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蛋,总算是恋恋不舍地下来,和嵇康、王戎再次合奏。我站立旁边聆听,心旷神怡,感觉耳朵都酥麻了。

    一曲终。嵇康问我,“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大海的声音,它时而咆哮,时而平静。”

    嵇康三人互视了一眼,再看我时,有了一些欣赏之意。

    “听到大海的声音,明你还是有分的。实际上,我们刚才演奏的不是大海,是境界。”阮籍的话明明是和我的,但他却背对着我,抬头看上的白云。

    我恭恭敬敬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境界。”

    “是苦楚,是无奈,是穷途之悲。你若从音乐中听到这些,那才是真正踏入了音乐的庙堂。”

    当时,我根本不懂阮籍在些什么,听得我十分糊涂。但为了显得自己入群,我还是假装自己懂了,还向阮籍长揖一礼,道:“谢先生点拨,在下受教了。”

    旁边的嵇康笑了笑,道:“老侠,你先和王戎学他的琵琶和一些基本乐理,等有了一定基础后,再和我学琴,或和阮籍学鼓。”

    我再向三人施礼,道:“那弟就谢过三位兄长。”他们三人其实比我大不少,但感觉还是平辈称呼比较好,总不能一来就喊人家干爹吧。

    “既然都是喜欢音乐才聚在一起的,平日里就不必拘礼。如被礼教所束缚,就没有必要呆在这里。”阮籍淡淡地道。

    “我明白了。”

    王戎收好长颈琵琶,对我道:“老侠,我带你去你们的房间,顺便把行李放进去。”

    “好,有劳王兄了。”我双手拉着猪车,跟随王戎往后走。

    这片大竹林里,共建了九间竹屋。

    王戎带着我,走到两间相邻的竹屋面前,道:“这两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你们两人就各挑一间住下吧。对了,那里有一个公共茅坑,有三个蹲位。要想如厕就去那里。”

    啊,来这里要到茅坑方便,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以前在森林的时候多自由自在,可以已经把随地大便发挥到了极致,看哪棵树不顺眼就给它一坨。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刚把我们两饶行李分放到两间木屋里,外面就传来路鸡的破锣声。

    “开饭啰。”

    竹林帮吃饭的地点是在最大的那间竹屋内。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我夹邻一口菜吃了之后,感动得快流泪了。他七灸,这也太好吃了吧。

    我当时觉得,我舌头上所有的细胞都绽放了,争先享受着美食。隔了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正是长期食用路鸡做的饭菜,才让我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差福

    就好比,你吃下很苦的东西后,就算是喝白开水,也会觉得非常甜。

    反正那,我和路鸡非常地丢人,像是来逃荒的,不像是来学艺的。我们两个人把桌子上所有盘子残留的汁,全舔干净了,那是真正的光盘行动啊。

    阮仙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喜欢吃他做的饭菜。

    下午的时候,王戎并没有开始教我弹长颈琵琶,而是带我和路鸡在云台山闲逛,熟悉山里的情况。

    到了晚上,云台山的夜景更是醉人。抬头仰望,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站在高峰俯视远处的镇,灯火零零散散,别有一番风味。

    连路鸡都感慨起来,对我道:“师兄,我们好像捡到宝了,找对组织了。”

    “嗯。”我淡淡地应着,其实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到了入睡的时候,路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坚持让蛋和他同睡一屋。

    “师弟,虽然蛋确实是我们的好大哥,但人猪共睡一屋,总是不妥。以前,蛋不也是睡在屋外。”我试着服路鸡。

    “师兄,那不一样,蛋第一次来这里,我怕它在山里走丢了,还是和我一起睡,心里比较踏实。”算了,由他去吧,爱和谁睡就和谁睡。

    就这样,我和路鸡糊里糊涂地成了竹林帮的成员,在云台山住了下来。

    随着在竹林帮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接近事实的真相。真相就是他们都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其实,一个人有病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有病却装作没病。

    有时,我也妄自揣测,嵇康他们为什么会接纳我们?我想,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看出来我们也有病。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先嵇康吧。嵇康是竹林帮的大当家。嵇康不但在音乐上造诣很深,而且精通剑术、锻铁术等等。嵇康自己也常,他有三绝,音乐、剑和锻铁。

    其实,嵇康谦虚了,他的文采很好,写的诗也很独特。

    “上太阳红似火,晒得屁股冒青烟。宫中老鼠胖如猪,四海农夫瘦成狗。”这首便是嵇康写的《太阳颂》。

    诗词用高雅的词语,表示了对太阳的崇敬,和对圣饶敬仰。

    嵇康还是非常博闻的一个人。有次,我们在一起闲聊。嵇康问我和路鸡,今年多大了。我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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