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的官员,建议暗中找些中国和尚道士,在租界内做场法事。

    这提议虽然表面上被工部局高层驳斥,实则私底下通过了提议,他们就暗中找了些道士,在租界内做法驱邪。但这种事又不能大肆张扬,可不张扬,租界内居民不知道的话,又起不到作用,所以这法事做得也很尴尬。

    汽车一直往前看,眼看就要穿过英租界了,韩大胆儿听说乔治布朗的房子在英租界,所以见状一脸疑惑,忙要开口询问。

    白崇伟解释道:

    “乔治布朗的房子在英租界最边上,紧挨着华界!”

    过了没多久,汽车已经将然开过海光寺道了,这时候眼前出一道围墙和两扇维多利亚样式的铁艺门。两人的视线穿过铁门,能看见在宽阔的庭院尽头,是一座带着中古时期城堡风格的二层洋楼。

    洋楼两端竖立着八角形塔楼,远远看去,这洋楼就像是小号的戈登堂。稍近一些才看出,洋楼的建筑风格,带着折中主义色彩,并不强调某种特定风格,而是将一些经典建筑风格任意组合搭配,虽然有些搭配并不和谐,但由于各方面比例均衡,所以反而显出一种特殊美感!

    由于洋房整体是红砖色的,所以得名“红堡”!

    由于门口有一块路面塌陷,有个绕不开的水坑,汽车不能开进庭院,只能停在大门不远处。

    韩大胆儿和白崇伟下了车,这小雨虽然停了,却仍有些毛毛细雨,落在身上脸上。

    在天津卫这么干燥的环境下,雨水会让人觉得十分湿润。只不过,现在这个月份,这些毛毛细雨,很快就变成了寒气。这股阴冷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让人不禁直打寒颤。

    这时天空依旧阴云厚重,下午的阳光映在阴云上,透出一些阴冷的白色,不但没给人明亮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分外阴沉压抑。

    两人来到铁门前不远处,虽然绕不开前面水坑,但却能踏着几处露出水坑的砖头,走近铁门,犹是如此的,裤腿和鞋上也都溅了些泥点。

    铁门并没锁,门口也没人,两人推开铁门自己走了进去,韩大胆儿还纳闷儿,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但走进庭院才知道,这地方根本用不着人看门。

    因为门口正蹲着两只硕大的黑色猎犬,朝他俩不停地前扑狂吠!

    这猎犬和中国狗长得可不一样,既不像关中细狗那么轻盈,也远比西施京巴大得多,健硕得多。两只猎犬身子发黑,两耳竖立,眼神凌厉异常,看着就那么凶悍。

    白崇伟赶紧让韩大胆儿别动,他可认得这种狗,这是几十年前才出现的新犬种,原产自德国,是用培育这个犬种人名字命名的,名叫“Doberman杜伯尔曼犬”,最早是作为军事用途,这种狗忠诚度高且十分凶悍。

    这两只狗看样子就很凶猛,要不是每只狗脖子上都有项圈铁链,韩大胆儿还真没信心,能毫发无伤地撂倒两只猎狗!不过来的人只要站在门口不进去,两只猎犬就只是吠叫,而且又有铁链子约束,猎犬就是想扑击,也没法够着门口的人!

    这时一个身穿西式燕尾服,管家模样的中国老头儿走了过来。身边带着两个佣人。两个佣人虽然穿着洋服,但都是中国人。

    那管家摸样的中国老头,不能确定眼前两位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于是用英语问道:

    “Excuse me! May I help you?sir”

    这老头儿英式口语说得十分标准,完全没有那时候很多中国人说外语的中国腔调。

    白崇伟道:

    “我们是中国人!”

    老头儿赶紧道歉用中文说道:

    “请原谅,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两位的吗?”

    这老头英文十分流利,说中文反而带着点外国人的口音腔调,听上去十分奇怪。

    白崇伟掏出一张请柬递过去,老头儿看完赶紧施了一礼,然后把白崇伟和韩大胆儿请进大门,两边的中国佣人,用尽全力拽着两只想扑上来的猎犬。

    老头儿在前面引路,自我介绍道: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蔡!也可以叫我“沃尔特”!展览宴会是晚上六点,两位来得有点早了!”

    白崇伟道:

    “我们有点事,想在宴会前单独见见你们老爷乔治布朗先生,所以就提前来了!”

    管家老蔡道:

    “我去通报一声,不过恐怕不行!”

    白崇伟问道:

    “为什么?”

    老蔡道:

    “两个月前,老爷和朋友一起出了趟门,回来之后十分害怕,就很少会客了,每日三餐,也都是我们把食物送到房间。”

    白崇伟疑惑道:

    “这么奇怪?”

    这时三个人来到红堡的门前,韩大胆儿抬头见,门楣上和两三扇窗户上,挂了十字架和不少大蒜!挂得密密麻麻的,遮住了整扇窗户玻璃,于是就是问道:

    “这些东西应该是驱魔的,你们这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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