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哥,这一次去盛京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我打算带上我大哥跟我小妹一同前去。”

    郑曲尺看着蔚垚,坦然如实地讲述着自己的打算:“我小妹这些时日老是莫名头痛,我想去找个名医给她诊断一下情况,另外还有我大哥的腿,如果有希望可以医好,我哪怕砸锅卖铁也是要给他医治的。”

    桑幺妹假如真是中了墨家给下的慢性毒药的话,只怕福县这种小地方根本就治不好。

    那天与盛安公主谈过之后,她就私下拜托廖军医去河沟村一趟给幺妹看诊,但他回来之后却说,他给桑幺妹看过,只是他却没看出什么明堂来。

    他医术有限,只能请她去找更高明医师大夫看看了。【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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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当时,她就有这个想法去更加繁华的大地方看看,既然现在不得不去盛京一趟,那便正好可以一举两得。

    蔚垚也知道夫人家中的情况,他道:“属下会为夫人安排妥当,不叫桑兄地路上怀疑起夫人的身份,至于看病,京中有柳风眠在,他向来交友不拘一格,什么人都认识一些,若夫人有需要,尽管找他便是,他与将军乃熟识,定不会推脱拒绝。”

    “柳风眠……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在啊?”郑曲尺讶声。

    蔚垚道:“有的,他算是目前唯一一個不怕将军,还乐意主动接近将军的人。”

    提及了宇文晟,郑曲尺的心头就像泅了水的海绵一下沉重了不少,她询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消息吗?”

    蔚垚垂下了眼:“夫人,若有消息,付荣自会第一时间传讯回来的。”

    郑曲尺闻言,莫名深幽地看了他两眼,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而见她不问,蔚垚紧绷的神色稍霁些许,他这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夫人,你去见过关押在水牢当中的墨家细作了?”

    这是指秋,目前没有被发作,没有被转移,没有被处置掉的墨家细作,唯有这个身份特殊之人。

    但他并不是在质问郑曲尺,而是奇怪夫人之前一直不闻不味,为何忽然之间想起去见他。

    这里面的曲折,郑曲尺一时脑子里面还没有渗透彻,便不想现在与他说,她只道:“是,我是去问甘鑫的消息,是秋将他的事情告诉我的。”

    蔚垚知道夫人私下行动,准备抓捕狂刀甘鑫,只是没想到是这个叫秋的墨家细作,不仅不为夫人之前的反刀相向而怨恨,反而还帮了她。

    这个秋,看来跟那个公输即若一样,对夫人是“虎视眈眈”,“别有用心”。

    他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夫人如此受欢迎,他必须替将军护好夫人,不让这些牛鬼蛇神有机会靠近夫人。

    “夫人,墨家定会派人与宏胜国一道前来参加六国军事演练对决,其它几国各有各的盟友,而唯独我们邺国孤立无援啊。”

    他适时进行合理的挑拨离间,见缝插针,其目的就是让夫人知道墨家人都是他们的敌人,并为己方喊惨,以唤醒郑曲尺同仇敌忾的心理。

    只是,他的一腔引仇心思,并没有让郑曲尺多愤慨,她思想很简单:“以利结盟的,最终也会因利而瓦解。”

    蔚垚听完后,也深以为然:“都是一群啄食腐肉的禿鷲。”

    “好了,不说他们了,一会儿我们叫上王副官一起去看看大世子吧,冤家宜解不宜结,若他记恨下我们,未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一切听夫人的。”

    ——

    廖军医这两天十分忙碌,他就跟陀螺似的,一鞭子被抽到这外派任务,一鞭子又被抽回来救治一名只有外伤,但却一直晕迷的人。

    据王副官说,这人是失踪了十几年的大世子殿下,于是他医治得更是诚惶诚恐,生怕一失手将人给治不好了。

    然而对方身上就只有一些小伤,既没伤筋动骨,也没内伤恶疾,可人就莫名昏迷了一上午,令他费解。

    “照理来说,该醒了啊,怎么还一直昏着呢?”

    他一边晒草药,一边嘀咕着。

    药庐篱笆墙外,三人正步履沉重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路上,郑曲尺、蔚垚跟王泽邦三人正商量着该怎么挽回对大世子造成的既定伤害。

    “等一下人醒了,你们说该怎么开口?”她问。

    蔚垚想了一下,道:“直接认错?”

    “给他跪下。”王泽邦接口。

    郑曲尺嘴角一抽。

    上一来就这么猛的吗?

    “不如,咱们先虚寒问暖一番?”她强烈建议。

    两人略有些迟疑地看向郑曲尺,假如他真记仇了,他们的“虚寒问暖”到他眼里,直接就成了“虚情假意”。

    再说这样道歉认错的诚意,多少有些不够了吧?

    但郑曲尺却觉得:“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先跟他讲道理,这事,错不在我们,我们只是按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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