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顿住。

    她盯着远处花园里盛放的百合,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

    “出不出席,由你自己,不用考虑我。”扁栀声调冷淡,说完就走。

    身后的王珍唇瓣颤抖,红了眼眶。

    她知道,扁栀不是接受她,是被动的接受了林决的选择,仅此而已。

    一路上,扁栀的车子开的飞快。

    刚下车,就看到了沉黑着脸的欧墨渊。

    他捏着手机,应该是看到欧瑶昨晚的意外了,所以才一大早特意等在电梯门口。

    扁栀目不斜视,直接打算错身而过。

    欧墨渊拉住了她的手腕,盯着她的脸,“这样的才惩罚够了吧?已经人尽皆知了!扁栀,请你适可而止!”

    扁栀由他拉着,声音却出奇地低冷,她说:“放开。”

    欧墨渊从未从扁栀这里听过这样低冷的声音,他怔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松开。

    察觉后,欧墨渊皱了皱眉头。

    音调缓和了些,“你今天去把欧瑶身上的东西解开,不要再招惹她,否则欧瑶醒过来之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这是为她好,也是为你好。”

    扁栀闻言,蓦地笑出声来,笑意讽刺至极。

    她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毫无温度,她说:“你以为我会怕她?”

    欧墨渊皱眉:“扁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就仗着身后有沈听肆跟林野?他们跟你有那么深的交情么?将来真的出了事,你觉得他们真的会为了你跟欧家翻脸?”

    扁栀懒得跟他废话,只丢下一句:“那就让我看看欧瑶的本事,让她放马过来。”

    欧墨渊还想说话。

    扁栀烦躁,却笑,笑容很轻,里头渗透杀意。

    “欧墨渊,你觉得我要适可而止,可若当初绑架我的人想做的事情成功了,那今天视频里的主角就会是我,那你会制止欧瑶,这么气急败坏的跟她说适可而止吗?你不会,欧墨渊,做人别那么双关。”

    “我也不怕跟你说,我是给欧瑶用了针,但是这会儿的时间已经过了理智迷失期,加上医院给药,她顶多是个半迷失状态,心性跟行为她若想,是完全可控的,但是,她没有,她放任自己身体里的情欲肆虐,说白了,是她自己想纵欲。”

    “怪我咯?”

    “你们欧家不会管教女儿,我替你们管教,你们应该谢谢我。”

    扁栀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直直的看着欧墨渊,里面有蔑视,有讥绡,还有一览无余的看不起。

    “不要再让我在中医院见到你,”扁栀淡淡的收起目光,走进电梯间内丢下最后一句话,“否则,我当真叫欧瑶人尽可夫。”

    欧墨渊站在电梯外,看着电梯门一点点阖上,里面扁栀的脸毫无往日温度,丝毫不见曾经的情谊。

    女人的爱,太短暂了。

    才不过几个月,她已经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也不敢认识的女人。

    不过刚刚扁栀有一点说的是对的。

    如果今时今日,换位思考,他也只会斥责扁栀没有保护好自己,对欧瑶草草带过,并不会真的为扁栀出头。

    曾经的那三年。

    欧瑶就常常给扁栀制造麻烦,他看见后,也只是淡淡移开目光,觉得,既然她爱欧家的钱,爱欧家的权,想要坐稳欧太太的这个位置,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扁栀被欺负的这种时候,他每次都带着看戏的旁观者姿态。

    不喜,也从不怒,更不曾想过,替她说一句话。

    可如今看来,她这样占着沈听肆跟林野就恃宠而骄的心性,那他当初对她的不闻不问,也确实没有做错。

    否则,她岂非早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了?

    欧墨渊收起目光,坐进车内,车子往医院里开。

    虽然心里想着扁栀的话不可信,可站在欧瑶的病房门口时,他不由自主的扁栀说的:“她这会儿是完全有自主的控制力的。”

    欧墨渊站在门口。

    听见欧瑶对主治医生羞愤抱怨自己的身体异常悸动,主治医生解释后,欧瑶十分有条理的反驳,嘴巴里顷刻吐出恶毒的谩骂的话。

    其中,那些话带着许多露骨的器官词,听得欧墨渊频频皱眉。

    公司的事情多,他回家少,加上陈语嫣的病况,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注意欧瑶的言行了。

    偶尔暴露,他也只觉得她是小孩心性。

    在他的心里,欧瑶还是那个小时候跟在他身后乖乖叫“哥哥”的小姑娘。

    所以,即便她为难扁栀,他也觉得无伤大雅。

    直到昨天,欧瑶在酒吧里扑倒了一个看着秀气的男人,饥渴的当场直播,动作娴熟,表情放纵。

    他才惊觉,欧瑶如今已经成年很久了。

    更是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欧瑶。

    主治医生在欧瑶趾高气扬的谩骂声中摇头离开,见到欧墨渊后,只仓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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