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悠走后,李湘灵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连忙让人在院子各个角落洒了驱虫药,又冲花容发火:“这里有野物出没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是不是故意等着看我笑话?”

    “二小姐不用害怕,少爷一到寺里就让人在各处洒了驱虫药,夜里还安排了人轮流值守,不会有野物伤到二小姐的。”

    李湘灵素来娇惯,最怕这些东西了,她还是觉得害怕,有那么一瞬想打退堂鼓,但想到江云骓还要在这里待好几个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可得好好盯着,不能让这个贱婢把阿骓哥哥的魂勾了去。

    李湘灵不肯放花容走,傍晚,江云骓亲自来要人。

    李湘灵热切道:“我已让人备好了饭菜,阿骓哥哥肯定饿了,一起吃吧。”

    “没胃口,”江云骓毫不犹豫地拒绝,当着李湘灵的面拉起花容的手,冷冷警告:“她是我的人,不是永安侯府的丫鬟,你要是再敢随意使唤她,我有的是办法让李屹把你捆回去关禁闭!”

    江云骓的语气很冷,透着股子狠劲儿,明显会说到做到。

    李湘灵有些被吓到,小声辩解:“阿骓哥哥,我只是让她磨了会儿墨,并没有为难她。”

    江云骓没有说话,面色冷寒的横了李湘灵一眼。

    意思很明确,除了他谁也不能使唤花容,便是磨墨这种小事也不行。

    亲眼看到江云骓对花容如此维护,李湘灵委屈的红了眼,江云骓却没有在意,径直拉着花容离开。

    回到禅院,江云骓的表情仍是冷肃的,斜睨着花容:“我不是让你放机灵点吗,她让你去磨墨你就去?”

    “二小姐身份尊贵,奴婢不敢拒绝,而且二小姐今日确实没有为难奴婢。”

    “有我给你撑腰,你有什么不敢的?”

    江云骓皱紧眉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花容拧了帕子帮他擦手,温声说:“少爷要忙正事,奴婢不想因为一些小事打扰少爷,不如顺了二小姐的意,少给少爷惹麻烦。”

    李湘灵虽然任性,但本性还不算太坏,况且她昨晚已经知道花容断了肋骨,这段时日都不能承欢,暂时不会太为难花容。

    花容是知道没有危险才去的,但在江云骓面前,她要显示自己的懂事和顾全大局。

    这招是她跟萧茗悠学的。

    江云骓果然有些动容,他反握住花容的手,正想说些什么,李湘灵的声音又从屋外传来。

    江云骓眉心一皱,眸底泛起沉郁的戾气,打开门走出去,正要呵斥,李湘灵却抢先道:“刚刚皇婶的婢子来找我说皇婶不见了,阿骓哥哥能不能派人帮忙找一找呀?”

    李湘灵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的,萧茗悠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肯定能找到路回来,但那婢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她瞧着有些不忍心。

    江云骓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他抓住李湘灵的肩膀追问:“她什么时辰不见的?”

    江云骓周身的气息变得可怖,抓得李湘灵肩膀很疼,李湘灵被吓到,讷讷的说:“我不知道。”

    “那个婢子在哪儿?你怎么不直接带她来见我?”

    江云骓的声音拔高,语气很凶,李湘灵直接被吓哭,花容上前提醒:“少爷,你弄疼二小姐了。”

    江云骓松开李湘灵,让随风把桃花找来。

    李湘灵被吓得不行,花容安抚了她几句,让侯府的丫鬟先送她回去休息。

    过了会儿,桃花被带过来,一进门,她就嚎哭起来,一个劲儿的认错,求江云骓去找人。

    今日是齐王的冥诞,萧茗悠前些日子拖着病体抄了很多佛经,下午桃花就陪萧茗悠去了后山把那些抄好的佛经烧给齐王。

    萧茗悠心情不好,久久不愿回屋休息,傍晚的时候起风了,桃花怕萧茗悠会冷,就回去拿披风,结果再回去就找不到萧茗悠了。

    桃花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想起萧茗悠最近这几日心情都很低落,担心萧茗悠会寻短见,这才去求李湘灵帮忙。

    耐着性子听完来龙去脉,江云骓的脸色难看得厉害,他想让随风立刻传令去找人,桃花却哭着阻拦:“不行,事情闹大了会害死王妃的,太后一直看不惯王妃,若是知道此事只怕会觉得王妃耐不住寂寞想要逃跑,到时王妃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

    太后确实看不惯萧茗悠,不然也不会在齐王刚死不久,就把萧茗悠弄到寺里来。

    沉默片刻,江云骓冷声道:“带我去看你们祭拜的地方。”

    不能声张,那就只有他亲自去找。

    按照桃花的说法,萧茗悠现在生死不明,花容没有阻拦江云骓找人,提着灯笼带上火折子默默跟上。

    祭祀的地方离江云骓现在住的禅院不远,这会儿除了一堆纸灰,寻不到萧茗悠半点身影。

    桃花到这儿后又开始哭:“奴婢不该回去拿披风,应该一直守着王妃的,奴婢明明知道王妃这些日子心情不好,怎么能让王妃一个人待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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