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心娴答道:“她最近忙着绣嫁衣呢,不过我这后来定亲的婚期都选好了,她的还没定。”

    她看向希飏,问:“你娘家是怎么想的?你大哥是怎么想的?希恒这一去玄河万一要好多年的话,岂不是蹉跎人家清雪!”

    本来,她是希恒的脑残粉,可在这件事上,她是为闾丘清雪不忿的。

    希飏说道:“我去信问过我大哥,提过这个事。他做事有分寸,既然我提醒了他,他就绝对会安排妥帖的。”

    “好吧。”裘心娴点点头。

    希飏又问她:“清雪忙着绣嫁衣,你不需要?”

    裘心娴一摊手,道:“就我那绣工,我敢绣,我母亲也不敢让我穿呐!”

    与之半斤八两的希飏,没忍住哈哈大笑:“一针一线都自己绣出来的嫁衣,看似很有意义,对我来说,实际上没啥卵用。”

    她这种对浪漫过敏的人,没这细胞。

    难道,穿自己绣的嫁衣出嫁,就能获得幸福吗?

    婚姻是人为经营出来的,没有天选幸福。

    人都有劣根性,再好的男人、再深的爱,都有可能改变;好比一座花园,你不除除草、松松土,施施肥、修修枝,全靠植物野蛮生长,哪儿来的美丽?

    裘心娴立马附和:“我也这么想的,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干点有用的事呢!”

    要不怎么说,她跟希飏合得来呢?

    基本上希飏的想法,她都赞同!

    如此又过了几日,四月中旬,希恒的家书送回来了,明确同意希飏的提议。

    并且表示,如今玄河已经进入雨季,他观察一段时间的汛期情况就会先回来,将成亲的事提上日程。

    希飏表示:这很可!

    相比较于希恒的婚事,宗政禹更关心的是玄河的汛情。

    希恒发回来的公文上,详细说明了玄河上游的状况,至于下游……

    一如往常,不作为的官员还是不作为,等着发国难财。

    宗政禹想了想,喊来了闻沙:“吩咐咱们的人,仔细盯着玄河沿岸的所有官员。另外,花点银子跟欢喜楼买消息。”

    为何要跟欢喜楼买消息,并非多此一举。

    江湖情报网,跟朝廷鹰犬的网的覆盖面并不重合,欢喜楼买来的消息,很有可能比他们查出来都还要精彩。

    “是,王爷!”闻沙接了命令,立即去执行。

    看着闻沙出去,希飏看向宗政禹,道:“要不……咱们去玄河附近逛一逛?”

    “不去。”宗政禹想都不想立即拒绝了:“汛期来了,山体滑坡塌方,山洪暴发泥石流这些都是高发期,太危险了。”

    他自己可以去,却绝不可能带她去。

    希飏正想说点什么劝(洗)说(脑)的时候,他又追了一句:“你我都去了,若发生点什么事,吧全军覆没了吗?”

    希飏:“……”

    很好,你是懂全军覆没的!

    见她翻了个白眼,宗政禹又道:“我若出了什么事,只要有你在,社稷一样能安稳。”

    “这么看得起我?”希飏乐了。

    宗政禹却非常认真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因为相信她的实力,所以愿意支持她做事业,并不会强求他做贤妻良母。

    对于他这样的话,希飏表示:好听、爱听,多说!

    她笑嘻嘻地嘲笑他:“你老想着我可能守寡的事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宗政禹却觉得:“没什么晦气的,我出身皇家,生命宛如刀尖上舞蹈。”

    希飏十分理解,并且给了精准的评价:“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宗政禹:“……”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希飏又问:“那你打算去玄河吗?”

    宗政禹答道:“先看看查出来的消息如何再说,或者,要去的话也是赈灾的时候才去。”

    “也是。”想到灾情一来,又要有很多百姓流离失所了,希飏蹙了蹙眉,道:“但你虽然不去,该盯着的还是要盯着。糟粕的东西,堵不如疏。”

    宗政禹笑了一下:“多谢王妃教诲。”

    他竟然开玩笑,希飏给整乐了,倏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那现在先把学费给交一下吧!”

    顺着这个玩笑,宗政禹道:“我的家当,不都在你手里了吗?”

    “哦,没钱啊?”希飏一本正经地道:“那肉偿吧!”

    宗政禹低声失笑:“你确定?”

    回头哭天喊地的人,还得是她。

    撩又撩得很,多睡几次又不肯!

    “确定!”希飏在这方面人菜瘾大、记吃不记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要循序渐进,不能竭泽而渔、杀鸡取卵!”

    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脑子里是个老色批,实际上是只小菜鸡!

    宗政禹又好笑又好气:“不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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