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的白衣身影,正是楚鸣那日在船头看到的那位“翩翩佳公子”,只见他手里的小玉瓶刚刚还拿在手上,下一刻却倏地不见了,抬手向楚鸣招了招,指指对面的石凳,说道:“坐”。

    楚鸣心中砰砰直跳,这青年如此做派,又能将自己救离蛇口,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楚鸣赶忙坐到石凳之上,拱手道:“敢问可是仙人当面。”

    白衣人嘴角微哂:“天下修士万千,不证元神,又有几人敢称仙,你休要乱叫。我不过是个修士而已”

    楚鸣听的此人自己揭破身份,心下甚是激动,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楚鸣忙道:“在下楚鸣,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却不知那蟒妖如何了,不知有多少人被害?”,

    白衣人微笑点头道:“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斗战之时果断机智,绝境之时决绝狠辣,你很不错,很对我胃口,不枉我试探一场。”

    “试探?”

    “不错,所谓蟒妖袭击不过是一场幻术罢了。”

    “幻术?”楚鸣大惊,幻术竟然如此真实,这人的手段当真了得。

    “不知前辈缘何试探于我,目的何在?”。

    白衣人却没回答楚鸣的问题,而是问道:

    “你修炼的可是玉虚镇涛食气法?”

    楚鸣连忙点头:“不瞒前辈,正是此法。”

    “如何得来”

    楚鸣也不犹豫,当下将自己的身份来历,功法来由,如何练功、练剑一一说与白衣人听,他并不想隐瞒,自己面对的是一位真正修士,虽不知什么境界,也不知善恶,但就凭那种幻术手段,自己这点本事恐怕也讨不得好去,还不如大大方方听天由命便是,再说对方一下便说出了自己所修的功法,想必找上自己定是与此有关了。

    听完楚鸣诉说,白衣人不置可否,转而说道:“你可知,你的小命将要不保了。”

    楚鸣大惊,下意识摆出一个防御姿势,目光朝白衣人望来。

    见他如此,白衣人脸上顿显蔑视之色:“你那点微末道行,莫要在我面前现眼了,我若有意杀你,你早已魂飞魄散了。”

    楚鸣有些尴尬,忙收了姿势道:“不知前辈,何出此言,请给在下解惑。”

    白衣人又是轻笑道:“你这个小子,真是莽的可以,该说你是幸还是不幸呢??”

    楚鸣有些讪讪,又听白衣人道:“我说你小命不保,是说你的法练错了,如此下去,不出三年,定然小命不保,再加上你又用左道旁门的血祭之法祭炼法器,胡乱使用。损耗精神,这个时间怕是更要缩短了。”

    白衣人话落,只见楚鸣脸上青白不定,便问道:“可是怕了。”

    良久,楚鸣摇头:“不怕,若是不曾修炼,恐我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今日。”

    “呵呵,这话原也不错,可惜你嘴上如此说,心下恐怕也是不甘。”

    楚鸣心思被人戳破,顿时闭口不言,他小小年纪经历大变,又堪堪得知仙道之妙,哪里就看的破生死了。

    正思虑间楚鸣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现,忙开口道:“前辈既是愿意指出小子的错处,可是有意要救小子一命。”

    白衣人促狭的看着楚鸣,楚鸣也不是傻的,忙道:“前辈救我一命,有什么吩咐小子定当全力办到。”

    白衣人哂笑:“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而你能办到的呢?”

    “??”

    白衣人不理楚鸣尴尬的样子,直接道:“我辈修行之人,踏入修行之前必定要先养一口先天之气,这股先天之气,始于胎中,出生之后便蛰伏于丹田之内,若无机缘唤醒,十八岁之后便消散无踪,我辈以先天之气为引,引天地灵力入体,打通天地之桥、周身窍穴,方可吸纳灵气,种下灵种,谓之食气。而你直接跳过养气阶段,以药力为引,以口鼻为窍,吸纳灵力,灵力种子无先天之气为根,必定根基不足,若无法补足根基,强行修炼,灵气种子必吸收你生命精华,此为精亏;你肉身受灵力冲刷,看似肉身先天,实则肉身窍穴封闭,有出无进,长此以往,必将枯朽,此为气亏;你血祭法器之法,非是我修士正道,乃是旁门之术,本就是自损之术,操控法器又需精神之力,你脑中神庭未开,强行操控损耗精神,长此以往必将精神枯竭,此为神亏。你精、气、神三者皆亏,一条小命可不是悬在刀刃之上吗?若你有师门传承,当可知我辈修士神庭不开,精神不化为神识是不允许使用法器的,否则精神枯竭,性命难保,你也是无知者无畏啊”。

    楚鸣听的大汗淋漓,只以为自己得了上天眷顾遇上仙缘,哪成想竟是步步踏进鬼门关,当下也不矫情,拜倒在地,连连叩首,:“请前辈救我。”

    白衣人袍袖微拂,楚鸣只觉一股柔和之力将自己托起,只听白衣人继续道:“玉虚镇涛食气法本为我门中真法,十余年前门中有变,却被一叛徒偷了传法珠,跑到了南楚,我一路追击,将叛徒斩杀,却最终未找到丢失的传法珠,如今我再临南楚,却在东阳郡偶遇了你,你打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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