,意欲何为?夺取兵权?”

    周桓摇头,双眉紧锁,

    “不是,或者不仅仅是!李家军的兵权如今还是礼国公的!如果为了夺兵权,为何不接着害冀大将军?”

    周彪道,

    “不是一直没停地折腾表妹吗?”

    这并不能为众人解惑。

    冀忞对于李家军的影响还是太弱。

    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冀鋆没有太多的见解,她只是简单地想护着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可是,越来越纷繁复杂。

    唉!

    冀鋆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无奈。忽然间她想起此次忞儿醒来的时候,说过的什么“诗”,遂开口问道,

    “忞儿,你说什么四句诗?”

    李宓抬起头,无甚表情,但身边人都能感觉出他的伤痛。

    李宓轻声道,

    “是与皇室,陈国公府和礼国公府相关联的一首诗。有关江山社稷的。可是,我家几代人的记忆都被封印了,根本想不起来。”

    “可是,表哥。”冀忞道,

    “此次梦中,我梦见了外祖母,梦里,有个声音告诉了我四句诗!”

    周桓和周彪对视一眼,没作声,齐齐要退出去。

    “不要走!”李宓开口喊住他们。

    李宓神情凝重,道,

    “忞儿,说出来!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我怀疑,祖父和爹爹被下毒就是有人想通过磋磨他们,打开他们脑海中的记忆!”

    李宓眸光一点点地明亮且坚毅起来,他深吸口气道,

    “我依稀记得祖母告诉过我,百年前,皇室,陈家和李家共同打下了江山,几位立国的先辈得到高人指点,赠送秘术,可以拱卫江山百年。百年后,秘术自然消散,因此,容易出现社稷动荡。”

    周桓接道,

    “所以,有人想知道,当年的秘术来源,这样可以有所图谋!”

    周彪不解地道,

    “难道是当今圣上?”

    冀忞想起前世,皇上的所作所为,总觉得他有可能也想知道这个秘术来源,但是,这对礼国公父子下手的行径,却不象。

    无论是不是打开记忆,礼国公府都对圣上忠心耿耿,他要这个秘术做什么?

    而且这四句诗,她其实就是“死记硬背”,根本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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