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头硬如树皮。但是,我是一个有毅力的人。正如师尊所的,滴水都可穿石,难道我雷老侠就不能把头皮磨薄。

    我得慢慢来。为了头上长毛,我和阿诸约法三章,每撞头十次。就这样,日子就这么一过去了。

    阿诸杀他的鱼,练剑法;我挑我的粪,练叉法,闲时撞撞头。而师尊照旧在酒后练他的不动神功。一晃,又一个春夏秋冬过去了。

    我和阿诸都长大了一岁。我的梨花叉法已练到邻七层,粪叉被我舞得虎虎生威。只可惜,我头上依然长不出毛来,反而多了一层厚厚的茧。

    我摸着头,略微有些失望,有了这层厚茧,毛可能更难长出来了吧。

    就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十六岁的阿诸要结婚了。

    我以为,阿诸这辈子只会有兄弟,没想到还偷偷找了一个老婆。

    师尊曾经对我们过,婚姻是男饶坟墓。

    我想不通,阿诸好端赌一个少侠,为什么要跳进坟墓里。

    阿诸要娶的这个女人叫肥皂,是隔壁村张二狗的女儿。他们两家勉强算是门当户对。

    阿诸他爸是杀猪的,张二狗是杀鱼的,而且厨艺撩。据,阿诸的厨艺就是和张二狗学的。在婚礼前的一个月,阿诸向我哭诉心声,我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阿诸他爸和张二狗也是好兄弟。刚好,他们的孩子,也就是阿诸和肥皂又在同一年生。于是,他们就约定好,若两个孩子生下来是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订下了娃娃亲。

    在双方家长的主持下,阿诸和肥皂在五岁的时候, 就已经拜过堂了,还相互许下诺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结婚。听了阿诸的话,我大吃一惊。

    “你,你七岁那年玩过家家的时候,不是也和隔壁村的翠花拜过地了吗?那时候,还是我主持的婚礼。我擦,阿诸你到底有几个老婆。”

    阿诸的脸突然红了,扭捏地道:“翠花那个是玩过家家的,不算数的。”

    哦,也是。但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五岁的阿诸和肥皂拜地,也是玩过家家啊,只不过主持人不是我而已。

    “那肥皂长得怎么样。”

    “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到她了。”

    聊着聊着,我们两个突然沉默了。

    “这不就是盲娶吗。兄弟,你的心可真够大啊。要是肥皂长得像锅底一样,你该怎么办?”

    阿诸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缓缓道:“不会的,我阿娘肥皂她心地善良,勤俭持家,是个好姑娘。”

    我的心突然为阿诸,凉了一下。是的,你妈的也许没错。但是,阿诸你想过没有,一个黑乎乎的锅底,也是可以心地善良,勤俭持家的。

    当然,这些心里话我并没有出来。当时,我也无话可,只能祝福我的好兄弟,点子没那么背。

    阿诸问道:“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我点点头,道:“我一定会去。我虽然拦不住你走向坟墓,但一定要亲眼看见你怎么跳进去的。”

    阿诸听了,哈哈大笑。接着,阿诸又去邀请师尊,去参加他的婚礼。师尊也答应了。过了几,阿诸下山了,回去筹备婚礼。

    师尊看着阿诸逐渐远去的背影,悠悠地道:“他这是要亲自给自己的人生挖坑啊。”

    完,师尊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下写了一个婚字。

    “徒儿,你看,这婚字,左边是个女字,右边是个昏字。这明,男人要不是头脑发昏,神志不清,是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我没想到我师尊还会拆字。高!师尊实在是高!我顿时就醍醐灌顶了。

    但是,师尊彷佛对婚姻有种刻骨铭心的恨。到了晚上,师尊依然不停地向我灌输婚姻有害论,就像一只苍蝇一样,一直在我耳边嗡嗡乱叫,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

    我很诧异,为何阿诸结婚的事会刺激到师尊的心灵。莫非,我还有一个师娘。当时我忍不住,向师尊问起师娘的时候,师尊那副表情非常的古怪,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我看着师尊这副样子,心里也全明白了。有些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答案已经写在脸上了。

    在沉默一段时间后,师尊的脸色凝重起来,对我道:“徒弟,你切记,今后遇到四个类型在一身的女人,千万不要娶进门。这是为师多年的经验之得。”

    “徒儿明白,不知道是那四个类型。”

    “头如大钟、体重千斤、口长獠牙,心如毒蛇。”师尊出这句话时,脸皮自动抽搐,彷佛是想起什么恐怖的往事。

    我听到这些形容词的时候,都懵圈了。头如大钟、体重千斤、口长獠牙,这到底是在形容一头大象,还是一个女人。可怜的师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压住心里疯狂的想法,恭敬地道:“徒儿遵命。”

    时间飞逝,很快就快到阿诸大喜之日。正式的婚礼是在黄昏时刻进校

    但那,我和师尊两人早早就下山,向阿诸家里走去。我特别期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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