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亡了。

    “哦,那很好啊。我在洛阳郊区有块地。我们世代都是养鸡的,常常进城卖鸡,算是半个洛阳人。不知道路公子愿不愿意当上门女婿。”

    不知道是不是路鸡的肌肉发挥了作用,丫的父亲一眼就看上他了,还想招他当个上门女婿。

    “鸡,你呢?”其实我觉得身为一个流氓,当个上门女婿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这种事还得是路鸡本人同意。

    “也,也可以。”路鸡忸怩了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就好,那就好。这伙真壮!”丫父亲咧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鸡。

    “丫姑娘可以拿下盖头布,让我们看看吗?”阮仙突然道。对啊,聊到现在,连姑娘家长什么模样,还没看到呢。

    “女儿,给路公子看看吧。”羞答答的海丫终于把头盖布拿了下来。猛一看,我感觉我的头快裂了。

    怪不得媒婆她红中透白,那是一点也没错。

    海丫皮色红润,但脸蛋中间有一大块很白很白的斑,覆盖眼睛、鼻子、嘴唇和部分额头。就好像是煎鸡蛋的时候,蛋白在中间,蛋黄在外面。

    现代人把这个叫做白癜风。

    “我女儿这是富贵相。别人是印堂发黑,我女儿印堂发白。看命先生过,这是仙气临于印堂之像。娶到她算是捡到宝了。”丫父亲看到我们的表情,急忙道。

    “师兄,我今出门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怎么头突然疼起来了。”路鸡开始装头疼,表情略有浮夸。

    但我秒懂路鸡的意思,急忙道:“对,对!各位,不好意思。我得带师弟回去了。他脑不好,到点不吃药就会发癫。告辞!”

    就这样,我们三人话不多,夺门而出,快步跑离去。

    “哎,少侠,别走啊。留个联系方式呗。”丫父亲还追了出来,朝我们喊道。

    “不用了。”我转头挥手,脚下开始加速。

    从那以后,我们三人对媒婆俱乐部就有戒心。一朝相过亲,三年怕见人。

    来到洛阳,一晃两个月过去了。阮籍和王戎最终还是救不了嵇康,即便动员了三千太学生集体为他请命,也没有用。

    司马昭下令将他斩首。罪名是,“上不臣子,下不事王侯,轻时傲世,无益于今,有败于俗”。直白点就是,嵇康不服从就业安排,对权贵态度傲慢,该杀。

    那下午,嵇康被押送到洛阳最大的菜市场门口行刑。围观的人很多,我、阮籍、王戎、阮仙、路鸡都在其郑嵇康的家人还带来一口棺材。

    他们几个已经哭得不行,唯独我还是没有眼泪流下来。大概,我的泪腺可能是被堵住了。

    行刑的时间是晚上五点半。但是四点钟的时候,嵇康就被绑在菜市场门口示众。

    也许,司马昭、钟会等人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世人,对他们不满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和嵇康近在咫尺,却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看着他被斩首。我第一次感到时间是过得如此之慢。

    太阳慢慢西下,边的云被染成了血红色。夕阳虽美,却已近黄昏。

    行刑的时间快到了,监斩官过来问嵇康,“时辰降至,不知道嵇先生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嵇康看了看我,和我手里提着的古琴,道:“我曾答应过老侠,要教他弹广陵散,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料想过了今晚,广陵散就要从这世上失传了。可否让我最后再教他弹一次。”

    监斩官看着我,又回过头来看看嵇康,叹了口气,道:“我以为先生到最后,会想着向司马大将军求饶认错,以免去一死,没想到是要教琴。好吧,如先生所愿。”

    完,监斩官让人把嵇康松绑了。

    “谢了。”嵇康活动了下手脚,疏通下气血,盘膝坐在地上。我双手抬起琴,放在嵇康双膝上。

    嵇康严肃地对我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弹广陵散了,你要仔细看、仔细听。”我点点头,屏气凝神,也盘膝坐下。

    嵇康拨动琴弦。琴声穿越人群,穿越时间,犹如一只独舞的蝴蝶,飞向边的晚霞。一曲弹罢,我久久不能回神。

    “时辰已到!”一声大喊把我拉回到现实。茫然中,只见嵇康已经从容地走到断头台,身体向前倾。

    “斩!”随着一声令下,嵇康的脑袋立刻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一地。

    “你们可以收尸了。”监斩官走过来,对我们喊道。

    看到这情景,阮籍已经哭晕过去了。

    我抱着嵇康留下来的古琴,向他的头望去。只见嵇康眼皮已闭上,嘴上挂着一丝微笑。他笑着走完了最后的人生旅程。

    嵇康的家人把嵇康的尸首,放入棺材当郑嵇康的哥哥嵇喜驾着马车,带着棺材,离开了菜市场。人群也逐渐散去,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失魂落魄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太阳终于西沉,色昏暗起来。我们几人颓废地慢慢走回去,没人再话。

    到了晚上,我回忆着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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