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到一件东西,感觉像是块厚布,他弯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块破麻袋片。他想起昨晚,有块麻袋片掉在花四儿肩上,吓得他以为有鬼!

    他把麻袋片递给花四儿,花四儿见到这麻袋片,急忙道:

    “昨晚咱们来过这里!”

    韩大胆儿想到,昨晚一片漆黑,他身上也没带火儿照亮,所以没受视觉骗局的影响,一直摸着砖墙前行,所以才走到了这里。一片漆黑中,举步维艰,也感觉不到什么地势起伏。直到踩到这块麻袋片,这才看出,原来昨晚竟然来过这里。

    想到此处,韩大胆儿飞身游墙而上,在墙壁借力蹬踏几下,便已经跃上高墙。上墙之后,又窜身上房,动作连贯快捷,犹如行云流水一般。

    下面的张彪、王振和范统,都看傻眼了。

    张彪、王振知道韩大胆儿手底下有功夫,打人厉害得紧,但却不知道他还有这等身手。王振不由惊叹道:

    “哎呦!这尼玛身手,不当警察,当飞贼都足够了,我看比燕子李也差不了多少!”

    范统虽然跟韩大胆儿一起在小西关办过案,知道他身手了得,但没想到韩大胆儿还有蹿房越脊的本事,所以也大为吃惊!花四儿虽然昨晚已经知道韩大胆儿有这本事,但昨天漆黑一片,也看不真着,现在看到真人表演,这才知道,真有人能身轻如燕,蹿房越脊如履平地,并非说书先生凭空杜撰而已。

    韩大胆儿站在房顶,观看四周地势,还是和昨天一样,周围一圈地势最高,颇为阻挡视线。只能看见这片胡同外围的天光,却见不到街景建筑。他细看周围房舍院落,目力所及果然有不少院落依然空置。

    远处还有一片房舍,屋顶相连,有老大一片,似乎并没有院落甚为奇怪。他心中默记那片房舍的方向,然后纵身从房顶上跃下。

    他打算先查看一下,昨晚出现的那团光的位置,就对众人点点头,示意其他人安静,然后迈步朝着前方胡同拐角处走去。那里就是昨晚他和花四儿,发现胡同里那团亮光的地方。

    韩大胆儿刚才几个起落,所展现的身手,已经让张彪王振等人,当场折服,直到韩大胆儿走向胡同岔口,这几人才回过神来。

    胡同尽头是个丁字口,左手边的岔口是一条深长的胡同,右手边岔口不远是个死胡同。

    韩大胆儿先不管那死胡同,会不会又是视觉骗局,反而朝着昨晚看见光团的高度和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墙根,墙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抬头顺着墙往上看,竟然看见一根涂成墙面颜色的钉子。他往上伸直手臂,比划了一下,见那钉子所钉的位置,比自己伸手能及的地方,还高出一尺多。

    仔细观察那根钉子,见钉子头儿拴着一根极细的钢丝。韩大胆儿掏出红缨刀,用刀身压了压那根钢丝,觉得钢丝绑得甚紧,钢丝另一端,顺着钉子的位置,沿着墙壁伸向胡同远处。就像是在胡同墙上挂了一根长绳。

    韩大胆儿让几人在这别动,自己捋着这根细钢丝往前走。他知道前面不远又有一个巨大陷坑,所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先用足尖儿试探,见地面不虚,才伸足踏上。

    走了不多远,眼见前方三丈开外,墙上钢丝已到尽头。韩大胆儿心想,昨晚定然是有人在这钢丝上挂了东西,说不定就是个白纸糊的灯笼之类的。在一片漆黑中,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团白光,所以内里才有橘色的光芯儿,那必是灯笼里的火烛。

    墙上的铜丝,一定不是平直的,而是朝着远方斜斜向下。说不定刚才那斜坡胡同里,有什么细线之类的,勾挂住灯笼,只要进胡同的人碰断细线,灯笼就会从铜丝高的一端,向低的一端滑落,如此一来,就像团鬼火,带着人,把人引入陷坑。

    再看前方,地面砖石平整,现在是响晴白日,估计昨晚那个陷坑,已经用伪装盖上了。晚上一片漆黑不用伪装,所以挂上灯笼,打开陷坑,等着闯入者自己掉进陷阱即可,白天则不挂灯笼,而是把地面陷坑伪装成普通路面,就算有人摸进来,一不留神也会掉进陷坑里。

    韩大胆儿转身往回走,想去看看另一条岔路的死胡同。可不知什么时候王振张彪几人,已然跟着韩大胆儿走了过来。

    韩大胆儿正要往回走,除了花四儿知道前面有陷坑,留在原地没动,其他几人都顺着胡同还在往前走。

    见状韩大胆儿连忙出言阻止,谁知却晚了一步!

    张彪已然一脚踩在陷坑上的伪装,只听噗噜噜一声,眼前顿时烟尘四起,胡同里地面四四方方塌下去一个大坑。坑长一丈,款至胡同两侧砖墙,表面覆盖的伪装油补,连通张彪一起滑落深坑之中。

    张彪脚下一空,急忙伸手在周围猛抓,找个物件抓住,让身子不至下落,可他身边除了王振别无他物。

    王振见地上出现一个深坑,急忙后退,但只觉衣服被张彪一抓,身子一个趔趄。就他那干瘦的身板儿,哪禁得住张彪一抓。他身子立即向前栽歪,和张彪一起打着滚的掉入坑中。

    韩大胆儿眼疾手快,身法更快。就在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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