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摇摇头,也嗷嗷回叫了几声。那老猿好像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慢慢地走过来,伸出手,把阿青手上的这些果子全吃了。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虽然听不懂阿青和老猿具体是在聊些什么,但也猜得出来。老猿是想让阿青拿过去喂给它吃,阿青不同意。

    在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我的师尊龙傲。他和这只老猿有点像,都有一种刻入骨髓的懒。

    接着,阿青和那老猿继续嗷嗷叫,又向我指指点点。老猿又慢慢走回去,在洞里捡起两根竹棒,扔给我一根,然后就向我扑过来,举起竹棒戳我。

    吓我一跳。原来,这老猿也会剑术。

    我当下便和老猿缠斗起来。我的剑术和阿青差太多,和老猿相比起来,虽然也是处于下风,但勉强可以打打。

    因为,老猿出剑的速度可慢多了。老猿的剑术精妙,而我的体力充沛。

    而且,老猿明显比阿青温柔多了,竹棒打在我身上并不是很痛,它留力了。

    我隐隐约约觉得,要是早有这样一只老猿陪我练剑,武技必定已经大成了。阿青只会揍人,不会教人。

    但好景不长,老猿打了一会,突然跳了出来,停手了,还指了指地下那堆吃剩的果核。我有点不解,望向阿青。

    阿青捧腹大笑,道:“它让你去摘果子给它吃,才和你练剑。”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和老猿学剑,也是要交学费的。我挠挠头,问道:“阿青,我记不起了。你刚才是在哪里,摘的这些果子。”

    阿青道:“我现在带你过去。”

    完,阿青就和老猿挥挥手,和我走出山洞。我们从原路返回,走到一棵大树下。

    阿青指着树上那些奇异的绿果子,道:“你记清楚了,它最爱吃的就是这种果子。这山中只有这颗树能结出这种果子。”

    我好奇地问道:“这种果子我们能吃吗?”

    “不能,这果子有毒,人不能吃,轻者腹痛,拉肚子,重者中毒毙命。”

    “啊,既然有毒,那为什么老猿吃了没事?”我十分惊讶,便问道。

    阿青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没事。从记事起,它就一直吃这种果子,别的猿猴都不敢吃这绿果子。”

    我抬头看着树上那些绿得诡异的果子,突然觉得,这懒猿爱吃毒果,怕不是什么正经猿。

    “那,阿青,你的剑术就是这只老猿教的吗?”

    阿青摇摇头,道:“不是,我和它的剑术都是我师傅教的。”

    原来,阿青也有一个师傅。我呢,一个山上的独居女子要是无师自通,自学练成这么厉害的剑术,那也太吓人了。

    阿青和我结伴而行,慢慢走回竹屋,并向我讲起她师傅的故事。

    阿青并不知道她师傅的姓名和名号。她师傅也从不提起过往的事情。阿青一问,她师傅便斥责她。为了方便记述,就把她师傅叫做无名吧。

    能教出阿青和老猿这样的绝世高手,不想可知,无名绝对是这世上真正的剑术大宗师,肯定不是我师尊那种山寨版大宗师可比的。

    阿青也许从就生活在目岭上。只是时候的很多事情,阿青已经记不住了。她只记得起来五岁以后的事情,以前的事忘了。

    从记事起,阿青记得老猿还是个青年猿,那颗结出绿果的树也没有现在那么大。有可能,那棵奇怪的树和老猿都是无名带来的。

    从五岁起,无名就教阿青和青年猿对打。那时候,年幼的阿青根本不是青年猿的对手,经常被打得哇哇乱哭。

    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不禁暗爽,原来阿青也有被猿打哭的时候。

    可是阿青一年比一年长大,而青年猿却一年年老去,双方的实力逐渐发生了对比。到后来,轮到阿青揍得老猿满山跑了。

    “这两年来,我已经没有再和老猿斗剑了。我收不住手,怕打伤它。我师傅过,我性子过于刚而无柔,这辈子永远也达不到剑术的顶峰。”

    我听到这句话,大为震惊。原来阿青的剑术,在她师傅眼中还不是顶峰。那要是练到剑术的顶峰,那该多吓人。

    阿青和我坐在溪旁边的石板上,看着奔流不息的溪水,沉默了片刻。

    我以前听肥皂过,阿青和我同年。今年,我已经二十岁了。也就是,阿青从五岁开始,到十八岁左右,在山中和老猿斗了十三年的剑。

    莫非,每个绝世剑师背后都有一个默默陪练的老猿?

    老猿来到目岭后,就勾搭上一只本地母猿,还生了一只猿,便是我刚才在山洞看见的那只。

    我回忆起那只夹杂着一些白发的猿,神情之间确实很像老猿,只是不知道长大后会不会和老猿一样懒。

    可惜,过了几年后,那只本地母猿——猿的母亲病死了,只剩下老猿和猿相依为命。

    讲到这里,阿青和我对视了一眼,突然间都想起姑苏城里的肥皂和专毅。两者何尝不是一样。

    等到阿青十二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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