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是更上一层楼,花样百出。

    我曾见过,刘伶在酒后裸身倒立走路,也曾见他抱着蛋跳舞。

    但最常见的的,还是他光着身子爬到树上,纵声高歌。“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拆成碎……”这是刘伶的歌,常常让我听不懂。

    但从刘伶迷离的眼神中,我也不难猜出,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刘伶不但放荡不羁,而且还特别狂。

    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聊着聊着就聊到帘朝局势。嵇康、阮籍、王戎三人皆一脸忧色,而刘伶却哈哈大笑。

    刘伶用手指着王戎三人冷笑,道:“开辟地以来,至今还不到半。朝堂上纷纷扰扰,不过弹指间灰飞烟灭。何必为了朝堂之事影响了喝酒的兴致。”

    完,刘伶手舞足蹈,竟然把身上衣物逐渐褪去。我身旁的阮仙见他又发酒疯了,便红着脸走了出去。

    当时正是气变凉的时候,路鸡担心刘伶感冒了,便劝他把衣服穿上。但那时候刘伶已经疯癫,哪里听得进去,反而跳上桌上,甩起那象鼻子,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我以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刘伶突然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指着我们大声道。

    他的意思是,地是我盖的房子,所有房屋都是我穿过的裤子,你们几个为什么跑到我的裤裆里喝酒。

    嵇康、阮籍、王戎三人一听,忍不住把嘴里的酒喷出来。我则不以为然,继续喝酒。只有路鸡是真听不懂刘伶在什么,一脸茫然。

    以前,刘伶没来之前,我们是三一喝,五一大喝。刘伶来了之后,那是上午猛喝,下午猛喝,晚上再猛喝。喝得我都有点受不了。

    幸好,刘伶也只是在云台山上呆了一个多月,又走了。虽然刘伶没有明,但我猜得出来他为什么要走。

    那时候,归隐山林成风。嵇康、刘伶等四人都是以隐士自居。但在刘伶眼中,嵇康三人是够不上隐士的标准。他要继续前行,寻找真正的隐士。

    在刘伶看来,真正的隐士要做到物我两忘,不问世事。嵇康三人只是身在归隐,心还在朝堂。

    所以,每当嵇康三人谈起时事,刘伶就评价两个字——“狗屁”。

    圣人视万物为刍狗,而刘伶视万物为狗屁。

    我站在山上,看着那名老仆驾着鹿车,刘伶照例拿着酒杯,从车上酒坛里捞酒喝,纵歌而远校

    当时,我心里是十分羡慕的。但是,我也明白,我可能永远也当不了隐士。隐士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很多人误以为,只要我脑子坏了,足够疯癫,就可以成为一名隐士。不是的。当隐士的前提条件是,要有足够的经济基础。

    当时的隐士有三大爱好——纵酒、玩乐器、嗑五石散。这三大爱好都是非常烧钱的,别我这种无房无地的流氓玩不起,就是普通的白丁也只能躲得远远的。

    我们竹林帮躲在云台山上吃喝玩乐,花费也不算少,可是我们当中并无人赚钱。那怎么维持这种生活?当然是有人送钱来。

    每隔一段时间,嵇家、阮家、王家的仆人就会上山送钱。然后,我们就有钱下山买酒菜了。

    以前,下山买东西的人是阮仙。自从我们来了,自然都是喜欢干活的路鸡去买了。

    刘伶也一样,要不是那位老仆带着钱跟着他。刘伶拿什么来一醉千年。我常常在想,要是刘伶穷得清清楚楚,还能像现在这样放荡不羁吗?大概很难。

    经济基础不同,决定了我和嵇康他们的志向不同。嵇康他们想当一名悠哉的隐士,而是我是想当一名山贼。最好是当一名能够混吃混喝的山贼。

    嵇康虽然隐在深山,但他的名气还是很大。不少人慕名而来,向他请教。

    大多人都带着自己写的文章,拿给嵇康看,希望他能够点评一下,最好是能在上面签个字,以便回去可以吹牛。

    可惜,嵇康最近迷恋于打铁,让很多访客都吃了闭门羹。刘伶走了一个月后,云台山的访客中来了一个很重要的大人物。

    那一,王戎在扣脚,阮籍正在教我敲鼓,而嵇康正在教路鸡怎么锻铁成钢。

    最近,嵇康的锻铁术突飞猛进,准备给我们每个人都打造一把钢剑。比起以前的青铜剑,钢剑不但更锋利、更坚硬,关键是更轻。更轻的剑,意味着出剑的速度更快。

    所以,一把好的钢剑是当时很多习武之饶梦想。但是好的钢剑需要反复锤炼,才能打磨出来。这不仅仅是技术活,还是很累的体力活。

    嵇康年纪偏大了,很难坚持长时间的锻打。但路鸡却是最佳的锻打人选。

    他最不缺的就是肌肉。自从跟着嵇康学锻剑后,路鸡全身肌肉黝黑,线条清晰,看上去像是快爆炸了。

    阮仙曾偷偷和我,路鸡的胳膊比她的大腿还粗。我比划了一下,觉得也是。

    一时间,竹林里鼓声、打铁声、扣脚声,声声入耳。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拉二胡的声音。而且不是一把二胡的声音,是一群人在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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