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赞叹不已,便用法语和韩大胆儿交谈起来。韩大胆儿当时只是用法语随声附和,想不到竟然惹得这个女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实在不胜其烦。

    这时,他留意到,伯爵夫人身边跟着的侍从。那是侍从是个中国女人,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脸颊上有一道伤疤,经过岁月的磨砺,疤痕已经显得十分浅淡,但韩大胆儿依旧能一眼看出。

    那女人身子笔挺,跟在伯爵夫人身后,她双目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显得十分卑微谦恭,伯爵夫人走到哪里,她就静静地跟随到哪里,一言不发垂手侍立。

    这时候,乔治布朗发出请帖的另外几个人,也来到的红堡。

    一位是教育名家,同时也是书法古董艺术品鉴赏名家“严致一”,这位不仅仅是鉴古的名家,还是位古物的修复高手,他用多年收藏的古物,在天津卫开设了一家私人博物馆。

    他今天来带着一个年轻人,那人二十岁出头名叫张曦。管严致一叫老师,应该是他的学生。

    另有一位是天津卫著名商人,也是个古董收藏家高云隆,原位满勤贵州,大清亡国之后,迁居天津改而从商。但从商自觉辱没祖宗,随改满姓为高。高家是少有的藏富却不挥霍的旗人。

    到了高云隆这一辈,家中积累的财富颇丰。但高云隆不喜欢经商,却酷爱收藏鉴古,在估衣街古玩铺有位至交好友,他经常和这位好友研究探讨,互相指教,这位好友便是蓝半尺。

    高云隆今天是和儿子高敬晖,一起出席乔治布朗的小型展会。

    还有一位是法国的艺术品收藏家,让.皮埃尔。这也是为艺术品收藏夹,但在外风评不好,传说他经常倒卖各国重要文物,虽然有高超的古董艺术品鉴赏的本领,但实际上确是个古董文物贩子,所以在圈中被人逼视。想不到,乔治布朗竟然会把他也请来。

    严致一本身热心教育,为人正直,一向看不惯让皮埃尔这种文物贩子,更为其倒卖我国文物珍宝,而切齿痛恨。绝不屑与其为伍,哪怕是站的近了点,也觉得脏了身份。

    本来严致一见皮埃尔来了,便意欲先行离去,后来还是在高云隆劝解下,才勉为其难留下,不过依旧站得远远的,和让皮埃尔保持着距离,眼神中尽是对其的鄙夷和不屑。

    反倒是那伯爵夫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她曾经在让皮埃尔手里买过几张名画,所以看见他来了,便笑着走过去和他攀谈。这下子,倒是让韩大胆儿解放了。

    伯爵夫人不停地用法语和韩大胆儿调笑攀谈,要不是看在伯爵夫人是个上年纪的女人,而且对自己大加褒赞,出于礼貌一直随声附和,韩大胆儿一早就一顶心肘让她消停躺着了。

    而且不知为何,伯爵夫人身边的女侍从,总让韩大胆儿觉得甚为古怪,所以时不时会留意地扫上一眼。

    韩大胆儿刚得解脱,口渴得很,正想倒杯茶喝,走回会客厅,拿起桌上的龙井刚要喝,就感觉身后有个人,单掌朝他肩头击落。

    韩大胆儿端着的茶,全从肩头泼向身后,那是刚从茶壶里倒出来的,还有点烫,就听身后一声怪叫,这声音甚大,当时就惊动了会客室外,大厅里的众位宾客。

    韩大胆儿听身后叫声十分熟悉,转身一看,小犹太正一脸茶水,站在他身后,捂着脸要骂人呢!

    韩大胆儿赶紧笑着拿出手绢,给他擦脸,小犹太低声道:

    “好么!你个缺德玩意儿!看清楚再泼!我欠点就毁容了!”

    韩大胆儿奇怪他怎么会在这,一问才知,原来小犹太的叔叔“卡尔佩雷斯”,除了是个家底丰厚的知名商人外,而且还是艺术品收藏家。这次也受到了邀请。

    原本卡尔佩雷斯是要带随从秘书一起来的,但小犹太知道韩大胆儿今晚来参加展会,就软磨硬泡非要让叔叔带着自己来看看。

    大厅中众人见韩大胆儿和小犹太两人只是一场误会,于是继续各自交谈,不再去管会客室里的二人。

    这时陆陆续续又有几位客人到了,华灯初上,红堡内灯火通明,事先安排好的乐队,也坐到大厅边上的演奏席位,开始演奏些舒缓的乐曲。红堡内的仆人端着托盘招待宾客。盘上放着蛋糕,鱼子酱小餐点,等各种美食,还有香槟、白兰地等各色酒水,有些刚刚烘焙出的小蛋糕,下面贴着一小块锡纸,尚有这一些余温。

    这场酒会的主人还没现身,宾客也在陆续到场,宴会就和这带着锡纸的小蛋糕一样,虽然准备充足,但却略显仓促的开始了。

    韩大胆儿人见那那日本人还没下来,就和小犹太白崇伟一起找到老蔡。老蔡正好从二楼下来,韩大胆儿便上前询问,乔治布朗先生是否已经见完那个日本人,是不是可以在展会酒会正式开始前和他见一面。

    老蔡却说,乔治布朗根本没见那位森下一郎先生,只是把那位先生请到二楼客房休息,展会之后再和他详谈。

    乔治布朗一直在房间整理要展览的这些,修复后的艺术品。

    白崇伟赶紧让老蔡去请示一下乔治布朗,因为展会开始之后,恐怕就没有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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