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遭人诟病。

    好在袁绍并不愚蠢,知晓此时不应该再提招揽周琦之言,只需先将之留在袁家即可。

    袁绍脸上露出了沉痛之色,道:“宦官掌权,奸佞当道,忠良遭劫,国失柱石也。”

    “子异切莫过度悲伤,我这就派人打听狱中情况。”

    “今阳使君入狱,子异与伯德还是先搬入袁府吧,免得为曹节等人所害。”

    周琦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痛惜,而后对着袁绍深深一拜,道:“如此有劳本初兄了,若能探听到使君现状,还望不吝告知。”

    廷尉府牢狱内。

    曹节走到了关押阳球的那间牢房,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男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将之丢进了牢房,笑道:“这是我抄家之时,从你家管事那里搜出来的书信。真是合该你有此劫,但凡你能听从书信里面所言,我也未必能如此轻易将伱拿下。”

    “可惜啊,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落得如此境地,真是咎由自取。”

    “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曹节猖狂大笑出声,语气中满是得意。

    他故意将那封书信拿出来,就是为了让阳球后悔、懊恼,唯有如此才能稍解曹节心头之恨。

    目送曹节离去以后,阳球捡起那封书信,只见信封上面写到:使君亲启,周琦敬上。

    他颤巍巍打开书信,看完里面的内容,眼中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书信之中,周琦已经非常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认为程氏极有可能已经将事情泄露了出去,程璜虽为阳球舅父,终究乃是宦官,乃见利忘义之辈,难保不会出卖阳球。

    如果几人密谋被曹节得知,将此事捅到天子那里的话,哪怕阳球等人拿板楯蛮之事作为挡箭牌,也于事无补,甚至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引起陛下猜忌。

    破局之道,唯有弃车保帅,向陛下坦诚相告,将事情原味尽数道出,并且不要让刘郃等人举荐阳球为司隶校尉,如此或能得到天子谅解,亦能保全司徒刘郃等人。

    周琦已经在信中,将事情分析的非常透彻,再三嘱咐阳球程氏父女不可信,语气之中满是诚挚。

    如果阳球能够看到这封书信,以其性格或许会再次逼问程氏,说不得就会弄清楚真相,然后早做准备,继而破解死局。

    未曾想,管事却私自扣下了这封书信,以致断掉了阳球最后一丝生机。

    “时也?”

    “命也!”

    阳球低声痛哭。

    这件案子因为牵扯甚大,天子不仅令曹节督查此案,也让廷尉协助办案,正是有了廷尉的转圜,曹节才未能将几人定为谋反大罪,而是定下了内廷私通宗室之罪。

    不过满朝文武几乎都在为阳球等人奔走,所以这件事情一直拖到了冬十月,阳球等人才被彻底定罪处死,家眷皆被流放。

    期间,袁绍也不断打听消息。

    奈何曹节已经让人将监狱守得宛若铁桶,哪怕以袁氏之显赫,都很难探听到详细消息。

    期间,雒阳也逐渐流传出一种说法。

    那就是阳球出事以前,其麾下幕僚周琦曾经极力劝谏,让阳球小心自己的小妾程氏与外舅程璜泄密,却反而惹得阳球大怒,以致周琦留书离去。

    这件事情的传扬,也让周琦名声大噪。

    他当初在相县为了祖父报仇刺杀王吉之事也被扒了出来,就连《侠客行》与《仇牧赞》也在雒阳广为流传。

    不过,自曹节从管事那里搜到那封书信以后,就派人四处缉拿周琦,若非袁氏庇护,周琦、项弘二人肯定难以幸免。

    随着时间的流逝,曹节始终未能抓到周琦,也就逐渐淡了这個心思。

    这一日,当周琦得知阳球被处死的消息以后,对着廷尉府的方向拜服于地,久久不起。

    袁绍见状,心中越发敬佩周琦,上前轻抚其肩膀,温言劝道:“死者已矣,子异还请节哀。”

    阳球身死,天子顾念往日情分,并未采纳曹节暴尸的建议,而是命令正常下葬。

    周琦趁着晚上无人之际,带上瓜果酒水,偷偷前去祭拜,在阳球坟头待了一整夜,这才返回袁府。

    次日,周琦双目通红的来到袁绍身旁,不待对方说话,直接拜倒在地。

    袁绍大惊,急忙扶起周琦,道:“子异何故行此大礼?”

    周琦道:“弟此举既是为了感谢兄长这些时日收留,亦因有事相求。”

    袁绍佯怒道:“吾视子异为兄弟,你有所求为兄岂会不应,怎可行此大礼?”

    周琦道:“吾欲向兄长辞别,还要劳烦请兄长为我与伯德,办理前往凉州之行商资格与假身份。”

    袁绍闻言眉头微皱。

    他略作沉吟,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叹之色,继而紧握周琦双手,叹道:“古往今来,忠义之士莫过于此。”

    周琦再拜,言辞恳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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