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项是古玉和料器,铜器真不怎么擅长,所以让李老师给你看看!”

    “那算了!”这位瞅了瞅李定安,头摇的波浪鼓似的,“我找其他专家看看。”

    谢原平愣了愣:“为什么?”

    “知识份子”扑愣着眼皮看了他两眼:谢老师,您就没注意过么:这么多天,但凡是从其他专家转到李定安这的东西,看十件,有九件半是假的,谁敢给他看?

    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客人没吱声,拿起铜镜就走,谢原平怔了好一阵,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类似这一幕,这些天时有发生,他委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李定安只是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反正只是义务帮忙,他也乐得清闲,再说了,何苦和人拍着桌子吵架?

    转着念头,他又坐了下来,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江灵雨的粉丝聊聊天,帮她巩固一下人气。

    正准备让小丫头把手机挪过来,旁边又有人叫他:“定安,你过来看一下。”

    一抬头,是葛副教授。

    对面却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轻一些,将将三十出头,长的挺精神,也很帅气。

    女的年长一些,四十岁左右,但气质优雅,风韵犹存。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男人略带愁容,女的面若冰霜,包括葛教授,脸上也带着几丝凝重。再一看,桌上摆着一本书,标准的线装本,上面写着“仪礼注疏”四个字。

    经注,还是手抄本?

    《仪礼》是儒家六经之一,主要内容为各项礼仪的标准程序和要求,比如婚丧嫁娶的具体流程等等,《注疏》则为东汉大儒郑玄为其所作的注解。

    自汉开始,《仪礼》就成为选官及荐举秀才和孝廉的重要依据之一,自隋以后,则正式成为科举的《经注》之一,一直到清。

    说直白点,就是考试要点,凡选择学习《仪礼》的举子,这是必修课,所以流传下来的极多。不过大多都是刻版,手抄本倒是少见。

    但少见归少见,不一定就有价值,具体要看是谁抄的,有没有名气,如果是无名之辈,就要看具体的年代、书法水平、保存是否完好等等。

    看这两位的穿着和神情,以及葛教授微微皱起的眉头,估计有点来历。

    暗暗思忖,李定安走了过去:“葛教授!”

    “我有点拿不准,你给看一看!”

    葛教授也没客气,直接把书往前一推,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一男一女:“卖主和买主!”

    一听这句,李定安就明白了:这件手抄本十有八九涉及到债务问题,说通俗点,用来顶债的。

    而且来这之前,这两位很可能找其他专家看过,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而且说不准就开具过证书。

    但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债主心存疑虑,想再次确认一下。

    如果东西是对的,那一切好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东西要是看不太准,那就很麻烦了。

    说没问题,但感觉东西好像多少有那么点问题,万一事后被买主发现,而且确实有问题,那一场官司绝对跑不了。

    说有问题,得罪人还是其次,就怕万一看走了眼,同样少不了一场官司。

    估计就是这个原因,葛教授才不得不请李定安帮忙。

    转过头来再一看,这两位的身份也就不难猜:男的有点发愁,肯定是欠债的,女的满脸不高兴,当然就是债主子……

    打量了几眼,李定安顺势坐了下来:“之前请谁鉴定的?”

    “还没问,关键是……唏……”

    葛教授呲了呲牙,好像很痛苦的模样,“你看看就知道了!”

    好家伙,你至不至于?

    老葛虽然只是副教授,但那是资历还不够,并非鉴定能力不行,至少在京大,在金石、牌文、拓片、古籍等品类,他的水平还是相当高的,不然也不会成为此次临时专家组的成员之一。

    连他都这么为难,可见这东西有多难鉴定?

    暗暗狐疑,李定安拿起了手抄本。

    乍一看,确实够旧:这本书已然不是“发黄”,而是近似“黄中带灰”,而且不止是封皮,就连中缝都是这样。如果不是人为作旧,没有两三百年的功夫,纸色绝对旧不到这种程度。

    包括封面上的字迹,都已经有点“虚化”的感觉,同样说明年代够久。

    字体倒是挺工整,保存的也极好,大概五六十页,但书册依旧平整,纸页依旧紧密。

    翻开封皮再看纸,不是太厚,却给人一种很结实的感觉,虽然很旧,但依旧泛着光泽,手摸上去,薄厚如一,很是光滑,也很是柔韧。

    熟宣,还是青檀特净宣?

    所谓的特净宣,就是青檀皮占八成以上,稻草和其它材料不足两成,从唐到清,皆是历代宫廷用纸首选。

    能用这种纸抄经注,既便不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家世也绝对不一般。

    辩认了一下,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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