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笙自幼修道,修身养性,善观面相,沈珞眸底的杀意怎能瞒过他的眼睛。

    沈珞回眸看着两人,开口道:若是徐将军已将山寨上的人打听清楚,那我们明日便可以出发了。

    这是不是太焦急了。徐潇反问。

    沈珞皱眉

    见沈珞疑惑的目光,徐潇立刻解释道:我听其他将军说,沈大人剿匪都会将匪徒的底细打听清楚而后再行动,今日你才刚来,为何就急着要发兵?

    沈珞看着谢昀笙,开口解释道:太子殿下未雨绸缪,臣相信太子殿下已将匪徒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故而不愿耽误剿匪时间。

    殿下,真的吗?徐潇立刻看向谢昀笙,等着他的回答。

    谢昀笙点头,而后挥手,张辽立刻上前,自己查到的情报送到沈珞面前:沈大人,这些是殿下命我等收集的线索,沈大人过目。

    沈珞匆匆过了一眼,而后开口道:明日寅时开拔,卯时抵达青峰山下,速度要快,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她悄悄的抚上自己腰间的玉佩,眸底拂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别急,你们就要团聚了。

    想着,沈珞目光放在一旁一个头上戴着毡帽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她拿起那张画像,问道:这人是谁?为何戴着毡帽,没有他的画像吗?

    张辽立刻上前回道:听说此人容貌被毁,脸上戴着面具,头上永远戴着毡帽,从未有人见过他长的何等模样?

    沈珞看着拿起画像上的人,断言道:此人不简单。

    若是无名之辈,绝不会这般保护自己的脸,不敢让人知道。

    语落,沈珞取出自己腰间的守着的玉佩,开口道:徐将军,你到襄阳之后,可曾见过这样一块玉佩。

    徐潇取过沈珞手中的玉佩,细细打量,而后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不曾见过这种样式的玉佩。

    这玉佩上雕刻的是何物?

    徐潇看见玉佩上雕刻的凶兽,立刻将玉佩扔下,颤声道:这个东西好恐怖啊!

    沈珞抬手精准无误的接住玉佩,开口道:上古十大凶兽怎能不恐怖?

    他们的主人比他们还要恐怖千万倍。沈珞抓起案几上的戴着毡帽的人像,开口道:这一场剿匪行动,我们要准备的更充分一些才是。

    谢昀笙嗅到一丝危机,对着身旁的徐潇,说道:徐将军,你先出去,我有要事要与沈大人详谈。

    是。徐潇来不及考虑,抱拳便退下。

    退出营帐后,徐潇反应过来,一脸疑惑,自语道:不是剿匪吗?为何要将我赶出来?

    他可是这场剿匪行动的主帅啊!

    营帐内,谢昀笙看着沈珞: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沈珞回眸看着谢昀笙,第一次认真而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人,她不懂为何他会那般了解自己?更不懂为何自己所有的心思在他面前就如透明一般?

    谢昀笙看见她打量自己目光,开口问道:你与我说一句实话,你方才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我?

    谢昀笙看着沈珞,眸光挚诚深邃,却又夹杂着一丝包容。

    他永远都是这样默默的守在她身后,包容她的一切。

    从未有人如此待过她,她缓缓垂眸开口道:殿下,相信我吗?

    如果你相信我,明日留在营帐,其他的事交给我,安安心心等我回来,可好?

    她看着他,寻了借口阻止他与自己同行: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杀人的样子!

    为何不能与你同行,我又不是没上过战场?又不是没见过你杀人的模样?谢昀笙反问。

    他绝不可能让她一人去剿匪,自己坐在营帐里等她回来。绝不可能!

    悍匪不是士兵,他们不是人,杀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游戏,战争鲜血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

    语落,沈珞看着谢昀笙,道:你是修道之人,应当心境平和才是,我不想让你看见这人世间的污浊不堪。

    他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清澈,如同清晨路边含苞待放的娇花,需要时刻呵护,不该被尘世中那些龌龊不堪污浊了双眸。

    沈珞,你到底要逞强逞到什么时候?谢昀笙走近沈珞,步伐沉重而又坚定,黑白分明的眸子蕴着一丝悲痛:你只是一个人,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为天下人遮风挡雨,你凭什么认为我要接受你的好意?

    便是今日你一遍一遍将我护在身后,又能如何?

    你能护我一辈子吗?谢昀笙目光紧锁着沈珞的琥珀色的眸子,沉声问道:沈珞,我喜欢你,你以为一个喜欢你的人会看你出生入死,自己却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行动吗?

    这双琥珀色的眸子是他见过最干净,最透亮的眼眸。每每瞧见便心生欢喜。她不想他看见血污。

    珞儿,你可知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谢昀笙捧着她的脸,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眸子:爱一个人会为她牵肠挂肚,会时时刻刻的想念。便是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念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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