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太真实,真实到他一想起来就心脏缩紧,寒毛倒竖。

    天机阁被焚,沈珞惨死,北镇府司殉葬,一幕幕,历历如在眼前。

    他一时间分不清何为真实。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窗外一树蔷薇开得正明艳,空气里带着淡淡的花香。

    脑海里纷纷乱乱的记忆稍稍平息,谢昀笙看着环顾四周,眸底渐渐清明。

    东征一战,他为救父皇受了重伤,班师路上行路颠簸,他不愿意耽误大军进度便带着了两名侍卫独自前行,而后投宿客栈。

    这家客栈与梦境中的记忆一模一样。

    方才的不是梦境,他重生了!

    胸口疼痛难忍,他立刻取出疗伤的丹药服下。

    笃笃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张辽敲开房门:殿下,您醒了吗?客栈里发生命案了。

    去看看。谢昀笙来不及细想,拿起药瓶揣进怀里,踏出房门。

    前世发生命案时,他喝了药还在昏睡,沈珞踏进客栈时,张辽和张康将他带离客栈,错过一次相遇。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错过她,一点一滴也不会错过!

    殿下,您慢点。张辽小声提醒,立刻追上

    谁料他们刚才踏出房门,便被真定府的侍卫拦住去路:客栈内发生命案,知府大人下令封锁整间酒楼,任何人不得出入。

    随我去见知府大人。络腮胡子的侍卫带着两人便往前走。

    大胆这是太子殿下。

    张康刚开口便迎来谢昀笙的警告的目光。

    张康耷拉着脑袋,乖乖的跟在谢昀笙身后,看着谢昀笙的步伐皱起眉头:殿下不是受伤了吗?怎走的这般快?

    谢昀笙带着张辽张康踏进屋子瞧见神情悲戚的老夫妇站在一旁,老夫妇身后站在两个丫鬟三个家丁和一管家打扮的老者。

    自己身旁有站着两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和一个打扮的如同花孔雀一般的男人,大堂中央一个身着官服中年男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宇间透着一丝焦急。应当是真定府尹席盛东。

    席大人,你这般来回踱步,可有丝毫为人父母官的样子?沈珞踏进房门瞧见席盛东来回踱步,眸光闪过一道寒光,冷声警告。

    下官是焦急啊,已有六个妙龄少女被害,若是再查不到真凶,陛下非砍了下官的脑袋不可!席盛东心有恐惧,冷汗涟涟,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今日发生案子与之前的案件有关系,他便是能保住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既知自己没有能力破案,为何不早日上报?沈珞厉声斥问。

    若非她碰巧经过这里听见百姓闲谈得知真定府两个月之内,发生六件命案。

    这件案子还不知何时才能上报朝廷,送至北镇府司?

    她站在大厅内,双眸清澈明亮,睫毛微颤,白皙无暇的肌肤透着淡淡红粉,眉宇间有着超越她年龄的惊艳摄人心魄的威严。

    一身裁剪合适的嫣红金丝官袍,盈盈一握的纤腰系着虎纹玉带,若一枝傲雪红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不惧风雪,娴静淡漠,恬静雅致的绽放,让人挪不开视线却又不敢心生亵渎。

    你是何人?怎敢对知府大人口出狂言?席盛东尚未开口,谢昀笙身旁的书生便厉声呵斥。

    沈珞轻掀眼睑,眸光微闪,凛若冰霜,不恶而严。

    瞬间,大厅寂而无声!

    庶子无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席盛东吓得直哆嗦,立刻出声训斥席珂,而后抱拳行礼: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请司徒大人莫要责怪?

    语落,他一脚踹在席珂的膝弯:跪下,向司徒大人道歉。

    席珂一时不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听见司徒大人时,猛然抬首,满脸惊讶:您是北镇府司的沈司徒。

    沈珞,由江湖如朝堂第一人,本是赏金猎人协助衙门缉拿钦命要犯。追凶期间,她救助受害者孤儿创立宗门协助官府破案。

    此事传开,陛下连下七道圣旨诏安,开凿府衙,设立北镇府司。任命其为北镇府司司徒,兼任九州第一巡捕,监管全国刑案要案。

    亦是朝中唯一一个以正三品官职可查办缉拿一品大臣乃至皇子王爵的朝廷命官。

    是。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收回目光。

    这一眼,沈珞才注意到席珂身边的少年,面容生的极好,眉头隽秀薄唇精致,明亮的眸子浸着温文儒雅的秀气和饱览山河的坚毅,长身玉立若苍松翠柏,凌凌立于天地之间,风骨盎然。

    公子温润如玉,坠落尘世,如莲似妖,夺人心魄。

    她追击钦命要犯多年,一眼便能看透他人心思。

    今日眼前少年清澈儒雅的瞳眸干净明朗,温和如月,她窥探不到丝毫污浊。

    面对这样一双干净的双眸,她觉得自己打量的目光尤为不善,立刻移开目光看向席盛东:此案案发现场与你与上交的那几件连环杀人案的并不相似。

    席盛东立刻松了一口气:不像便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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