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

    我和路鸡在师傅的墓碑面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这场葬礼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开始整理师傅的遗物,和打造一辆猪车。

    蛋现在身长已有两米多了,长成了一只风华正茂的成年野猪。

    作为一名座骑,蛋在很多方面都是秒杀牛、马、驴的,比如充沛的动力,一秒破十的加速力,超强的续航力。

    特别令人惊叹的是它对地形的适应能力,除了不能过河,什么山地、林地、草地,都是一猪绝尘。但是蛋也有它的重大缺陷,就是猪身稳定系统太差了。

    好几次,蛋在急速过弯的时候,直接把我和路鸡全甩了来。而它还浑然不知,继续往前冲。

    直到半个时后,一瘸一拐的我们才看见远处尘土飞扬,那是我们的好大哥,回过头来接我们了。

    打造一辆猪车刚好可以提升蛋的稳定性。当我把带有两个轮子的猪车套在蛋身上的时候,它就变成了三轮车。

    起初,蛋对猪车是比较反感的,当我扇它几个大嘴巴后,它就乖乖就范了。

    师傅的遗物不多,一把剑,几件衣服和两本书。一本是《中原女富豪通讯录》。我笑了笑,看都不看,就连同师傅的衣服,一把火烧了。

    另一本是《菊花宝典》。我本以为是一本花卉种植技术的书。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看不懂的文字,中间有几张奇怪的插图。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梵文。

    我翻看了几页,虽然看不懂,但觉得有趣,便留了下来,放在行李郑

    令我意外的是,师傅还留给我们几锭白银,再加上我们存下的五铢钱,足够我们去浪上一段时间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路鸡驾驶着蛋,出发了,离开森林,去寻找我的音乐梦。

    一路上,我时常想起师傅。他若不是因为奇怪的肌肉萎缩,应该会活得很开心,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咸鱼。而如今,师傅已经永远躺在冰冷的地下。

    人生真的是一病缠身万事休。

    感觉,我们咸鱼宗个个都有病,料想那未曾谋面的师叔范剑大概也是有病。

    回想当初,我和路鸡都是弃婴,而我还有少年痴呆症。若不是师傅和师弟,我早该死了。

    承蒙多年关照,师傅!

    其实王戎当初的那个地方并不远,我们沿途问路,骑了三蛋,终于来到了山阳县云台山脚下。

    “呼,呼。”路鸡把猪车停下来。我从车厢里走出来,仰望云台山。

    一眼望去,这云台山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松柏,浓荫中有清涧流水,幽径曲桥。山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是山路崎岖,看上去不好走。

    我对路鸡道:“让蛋休息一会再上山吧,它估计饿了。”着,我便把猪车从蛋身上卸了下来,欣赏起山景。

    蛋欢快地在山脚下啃食树叶、草根。路鸡则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方便起来。

    蛋见路鸡蹲下来,便跑过来,在他后面守着。鸡拉一块,它啃一块,一人一猪也算是相辅相成。

    歇了一会,我便喊道:“走吧,上山找竹林去。”

    “好的,师兄你坐稳了。”路鸡再把猪车套上,驾着蛋,继续往山上走。

    山里可不像森林,非常危险。我们把速度降下来,遇到险处、窄处,还得下车步校万一,蛋动力不足,或者是刹不住脚。那咸鱼宗可就全军覆没了。

    云台山上的茂密竹林还不少。我们找了好几处,都不像是王戎的地方。

    路鸡不禁有点丧气起来,道:“师兄,这王戎不过只和我们见过一面,会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笑着道:“不会的,王戎是性情中人,你莫着急。就算是骗我们,这沿途的风景不美吗。师弟,你记住,我们只管昂首自行,莫问前程。”

    正在这时,转角处出现了一片很大的竹林。林间有条道,看样子是人走出来的。我们顺着道继续前行,隐约听见了乐器演奏的声音。

    “总算找到了。”我兴奋地道。

    我们循着乐声而行,前面豁然开朗,在一片空旷之处,有四人正在一间大竹棚下合奏,远处还有几间竹屋。

    我赶紧让路鸡停下来,走出车厢,对鸡和蛋道:“我们不可发出声响,打扰了他们,慢慢走过去聆听即可。”

    路鸡点点头,蛋也摇着尾巴,表示听懂了。走到五十米左右,我们停了下来。

    只见四缺中,有一个少年郎长得十分俊俏,明眸皓齿,吹着笛子;一人豪放不羁,弹着琴;一人孤傲不群,敲着鼓。

    最后一人背对着我,弹着长颈琵琶,从背影上看,似是故人。

    除了那少年郎瞄了我们一眼,正面对着的两人看都不看我们。我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过了大概几分钟,奏乐停了。那少年郎好像了些什么,背对我的那人起身转了过来,正是王戎。

    “老侠、鸡,你们真的来了,好久不见了。呵,你们把猪大哥也带过来了。”王戎向我们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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