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时提出的赌注实在太荒谬了,荒谬得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即使苏时赢下赌局,东源质库不过才输给他一家店铺和四千两银子而已。

    这对东源质库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是反过来,如果苏时输掉赌局,不仅陈晓澜要入府为奴,他自己还要付出一只手和一只眼睛的代价。

    一阵呆滞过后,白江川反而有些狐疑的看着苏时,因为他想不通苏时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赌局。

    苏时绝对不缺这四千两银子,所以他不应该为了四千两银子做出伤残自己体肤的决定。

    正因为苏时的行为太疯狂,疯狂得让白江川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只不过他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苏时赢下赌局的理由。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给苏时任何机会赢下赌局。

    现在至少有五个做了二十几年生意的人在拟定赌约,赌约里条款不多,只有七条,但每一条都极为苛刻,让苏时根本没有空子可钻。

    而且就算苏时能赢下赌局,对东源质库也几乎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到底得有多么白痴的人才会接受这个赌局?

    见白江川久久不说话,苏时忍不住调侃道:“看来白少爷赌得也并不大。”

    原本白江川还有些迟疑,听到这句话后,白皙的脸上泛起一股怒意,他冷冷说道:“沈公子不必着急,我这就叫下人送来赌约,希望沈公子不要临阵脱逃才好。”

    当陈晓澜离开东源质库大门时,只觉得双腿发软,似乎已经无法站立。

    而陈昂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又急又怒,冲到陈晓澜面前一把将她扶住,然后怒视着苏时。

    陈晓澜见状急忙解释道:“父亲,我没事。”

    陈昂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见女儿除了脸色稍微有些惨白外,其他并无异状,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陈昂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追问道。

    陈晓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苏时。

    当白江川拿出赌约后,陈晓澜已经陷入绝望,因为赌约里把这场赌局所有可能的漏洞全部都堵上了,只要苏时有任何违背商业准则的行为都属于作弊,可以直接判定他输掉赌局。

    也就是说苏时不可能耍任何花招。

    但苏时却根本没有考虑就和陈晓澜一起签下了赌约,而陈晓澜签下赌约后,整个人也仿佛空了。

    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苏时,但苏时一脸轻松,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苏时问道。

    “我们现在租住在四清街。”陈晓澜低声回道。

    “四清街?”

    苏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听过这条街。

    京城虽然是繁华盛地,但也有贫瘠之所。而这四清街就相当于是京城的贫民窟。

    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京城最底层的人,而且基本上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每日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苏时摇了摇头,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张百两银票交到陈晓澜手上,然后不容拒绝的说道:“现在你们另找一个地方租住。”

    陈晓澜急忙说道:“我们在那里住得很好,不用另寻地方。”但随即她又有些迟疑的看着苏时,欲言又止。

    苏时见她有话想说,笑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陈晓澜看着手中的银票,喃喃说道:“公子可否把这张银票借给我?”

    苏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你准备拿这张银票做什么?”

    陈晓澜轻声说道:“光凭我们父女一天根本熬制不了多少乌梅汤,所以我想拿这张银票动员四清街的街坊邻居一起熬制乌梅汤贩卖。”

    苏时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算过这一百两可以请多少人?每天又能熬制多少碗乌梅汤?”

    陈晓澜默默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说道:“大约可以动员四五十户人家熬制乌梅汤,每天可以熬制八千到一万碗。”

    苏时微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每天能熬制一万碗乌梅汤,又能卖出去多少?这乌梅汤可不是你的独家秘方。”

    陈晓澜不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她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她咬着牙说道:“公子请放心,我就算去求也要……”

    还未等陈晓澜说完,苏时已经打断了她,道:“如果没有这场赌局,其实你的想法很好,我原本也计划这样做。只不过现在赌局已定,那就要改变一下策略。”

    “改变策略?”陈晓澜听不懂。

    “对。”苏时点点头,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因为只有这样,白江川才会付出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的代价。”

    陈晓澜迟疑的看着苏时:“难道公子早有计划?”

    “是。”苏时承认道:“其实原本我真的只想挣一点零花钱,只不过白江川要赶着为我送钱,我也只有勉为其难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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