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拓跋田成正在家中临幸一位从下城征来的美人,一时间酣畅淋漓,更不由畅想那有三美之名的流岩城的女子又该是何等的滋润。

    然后就被一阵急促无礼的敲门声,惊得险些缩回腹腔。

    但拓跋田成非但不敢怒,反而立刻郑重肃然起来,他一边推开美人,一边匆忙给自己施以清体术,再之后便立刻套好衣衫,快步走到城主府前……然后,就看到黎奉仙一脸阴沉地站在那里,轻轻点了下头。

    “好,算是没有超时。”

    拓跋田成连忙拱手:“都是职责所在,不敢耽误时间。”

    这数年来,黎奉仙几乎是把拓跋田成当成自己手下兵卒来调教,而后者也甘之如饴,充分体现了知识分子的铮铮铁骨。如今只要听到这夜班的敲门声,他就知道必是将军有召,无论出于什么境地,都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收拾好形容,拜见黎奉仙。

    “流岩城的事情有变,我已调动两营人马,你随我同去,沿途做个见证,日后也好补足手续。”

    说完,黎奉仙便向拓跋田成招了招手,示意他与自己一道登上身旁一艘湛蓝色的星舟。拓跋田成不敢耽误,连忙身形化虹,遁入星舟。而舟中只有黎奉仙的两位心腹手下,一人驾驭星舟,另一人则如影随形地站到黎奉仙身后。

    拓跋田成低声问道:“将军,还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

    黎奉仙阴着脸冲他笑了一下,说道:“拓跋郡守,你我在桑郡合作多年,也算得上配合默契了,所以有些事我也可以不瞒你说。”

    拓跋田成连连点头:“自然,自然。”

    这数年下来,单是他从黎奉仙手中分润来的那些“薄利”,就已注定他根本别无他路可走,所以自然也知道该为对方保守怎样的秘密。

    “此次朝廷全境缉拿要犯之事,你应该清楚内情吧。”

    拓跋田成便说:“只知是太后一党宣称国师叛国,将其封印镇压在东都,同时借机扫清政敌。而那要犯则是国师的心腹死士,手中掌握着开启牵星台的钥匙。如今太后虚以重利,只要能拿到钥匙,那么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将军,可是有了风声?”

    黎奉仙点头冷笑道:“算咱们运气好。”

    拓跋田成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问:“可确凿吗?”

    搜捕要犯的行动,遍及新恒全境,怎么那要犯就偏偏出现在桑郡这穷乡僻壤?

    黎奉仙哼了一声:“动动脑子,少说蠢话。那要犯被全境通缉,除了往桑郡这琉璃稀疏的地方跑,他还能去哪儿?唐郡、厉郡,哪个地方能容得他流窜至今?你当我这段时日四处行兵在郡内扫荡,只是为了搜刮钱粮美人吗?呵,这穷乡僻壤,就算刮地三尺,又怎么比得上繁城许诺的荣华富贵?”

    拓跋田成连连赞叹:“将军英明……但是相传那要犯手中持有国师被赐下的仙雷,不计生死地爆发开来,足有灭世之威。将军亲自前往,会不会太危险了?”

    “所以才要点齐人马……”顿了顿,黎奉仙又说,“何况,这次找到的,也并不是那要犯本人,那人多半已经死无葬身之地,至于什么仙雷,也无需担忧了。”

    “?”拓跋田成大惑不解,已跟不上思路。

    黎奉仙也不卖关子,直说道:“我看到的是一个自称仙抚使之人,他手持印星宝玉,就在流岩城的那城主家里。”

    “仙抚使!?”

    “自称仙抚使。”黎奉仙冷声纠正,“那人的确有着近乎仙官的神通,他当着我的面,将我手下校尉……施以了往生化荒之法,将其畸变为蠕虫模样,又转瞬复归原状。手段之从容,令人印象深刻。”

    “!?”拓跋田成张口结舌,半晌后才急道,“若是如此,那人必是仙抚使无疑,除了仙家手段,还有谁能主导化荒?将军,对上其他人倒也罢了,但若对方是仙抚使……”

    “自称仙抚使!”黎奉仙再次纠正,“仙抚使的身份,看的可不是手段和本事,而是天庭的敕封。没有仙官的认证,就算本事通了天又能如何?”

    “那……莫非那人,并没有敕封?”

    黎奉仙冷笑道:“若有敕封,他又何必不辞辛苦地在我面前耍杂技?新恒朝中,有谁会认不得仙官赐予的灵封?有谁见了仙官灵封胆敢不从?就连太后和大将军,也是打准了国师暂无仙官灵封,才敢将其镇压。若是那人真有灵封在手,应该直接将我也往生化荒,炼成走狗!而我麾下星军也能尽为所用。他偏偏放我回来,任由我调遣兵马……”

    拓跋田成忍不住说道:“或许是仙抚使大人在考验将军,天庭向来喜欢为咱们设置各种考验……”

    但黎奉仙却斩钉截铁道:“也或许他根本不是什么仙抚使,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偷了些仙家妙法的乱臣贼子,又或者是国师私下豢养,见不得光的走狗。仙官的化荒神通的确厉害,但那人除此之外,并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修为不过元婴级别,更只单枪匹马。我两营将士结阵上前,一念之间就能让他灰飞烟灭!呵,仙抚使?世上可没有化作飞灰的仙抚使!更没有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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