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坑边上,不停地喘气。两个全是都是白晃晃一片,全身都是泥,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猪。

    突然,阮籍疯了一般,拉着蛋的耳朵,一同跑回来,在屋里木柜找出画纸,是要给我们表演现场作画。然后,我们就看见阮籍抱着蛋,在画纸上来回打滚。

    我在一旁,看着有点心疼。这可是上好的藤纸啊,还没开剪呢,就留下一纸稀泥。

    然而,画完后的阮籍却抱着蛋大哭,声称这是他有生以来,画的最好的一幅画,一定要好好保存,留给子孙后代,做个念想。

    几后,阮籍真的把这副泥画,心翼翼地裱起来,就挂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木屋里。阮籍告诉我,这个就叫做艺术。

    这副画只要有时间的沉淀,传到后世,必定是价值连城。我仰望着泥画,感觉我也会创造这种艺术品。

    你以为,以上这些就是阮籍发癫的上限了吗?没有!嵇康曾经过,阮籍发癫永没有上限。

    那一,又是滂沱大雨,而且还伴随着耀眼的雷电。不巧的是,阮籍喝酒了。

    他喝得满脸通红,正在抨击当今的司马家族,嘴里骂骂咧咧的。可能是骂得不是很过瘾,阮籍突然跑出去,指着空,仰头大骂。

    此时,雷电一道接着一道,形成连绵不绝的电网,闪耀着强光,照亮了整片空。隆隆的雷声大响,就像是几十万人一起放屁一样,震人心魄。

    我们大声呼喊,让阮籍回来。可阮籍根本听不进去,还找了一棵树,往上爬。我们呆若木鸡,顿时安静下来了。

    看着树上的阮籍,我心里冒汗了。我倒不是怕他摔下来,而是担心上的雷一波带走他。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知道不怕就好了。

    就当阮籍爬到树顶时,一道闪电很有默契地劈下来。那一瞬间,我们就看见阮籍全身发光。接着,一个身上带火的男人,从树上笔直坠落。

    我们大喊一声,急忙冲出去,把阮籍抬了回来,轻轻地放在大竹棚里。

    被雷劈的阮籍并没有死,还有呼吸,只是全身冒烟,胡子和头发都烧焦了。黑乎乎的一条,很像是烤焦的全羊。

    而且,幸好地下是软绵绵的泥。要不,阮籍不被电死,也摔成了脑震荡了。我摸了摸阮籍,他全身发烫,就像是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

    “抢救!上嘴!”我向路鸡道。他很有经验。接下来,我们就看见,路鸡用力地吮吸着阮籍,连痰都吸出来了。

    “啊!”阮仙发出一声尖叫,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场面确实有点恶心。

    过了一会,阮籍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圈又一圈的黑灰。谢谢地,他总算醒了。

    这次雷劈事件后,阮籍原先那头乌黑的直发,就变成卷发。我们也有了警惕性。一到雷雨大作之时,又恰逢阮籍喝醉了,我们就死死把他按在地上。

    “阮兄,不要再去挑战老爷的权威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被玩死的。”我当时是这么劝他的。路鸡更是二话不,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脸上,让阮籍动弹不得。

    相对嵇康和阮籍而言,王戎算是有脑子的人,没那么疯狂。他只是有点变态而已,仅仅是一点点。

    王戎喜欢拔腋毛。他妈的,王戎不但拔自己的,还拔别饶。我和路鸡毕竟是涉世未深,对社会的复杂性缺乏一定的认知。

    我们上云台山后没多久,王戎就提议,由他出资,好好款待我和路鸡两个新伙伴。那晚上,酒菜果然够硬,上好的十五年竹叶酒,地道的烤全羊。

    我和路鸡是豁出去了,死命地往肚子里塞酒菜。顺序是先塞肉,后灌酒。学过物理知识的都知道,在有限的容器里,先放固体再倒液体,才是最科学的方法。

    开吃之前,我就叮嘱过路鸡多次,在宴席上一定要少多吃,实在吞不下,就起身晃一晃腰。你若和这帮门阀士族客气,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当我举起酒杯,确认竹叶酒只能停留在喉咙附近,已经无法下沉了,我才停箸。

    当然,毫无疑问,我和路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这竹叶酒的后劲实在太大了。迷糊中,我彷佛看见王戎就在我身旁,扒开我的双手,轻轻地解开我的上衣。

    “水,王兄,我口渴。”

    “没事,很快就好了。”王戎明显答非所问。我就感觉到腋下阵阵发疼。

    “王兄,我好像掉毛了,有点疼。”

    “快了,快了。”我当时全身发软,神智不清,只好任他摆布,在阵痛中酣睡过去。当我和路鸡第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腋下的毛全被扒光了,一根不剩。

    “师兄,我们昨晚是遇到劫匪了吗?”路鸡看着有点红肿的腋下,疑惑地问道。

    “你胡,世上有哪个劫匪是劫毛的?”我没好气地训他。

    “那我们的腋毛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呢,不可能是自己掉的吧。”路鸡得也有道理。可我当时头疼欲裂,根本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也懒得去想。

    “没了就没了,腋毛没了你会死吗?再了,现在这样岂不是挺凉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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