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嵇康慢慢走过来了。

    “谢嵇兄!”“谢大哥!”我拉着阮仙向嵇康行礼,齐声致谢。我深知,这木盒里的两把钢剑费了嵇康不少心血。

    至于路鸡当然也有苦劳,但以我和他的关系,就不用谢了,省得他犯糊涂,以为我脑坏了。

    嵇康笑吟吟地道:“打开试一下,看看趁不趁手。”

    这剑盒的正面,是由两条大相同的榆木组成的。用拇指一勾,剑盒就被打开了。只见里面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剑。

    “长的那把剑叫不弃,重且硬,适合老侠;短的那把剑叫不离,轻且利,适合阮仙。正好我还差你们一份贺礼。这对剑就算是将来的新婚礼物了。”

    不离?不弃?这两把剑的名字可是深有寓意。我再次向嵇康致谢,拿起两把剑,把短的那把不离递给了阮仙。

    远观时,两把剑朴质无华。但放在眼前细看时,不离的剑身透着朦胧的金光,而我手中的不弃则透出紫色的光芒。我用手指轻轻弹了下剑身,竟有龙鸣虎啸之声隐隐传来。

    “好剑!”我不禁赞叹。接着,我助跑几下,用脚在旁边的树干用力一蹬,身体腾空飞起。

    在半空中,我使出了一瞻群雁齐飞”,剑光一会划出一个“人”字,一会又划出一个“一”字。竹叶纷纷落下,随风漫飞舞。

    看着地下几饶表情,我哪怕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一定帅气无比。于是,我决定再追求下完美,在落地之前,在空中来个360度的腾空后翻。

    万万没想到,我后翻的速度慢了一些。“砰”的一声,我正面朝下,重重摔在地上。幸好我前面长的是屁股,要不这一摔,搞不好把我未来的儿子都摔没了。

    因为,下面刚好有块石头,正对着我的身体中间。面对三饶窃笑,我若无其事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人在江湖行走,哪有不摔倒的时候。

    阮仙也要试下手中的不离。她连剑招都不出,只是找了竹子,轻轻一划。剑光闪过,竹子悄无声息地倒下。我一看那截面,平整光滑,就像是切豆腐一样。

    这把不离果然是极其锋利。

    我们闲聊了一会,嵇康突然对我道:“前段时间,我本欲教你弹琴,因锻剑耽误了。从现在起,我便教你弹那首《广陵散》。”

    “谢嵇兄。”这是那我第三次谢他。

    当下,我便拉着阮仙,去把嵇康的琴和桌椅搬到竹林中间。听嵇康要弹那首成名曲——广陵散,阮籍和王戎也从床上爬起来,拿着凳子坐下准备倾听。

    一会,琴声在嵇康指间流泄而出,如细水长流,如高山仰止,又如惊涛拍岸。我们几人听得是如痴如醉,久久不能回神。

    “这便是广陵散吗?”

    “正是,广陵散分三段,今我便先教你弹第一段。你仔细看我的指法。”完,嵇康手指拨动了一下琴弦。

    “啪啪啪。”竹林深处突然传来掌声。我醉心于听琴,居然没能注意到有人潜入。

    二十几名黑衣人从竹林中鱼贯而来,个个眼神犀利,走路无声,腰间佩戴着长剑。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先生的广陵散果然如高山流水,美妙动听。可惜了,太可惜了。来,我们也给先生表演下,亮剑!”

    随着为首的一名黑衣饶号令,他身后二十几名黑衣人立刻拔剑出鞘,排成剑阵,长剑飞舞,寒光闪闪。

    我仔细观看剑阵表演,只见他们攻守严密,动作整齐划一,料想是训练已久。为首的黑夜人往前一步,剑阵便往前移,往右一步,剑阵便往右移。

    进退之间,我看不出这剑阵有什么破绽,右眼皮不禁直跳。今确实是有大麻烦了。

    “你们是榜一楼的人,这是榜一楼的玲珑剑阵。”王戎不愧是老江湖,一眼识破对方的来历。

    榜一楼?我以前听过师傅过这个江湖门派。

    相传,榜一楼的创始人叫榜一大哥,姓名不详,出身不详。榜一大哥常年流连于京都的烟花之地,最喜欢给各个青楼的花魁打赏。

    可是这么一来,花费巨大。时间一长,榜一大哥难免也有囊中羞涩的时候,于是开始在京都招收门徒,创立榜一楼,做一些来钱快的生意。

    当然,来钱快的生意都写在《魏律》有关刑法章节里面。

    时间一长,榜一楼的名气大起,榜一大哥更是风头正劲。

    当时,京都地区有谚语,“上人间,地下榜一”。正所谓,官大有险,树大招风,权大生谤。

    榜一大哥一时得意忘形,有次居然在京都的丽春院里,与中护军贾充争风斗富。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贾充是司马昭的心腹,又是手掌兵马的权臣。榜一大哥再怎么,也不过是一位江湖大佬而已,怎么能和贾充斗。

    当晚,贾充气冲冲拂袖而去,回去马上派心腹,秘密调动军队,一举拿下榜一楼。上到榜一大哥,下到榜一楼的马仔,全部被擒,关入狱中待审。

    后来,榜一大哥判了什么罪名,死没死,我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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