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琵琶,更是让我心头一喜。

    想当初,正是这琵琶吸引我到云台山,才有幸认识了嵇康、阮籍等人。

    如今来到司州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起心爱的琵琶,也很久没有舞剑了。

    忆起当年在云台山上的经历,我一时技痒,恨不得马上拉着祖逖出去,切磋一下。

    正在这时,祖逖拿了一壶酒过来,道:“逖仰慕各位前辈已久,特来打一圈,先敬家主。逖先干这一壶为敬,家主随意。”

    “哈,且慢,且慢,拿壶过来!”

    祖逖这话把我逗乐了。这年轻人有点意思,不但会拍马屁,还有点狂,想用壶来敬我的杯。

    想当年,我也是千杯不倒的酒牛,怎么能在年轻人面前示弱,便也一壶饮尽。于是,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我们开始拿壶喝酒。

    没想到,祖逖的酒量是真猛,依次敬我、师叔和阮安,连着喝了三壶,相当于三斤酒。喝酒之猛,犹如刘伶。

    那,我们六人喝得酩酊大醉。阮安直接就躺在桌底下呼呼大睡。

    我和师叔范剑走路虽然有点踉踉跄跄,还能互相搀扶着,把祖家兄弟送到门口。

    祖纳已经喝晕过去了,是仆人们抬着上的马车。只有祖逖还能站稳,搀扶着祖该,走出门外。

    “下次,再来,再喝。”临别时,我倚着门,对祖逖道。

    “一,一定……的。”祖逖话和我一样,舌头都大了。

    果然,几后,祖逖再次登门拜访,陪他来的只有祖该。这次,祖逖向师叔正式提交了给予品评的书面申请。师叔也爽快答应了。

    不过,这中正官品评一个人物并不是写一句话就完事,需要派人去调查,要走一些流程,花一些时间。

    我见到祖逖非常高兴,便和他切磋了剑术和琵琶。这剑术嘛,祖逖的火候还不够,比起我来还差一些。

    但是,祖逖的琵琶确实比我弹的好很多。这应该不是我的音乐赋不够,大概是王戎当初教我的时候掺水了,或者是王戎的造诣不校

    我们两人交流了很长时间,彼此之间各有所得。我便让祖逖常来走动,他欣然同意。

    这样一来,我和祖逖便熟络起来。时间一长,我的两个孩子阮大凰、雷大龙也跟着凑热闹,和我们学剑、学琵琶,

    我这两个孩子对祖逖是特别崇拜,左口一句“祖大哥”,右口一句“祖大哥”,俨然成了祖逖的迷弟。

    我隐约觉得,祖逖生有领导者的魅力。

    三个月后,师叔范剑对祖逖的品评出来了。

    品级是中品下,评语是“慷慨有志节”。幸好,师叔知道我和祖逖交好,在没公布之前,先征求我的意见。

    我一看,傻眼了,问道:“师叔,这祖逖的品级怎么才中品下,这也太低了吧。”

    “没办法,祖家已经衰落,算不上士族豪门,郡里名额有限,只能评为中品下。”

    我觉得这个品评有点屈才祖逖了,坚持让师叔改品级为上品下,评语后面还加了一句,“有赞世之才”。

    在整个阳平郡中,祖逖是第一个非士族子弟,而被评为上品的。

    在一番打点后,师叔对祖逖的品评报上去,吏部认可了。

    不久后,司州刚好缺两名主簿。经师叔推荐,祖逖被任命为司州主簿。

    正在这时候,洛阳突然传来惊大瓜,把我们都震呆了。

    皇后贾南风居然秘密联合了楚王司马玮,发动政变,杀死晋武帝临终前任命的顾命大臣杨骏,并清算其党羽。

    不久后,贾南风和司马玮再次密谋,又杀了另一名顾命大臣司马亮。

    因为皇帝司马衷不但傻,还是个懦弱的妻管严,从此朝堂大事全听决于皇后贾南风。

    杨骏虽然擅权,但毕竟是合法的顾命大臣,也没对哪个政敌下过毒手。

    而贾南风一出手就干掉辅政的两个顾命大臣,同时在洛阳清算,血洗了万余条人命,且比起杨骏更加擅权。

    我和师叔听到后,脸色都大变。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喜欢养男宠的黑胖女人,做事如此狠辣,比男人还男人。

    我心中隐约有点后悔,当初杀了泽奥利奥的时候,顺便再给贾南风一刀就好了。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

    自从贾南风擅权后,我们行事开始低调起来,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到有心人手中,丢了性命。

    时间一晃,我们在司州阳平郡又呆了十年。

    这期间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唯一让我遗憾的是蛋死了。

    蛋走的那,路鸡哭得死去活来,一直抱着猪尸体不肯放手。

    我对蛋的死也很痛心,毕竟它不仅仅陪伴了我们大半生,还是我们的好大哥。

    我担心过度悲伤会伤肝,便劝道:“鸡,你听师兄一句劝。猪死不能复生,人还要继续活着。倘若蛋泉下有知,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伤心。”

    我这么一,路鸡总算听进去了,松开蛋的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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