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得很风光。鲜果帮请了不少有门面的人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太子妃贾南风。

    丧事的排场很大。下葬那请了洛阳最有名气的两支乐队奏乐,又请了两百人沿途哭丧,订了统一的白色丧服,每人发一套。

    可惜丧服后面,都绣有鲜果帮各地门店的地址,和营业内容。要不然,下葬后,这些丧服还可以拿来穿,料子很不错的。

    在送葬的人群中,最尴尬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因为,按照谢时雨的安排,我居然给泽奥利奥抬棺。那抬棺的有八个人,我是其中之一。

    一路上,我总是听到棺材里有奇怪的响声,便问旁边抬棺的人,他们都没有听到声音。我总是担心,泽奥利奥从棺材里爬出来,来找我寻仇。

    幸好,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棺材四平八稳地落入坟郑

    大概,世人很难理解,一个杀人凶手给死者抬棺,是什么滋味。

    泽奥利奥刚下葬,鲜果帮的内部矛盾却变得开始锐化起来。

    因为,泽奥利奥生前没有指定,谁是她的接班人。所以,各种势力蠢蠢欲动。当然,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泽奥巴牛不能服众。

    这些年来,泽奥巴牛依仗的母亲的权威,欺压众人。大家以前是敢怒不敢言。但现在情势变了。

    票选新任帮主的会,开了三次。泽奥巴牛都不能成为新帮主。因为,票数无法过半。

    看来,鲜果帮的核心,看泽奥巴牛不顺眼的,大有人在。

    在唇枪舌剑的情况下,有人提出一个建议,要不把资产分了,散伙吧。

    意外的是,这个建议,倒是得到鲜果帮众饶一致认可,连泽奥巴牛也不反对。

    其实,当一个没人服你的帮主,也没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泽奥利奥坟头的草还没有长出来,鲜果帮就解散了。他们好像都忘了帮主的大仇还没有报。

    泽奥巴牛和泽奥巴羊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洛阳。后来再也没听到这两个美女的消息,大抵是退隐了吧。

    这些都是师叔范剑告诉我的,当然,他自然也是听谢时雨的。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谢时雨居然和师叔在洛阳正式结了婚,还跑去官府备案。

    不知不觉,我和师叔已在洛阳呆了正好一年了。我们决定回去牛头岭。

    就在泽奥利奥死去的一个月后,谢时雨嫁鸡随鸡,也跟着我们回去牛头岭。随行的还有谢时雨丰厚的嫁妆。

    在鲜果帮的核心管理层中,谢时雨是泽奥利奥最信任的人,自然也分到了大量的钱财。

    当时,洛阳好多美少年还在为高额彩礼发愁的时候,师叔这个糟老头居然娶到了谢时雨这个美艳富婆。真是世事难料,姻缘定。

    一路上,我想起我们咸鱼宗和鲜果帮的恩恩怨怨,突然间有点愧疚起来。

    我杀了泽奥利奥,师叔娶了她最信任的心腹,路鸡则娶了她的徒弟。我们还花着泽奥利奥留下来的钱财。

    我们咸鱼宗这仇是不是报过头了啊。我常常这样想。

    几后,我们终于回来了。刚走到牛头岭的半山腰,就遇到了吴老六、叶老六两人。

    “师傅、掌门师兄!你们回来了!”他们惊喜地喊道,余光一直在瞄着谢时雨,不知道这来者何人。

    师叔也看出他们的疑惑,便介绍道:“雨雨,这是我两个徒弟,吴老六和叶老六。这是你们的师娘谢时雨,快喊师娘。”

    “师娘好!”谢时雨很高兴,也很大方,一见面就赏了他们两人各一个银锭。

    搞得我很后悔,早知道师娘两个字这么值钱,刚才也喊一声就对了。

    吴老六一边替师叔帮忙拿行李,一边对叶老六道:“师弟,快上山通知大家,掌门师兄和师傅,还有师娘,都回来了。”

    “好嘞。”叶老六拔腿就跑。

    刚到山上,大家已经站在大庭院里,迎接我们。

    “阮仙娘子!”

    “雷郎!”见到阮仙,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赶紧上前拥抱她。

    可是,不对哦。她手里怎么还抱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儿。诡异的是旁边的路鸡,手里也抱着一个婴儿。

    “你们这是?去哪里捡的婴儿?”

    我深深知道,我们咸鱼宗有个优良传统,就是喜欢捡各种弃婴。

    “你在胡些什么。雷郎,这是我们的孩子,那个是鸡和贞子的孩子。快抱一抱。”阮仙对我嗔道,并将怀中孩子递给我。

    是我们的孩子?我手忙脚乱,双手托着我的孩子,仔细观察起来。肤色,基本吻合;性别,和我一样;屁股,是正常的。

    家伙吮吸着我的手指,傻呵呵地看着我。看到手中的婴儿是正常的,我这个变态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外出一年,怎么回来就有孩子了?”我并不是不信任阮仙,只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便随口一问。

    “雷郎,就在你走的那一晚,我,我其实已经怀上你的骨肉了。之后,肚子就越来越大。本想让吴老六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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