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听闻此言,眉毛一挑道:“愿闻其详。”

    汉子:“??没了”

    楚鸣:“??”

    看着楚鸣渐变的脸色,汉子急忙道:“当时我本当再问的,可那斯却打死不肯说了。”

    楚鸣沉默,那汉子却是有些惴惴,这人虽看着年轻,却是有些手段的,要不是这几天手气不好,无钱翻本,也犯不着来这一趟。

    楚鸣沉默片刻,神色却是恢复如常,怀中摸出一两银子,放到汉子面前,汉子呼吸立刻粗重起来,耳畔传来楚鸣的声音:“你那朋友住在何处?”

    “不远,过两条街,胡同口有个摆馄饨摊的,最里面的一家便是。”说完抓起银子,风也似的跑了。

    楚鸣也不耽误,锁上院门,径自朝那汉子所说的地方走去。

    楚鸣脚程极快,不一刻便到了地方,找到了有馄饨摊的胡同,朝里走去。走到尽头,抬眼一望,只见一个破败的院子,院门半开着,墙上破洞被几个土坯歪歪斜斜的堵住,楚鸣走近院子,隐隐听到里面有孩子抽泣的声音,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囡囡乖,爹爹卖了这篾筐,便给囡囡买白面吃。”

    楚鸣敲了敲院门,里面立刻有人高喊:“是哪位,请进。”楚鸣立刻走进院内,只见院内摆满了篾片,还有几个编好的篾筐。

    见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男子,一个衣着破旧,面有菜色的女子立刻领着一个小女孩进了屋内,小女孩脸上还带着泪痕,进了屋门却是不走了,任由母亲拉扯,只把住屋门向外瞅去。

    这时一个面容黑瘦的男子迎了上来,身上的粗布短衫已经打了几次补丁,双手袖子高高挽起,手上还拿着两根篾条。看到是个年轻的公子哥,不由呆了呆,只觉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当下试探问到:“不知公子有何事,敢是府上需要篾筐么。”话出口就有些后悔,这公子如此气度,当是那个大家的公子,需要篾筐自有家奴伺候,怎会亲自登门。

    楚鸣拱了拱手到:“非是??,我便直说吧,听闻你家见过仙人,特来打听一二。”

    男子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不知公子从何处听来,想是弄岔了,我家一个普通百姓,哪有那种福气。”

    楚鸣笑笑,也不说话,当下从怀中拿出两个五十两银子的银锭,放到一旁的一个破旧桌子上。

    男子呼吸一挚,脸色变幻不定,久久不语,这时只听的屋内响起了一声:“爹爹”。男子脸色瞬间颓败,长叹一声,对楚鸣道:“公子请坐。”

    楚鸣轻笑道:“放心,出你口,入我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楚鸣回到自家小院时已是日落西山,楚鸣点燃一根蜡烛,便坐在烛光下陷入沉思。按照今日见的那个篾匠所说,他家本是南楚王都人氏,一家人以种菜为生,后来因为菜种的好,被王宫膳堂的公公看上了,准许他们给宫里送菜,供给那些公公、宫女们。本来一切顺利,没想到却赶上了一场意外。

    那时这篾匠才十岁,那一日和父亲去宫中送菜,没想到去得晚了,王宫已经关门,若运回去,便耽误宫内早膳了,无法只好在宫外寻了处地方,准备在车上忍一休,那知半夜,他们便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吵醒,抬头一看,只见两道光华在天上飞舞,相互碰撞,更是飞起一个火球,炸坏了一个宫门。

    父子二人吓坏了,哪里见过这等情景,这是仙人大战啊,慌忙架着车逃走了,第二天便听说,宫里老皇帝、太子都突得恶疾病逝了,六皇子做了皇帝。他家虽是普通百姓,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家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家人心惊胆颤,后干脆举家逃出王都,对那天所见之事闭口不提,生怕惹祸上身。如今皇权已更替十余载,看在钱的份上,便告诉了楚鸣。

    烛火爆出噼啪声,烛光摇曳了几下,楚鸣坐在椅子之上,心下已做好了决定,既然有仙人出手人间皇权之争,那么这王都自己只好去闯一闯了。

    两川河上,一条客船稳稳的在水面上行驶,几个船工在船尾忙碌,时不时偷眼看看几个在船舷观看两岸景色的女眷,此时船舷边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搭这条船去往巴东郡的,这段河岸正是两川河景色最优美的一段,所以除了那些来来往往已经看惯了的人,大部分的乘客都在船舷上站了,观赏美景。

    楚鸣站在人群之中,对眼前的美景也是赞叹有加,他一袭青袍,头上发髻之上只匝了一条布带,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颇有玉树临风之感,倒是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楚鸣却似无所觉一般,自顾自欣赏景色。

    楚鸣离开东阳郡,准备去南楚国王都,路上途径两川河,想起《黎氏寻仙录》上所载,便临时决定由两川河走水路到巴东郡再取道王都,虽是绕远了些,但也正好在路上思索如何在王都打探消息。

    于河上行走一日之后,楚鸣便放弃了在两川河寻仙的打算,两川河虽然河宽水深,但每日来往于上的各种船只怕有上千艘,更是横穿三个郡府,两岸亭台楼阁无数,热闹非凡,既便是穿入山中的部分,因景色秀美,也早已是文人骚客络绎不绝,如此红尘中的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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