鄡阳县,县堂内觥筹交错,欢笑声络绎不绝。

    张飞黝黑的脸庞,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有些发红。在他的左右两侧,坐着七八名宗贼,个个油光满面,向张飞敬酒,称赞他的威武。张飞也来者不拒,主客尽欢。

    忽然间,张飞放下酒樽,沉声说道:“诸位,孙氏横征暴敛,为乱豫章。左将军欲驱逐孙氏,匡扶汉室,不知诸位能否相助。”

    众人闻言,欢乐的气氛转而凝重下来,面面相觑,沉默无语。显然他们是不愿为张飞口中的左将军解囊相助,帮助他匡扶汉室。

    半晌后,岁数略长的宗帅,说道:“将军,我等能力有限,恐难为左将军奔走左右,愿出些粮草。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正是!”

    有了人领头,其余宗帅齐声应和。在他们眼中刘备、张飞初入豫章,如果想要将鄡阳治理好,必须要依仗自己。

    至于张飞想要他们出力,开什么玩笑,他们能不能在豫章站稳脚跟都是一个问题。真要出力投献,至少也要等孙刘之间的局势分明了,再进行下注投效。

    张飞似乎也预料到这种局面,看向县长方春,说道:“似乎有点难办啊!”

    方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张将军可不好惹。这些宗贼能前来赴宴就是自己被他逼迫之下,派人邀请而来。

    “既然如此,休怪飞无礼了!”

    说完,噔的一声,张飞将手中的酒樽狠狠地扔到地上,厉声喝道:“刀斧手何在?”

    摔杯为号,县府的两侧房内涌出了五十名刀斧手,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准备将堂内的宗贼们铲除。

    却不料这些宗贼也有准备,他们周围的护卫持兵护卫左右。离张飞身子近的宗贼,其身材魁梧,颇具勇力。铿锵一声,拔剑出鞘,他厉声说道:“张飞,我等敬左将军声望才给些粮草与你。今日安敢如此大胆,真就活得不耐烦了。”

    闻言,张飞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大笑几声,仿佛是在嘲笑此人的无知。

    见张飞在讥讽自己,宗贼怒而挥剑刺去,似乎要把张飞戳个透明。

    见状,张飞眼中凶光爆起,迫人的气势升腾而出。这一刹那,众人方才感觉到这士人服下隐藏着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张飞侧身躲开来剑,跻身而入,赤手空拳地对上宗贼。

    宗贼心生危机感,欲有所动作。

    可惜张飞比他还快,迅如闪电,一手擒住他的手,一手拍在他的脸上,暴喝道:“吕布尚不如此怠慢我张飞,你是何人?曹操都畏惧我兄长,你安敢如此言语。”

    张飞手掌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那嗓门震得在场所有人耳朵发懵。

    “啪!”

    一掌下去,宗贼脸肿了大半,耳朵也溢出了鲜血。

    接着,张飞拽着这个人的衣领,收掌为拳,朝着此人的太阳穴上砸去,打得他眼冒金星,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堂中众多宗贼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离得近的年轻宗贼,看着这一幕,双腿发软,淡黄色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裤脚。

    张飞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又挥拳出脚打飞两名扑上来的侍从。然而用他那凶狠的目光盯着众人,一个一个盯着过去,仿佛盯着死人般,让人心里发冷,却又不知所措。

    张飞露出发黄的牙齿,试图用温和的语气,说道:“飞一向以理服人,不知诸位愿解囊相助左将军否?”

    张飞这番话看似轻飘飘,但在明晃晃的刀斧手及他刚刚惊人的武力下,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年长的宗帅再次出言,说道:“将军息怒,我等愿从将军调遣。”

    “正是!”

    “我等愿随左将军匡扶汉室,驱除孙氏。”

    “某愿出族人一百随将军作战。”

    “我也是!”

    众人七嘴八舌之下,争相向张飞表示自己的忠心。

    张飞嘴角咧开了花,说道:“你等一个一个在这立下字据,然后让亲信回族内带着男丁、钱粮来赎人。不凑个一千五百人,你也别回去了。”

    在北方混了那么久,张飞心眼也多了起来,当然不可能放他们轻易回去,而是要让他们带着壮丁、钱粮来赎人。

    至于不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侵吞部众。主要还是刘备的千叮万嘱,不能坏了名声。否则以张飞的性格,哪能容得下他们这群虫豸。

    “将军,倒地的那家伙族有三百人。其意图谋害将军,将军可尽收其部众。”有人提建议道。

    “好!”张飞脸上的笑容愈盛,说道:“你等凑个一千二百人就行,待飞平定豫章,这些儿郎都会富贵还乡。”

    张飞挥手示意众人到方春面前报名,而他却是坐在旁边喝着酒,见他们互相争吵,逼对方多出男丁,便咧着笑。

    经过这件事,张飞可不相信,他们还能混到一起。

    在张飞的以理服人下,他在鄡阳县募到了一千五百新兵,加上他的本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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