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几个无常的踪影,不知道该追哪一条路。

    “别追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中了他们的埋伏。”我赶了上来,对路鸡道。

    路鸡气鼓鼓的,恨恨地把剑插在地上,但最终在我和阮仙的劝下,还是同意不追了。就当我们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传来年轻女子的哭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这牛头岭上,怎么会有女子喊救命?正当我心里疑惑之时,他们两个已朝哭喊声走去,阮仙在前,路鸡在后。

    我叹了口气,只好急忙走到阮仙前面。循着声音,我们走进树林一看。只见一条干涸的山泉对面,一个年轻女子被绑在树上,哭得梨花带雨。

    “郎君,快过去把姑娘救下来。”阮仙心肠软,急忙向我道。虽然事情有点古怪,但也只好先把人救下来,再仔细盘问了。

    我和路鸡用力一跃,跳过干涸的山泉。可是,脚刚一着地,我心中便知不妙。落脚点是个伪装的大面积陷阱,上面只有浅浅一层草皮,下面是一个深坑。

    我们两人身体急速下坠。我擦,这么深的陷阱不会是用来捕捉老虎的吧。

    “呯”,我的脑袋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已被紧紧绑在木桩上,嘴巴里也被东西塞住,不出话来。这么臭,不会是袜子吧?

    我转头向两边望去,果然,路鸡、阮仙也和我一样,被绑住了,嘴角边貌似是一双旧袜子。他们两人看见我醒来,除了发出“嗯,嗯”两声,别无他法可想。

    完了,完了,梦想成为山贼的我,居然被山贼绑了。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山上的一处房屋的后院。正在这时,前面房子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这雕刻着人像的圆形铜牌,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

    “是的,师傅。”房门被推开。一个相貌有点萎缩的老者,和几个年轻男子向我们走来。这几个男的正是打劫我们的五色无常。

    “把他们口中的袜子拿出来。”

    “好的,师傅。”这帮山贼太没有道德底线了,真的把袜子塞进来啊。

    “匹夫、竖子!有种把我放了,重新打过,用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袜子被拿掉的路鸡气得破口大骂。

    哎,他还是太年轻了。如今,我们被绑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必呈口舌之快。

    “安静,师弟!”路鸡被我狠狠瞪了一眼,总算闭上了嘴。

    “这个铜牌是哪位的?”老者举起一个刻着人像的圆形铜牌,客气地问道。这正是我们咸鱼宗的师门信物。

    我想起师傅临终前的叮嘱,心里迟疑起来,不会是师傅的仇家吧。但转念一想,若真是碰上仇家,不管不,估计都是个死。

    “这是我的东西,和他们两人无关。”我咬咬牙,对老者道。

    “真是你的东西?还是你偷来的?”老者的表情很凝重。

    “笑话,这是我们师门信物,怎么会是我雷老侠偷来的。”我昂首挺胸,大声道。下一秒,我就懵了。因为,这个猥琐的老者居然给我跪下了。

    “范剑参见掌门师侄。你们也跪下。”那几个打劫我的山贼一脸茫然,也跟着他们师傅范剑后面,向我跪下。

    “你是师叔范剑?”我大脑里快速地飞转,总算想起来,我还有个师叔范剑。

    师叔范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没错,我就是你师叔范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快去帮掌门师侄他们松绑。”

    几个山贼上前,解开绑我们三饶绳子。我悲痛地道:“师叔,我师傅他,已经走了。这是我的师弟路鸡,这是我的妻子阮仙。”

    “啊,泽帮主的毒果然是越来越厉害,解无可解。哎,走吧,我们到里面坐,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范剑来回看着我们三个,叹了口气,牵着我的手,走入屋里。大家坐下后,范剑便也向我们介绍起,打劫我们的几个山贼。

    原来,这四名男子虽然年龄看起来都比我大一些,但论辈分,都是我的师弟。

    扮黑白无常的是范剑门下的大弟子,叫吴老六,扮红无常的叫叶老六、扮黄无常的柴老六、扮蓝无常的叫张老六,依次都是吴老六的师弟。

    我看着这四个老六师弟,心中赶紧默记,生怕一会记不起谁是谁。

    “这些年,三国纷争,战乱不停,他们都是我捡来的弃婴,就随便起个姓名。哎,都是命苦的人。”范剑又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想起,我和路鸡是师傅捡的,这四个师弟也是师叔捡的。感情我们咸鱼宗就不会去公开招徒,光靠捡?我们算是什么名门正派?

    正在这时,一名年轻女子捧着一盘果盘,走了进来。

    “若兰,你来的正好,快来拜见你的掌门师兄和,和普通师兄,你叫鸡是吧。” 范剑向年轻女子招手,又向路鸡问道。

    “是的,师叔,我叫路鸡。公路的路,鸡鸡的,鸡鸡的鸡。”路鸡突然挺直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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