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归隐山林,又何必为尘世,扰乱了琴心。”一会,阮仙了这句话,让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哭泣,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嵇康长叹一声,道:“没错,司马篡权,路人皆知。我辈痛哭,与事何补?喝酒!”

    酒席的气氛立刻冷下来。几个人只是闷声喝酒。

    “这司马是公马还是母马,跑得比蛋快吗?”偏偏,路鸡蹦出来这么一句。他大抵是喝醉了。

    哎,让你多读书,你又不听,没文化还爱乱讲话。当时,我心里对路鸡,确实是这么想,觉得他丢我的脸了。

    “鸡,这司马不是马。司是管的意思,司马就是喂马,现在喂马的权力被人夺走了,大家现在都很着急,你就不要添乱了。”

    我是下过苦功夫,读过几年书的,所以得意洋洋地向路鸡解释。结果,除了路鸡以外,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活宝一样。

    “司马家族是当朝的权臣们,连皇帝都被他们控制了。”阮仙在我耳边低语。

    “哦。”我大概明白了,这司马家族可能是个团伙,不止是喂马的那么简单。

    “不那些不痛快的破事了,来,我们继续喝。”王戎举起酒杯,敬大家。接下来,他们几个便喝酒边闲聊。

    这次不再谈什么马、什么牛之类的东西,但的我更听不懂。隐约之间,彷佛记得他们几个起什么“礼法”、“言无信”、“愚民”之类的词语。

    到底的是渔民,还是愚民,我听不清了,也没注意听。因为,我的心思全放在阮仙和韩瑶身上了。

    当时,韩瑶就坐在阮仙的左边。我亲眼看见韩瑶公然亲了阮仙一口,还搂着阮仙,要喝交杯酒。我脑中一片混乱,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望向山涛,他正在和王戎剧烈地讨论着什么罢黜百家毒害无穷之类的东西。

    山涛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管管你媳妇吗?聊他娘的百家、千家的,你老婆都快跟人跑了。她在公然调戏良家美少年啊。你是不是瞎啊。

    我真的差点忍不住,要起身提醒山涛,但还是作罢了。人家媳妇和美少年打情骂俏,关我鸟事。喝酒吧!

    但我还是忍不住偷看他们。这,这阮仙居然也不懂得收敛一些,还在和韩瑶窃窃私语,脸都已经贴在一起了。

    喂,喂,韩瑶你的手放在哪?你!随着韩瑶、阮仙两人越来越放肆,我的心就越痛。

    可以,酒席的下半场,对我来,就是一种煎熬,分分钟都是。谢谢地,他们总算喝饱了,散席了。

    阮籍大声喊道:“走,出去玩一下我们的传统节目!”

    我当时已经喝得云里雾里,但一听还有节目可以看,也跟着出去看热闹。但没有想到他们的节目就是脱光衣服滋尿,路鸡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我突然觉得对不起师傅。临终前,师傅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路鸡。结果,我把路鸡带到云台山,学人家脱衣滋尿。这算是带好了,还是带坏了。

    几个人滋的还是董仲舒写的那本《罢黜百家论》。也不知道这位董先生是怎么得罪了他们,被滋。

    后来,我有点好奇,想翻一翻这地上的《罢黜百家论》,到底写了些什么。但一接近,浓浓的尿骚味袭来,成功把我劝退了。算了,不看也罢。

    到了下午的时候,山涛、韩瑶夫妻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打算在云台山住上一段时间。这下,住宿成了一个难题。

    大竹林里一共九间竹屋,一间是厨房,一间是会客厅兼吃饭喝酒的地方,一间放乐器和杂物,一间是嵇康用来锻铁的。

    可以住宿的就五间竹屋,嵇康和阮籍同住一间,鸡和蛋同住一间,剩下三间竹屋,我、王戎、阮仙各住一间。

    “得有两个人同居一屋,才能给山涛夫妻腾出一间竹屋来。”嵇康看着我、王戎和阮仙,淡淡地道。

    王戎彷佛是听不见,坐在凳子上,使劲地搓脚,一脸惬意。脚皮如雪花般,纷纷落下。有谁愿意和一个扣脚大叔同住?

    我觉得,其实我没得选,便道:“我和阮仙同住一屋,这样就把我的屋子腾出来了。”

    话音一落,除了路鸡外,所有饶眼光都盯着阮仙。气氛一下子怪怪的。

    在注视下,阮仙居然脸红了,但还是淡然地道:“可以啊,老侠你现在就搬过来吧。”

    大家都不话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和阮仙。这帮人真是越来越怪,同居一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当下,我也没多想,跟在阮仙后面,去搬我的行李。是行李,其实就一样东西——换洗的衣服。此外,别无长物。

    要不是我身体变态,我有时候觉得在山上生活,可能连衣服都是多余的。

    我原来住的屋子很简陋,但阮仙的屋子里可就豪华多了。一道竹屏风把屋里隔成两个空间,屋内有带铜镜的梳妆台,有大衣柜,还有一套可以下棋的桌椅。

    我这才发现阮仙的竹屋是最大的那间。这年轻人生活得很精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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