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对的,我叫雷老侠,他叫路鸡,我们都是人。

    “……鸡?我们走吧。”过了一会,我的头不疼了,便站起来,对他道。肚子确实饿了。路鸡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

    顺着河边,我们又走进一片森林。绕来绕去,我们走进森林的中间。这里比较开阔,还建有四间木屋。随着时间推移,我记起的东西越来越多。

    “没错,我就是住在这里的。对了,鸡,我们是不是还有个师傅。”

    “对,师傅叫华大炳,师傅要是知道你又忘了他的名字,肯定会骂你的。”

    到了一间大木屋前,路鸡推开门,道:“师傅,我找到了师兄了。”

    我怯怯地走进来,喊道:“师傅。”

    屋内,一个神情憔悴的老者半躺在一张长椅上,正是我们两饶师傅华大炳。

    华大炳懒洋洋地道:“少年痴呆症又发作了?好几次,要不是鸡去找你,可能你都死了。再乱跑,就把你锁起来。”

    我惶恐地道:“师傅,不会了,不会了。”

    华大炳转头对路鸡道:“既然老侠会话了,那过一会他就会恢复正常了。你不用管他了,去盛粥过来吧,我有点饿了。”

    “好。”路鸡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我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师傅——华大炳。他实在是太老了,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脸皮皱得就像一张被揉过无数次的旧报纸。

    华大炳看着我,道:“你呀,本应该早死了,算是命大,才活到现在。看样子,你恢复的时间是越来越快了,估计你几年之后,少年痴呆症会慢慢减弱,甚至消失。

    但是鸡的智商只能那样了。要是有一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鸡,免得别人欺负他。”

    刚完,华大炳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看着师傅痛苦的表情,我那些尘封的记忆开始在拼凑。我记起来了。我和路鸡都是弃婴,是眼前这个师傅把我们救了,并抚养长大。

    可惜我和路鸡都有严重的问题。我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精神病,师傅称之为少年痴呆症,发病起来浑浑噩噩,记忆就好像被切除了。

    而路鸡其实还好,只是部分智力严重缺失。这时,路鸡端着一碗菜粥,走进来,开始给师傅喂饭。

    几年前,师傅华大炳就开始肌肉萎缩,从脚底逐渐蔓延到腰。现在,他的下半身基本上处于自动化管理,无法支配,只能躺在长椅上,动弹不得,只有脖子以上可以动。

    听师傅过,他这是中了仇饶毒。白了,我们师徒三人都有病。喂完师傅喝粥,我们两人离开了,去另一间木屋吃饭。

    这些年来,其实最苦的就是我的这个师弟路鸡。我负责玩失忆,师傅彻底躺平,只有师弟路鸡忙前忙后,负责绝大部分的工作。

    然而,路鸡并不觉得苦,反而很开心,几乎每都能听得到他爽朗的笑声。对他来,干活好像是一种乐趣。

    总觉得,我都已经被我的师弟养懒了。

    今中午,照例又是路鸡做的饭菜。饭是稀饭,菜也是稀菜。师弟路鸡的厨艺可以是毫无技巧可言。他做材原则就是吃不死就校

    路鸡也只会一种做法,就是把可以吃的东西,全部捣烂,然后放进大锅里,加上水,煮熟,完事。

    有时候,他还会忘记放盐。味同嚼蜡用来形容路鸡做的菜,那简直就是太贴切了。

    你以为不放盐,就是路鸡做材下限了吗?错了。路鸡做材风格就是啥都敢放。

    只要他觉得可以吃的,全都捣烂了,混在一起煮。我记得有好几次,我和师傅吃了他的菜后,口流白沫,上吐下泻。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知道,路鸡不是加了什么妖艳的蘑菇,就是加了莫名其妙的野果。

    我了他很多次,路边的野果不要摘,可路鸡偏不听。郁闷的是,不管我和师傅如何中毒,路鸡吃了就是没事。

    路鸡顶多就是皱下眉头,道:“好像肚子有点疼。”

    然后,他就跑到藏里方便一下,就完事了。就像师傅的,只要是可以放进嘴里的,下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毒死路鸡。

    在饮食方面,我最难熬的是三月份。因为,每到这个季节,周边的蛋黄果就成熟了。路鸡最爱摘这种果子,拿来切成片,和别的食材一起煮。那味道十分苦涩。

    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去烧菜做饭的。因为我懒。我吃不了做材苦,所以就要吃苦的菜。

    世间的苦千万种,必有一款适合你。

    路鸡做材风格很多变。

    我和师傅永远也猜不到,路鸡做的都是些什么菜。就像今,大菜锅里,有黄色的一团粘稠,有绿色的一片片,还有黑乎乎的扁平一块。

    我勺了一些吃进去,感觉味道有点怪怪的,便问道:“师弟,你不会把屎也放进了吧?”

    路鸡笑嘻嘻地道:“怎么会,屎是留给蛋吃的。我们吃了,它吃什么?”这么一,我就放心了。蛋是我们养的宠物。

    我机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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