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当年娃娃亲的事情了一遍,想促成他和路凤的婚事。

    可是,这逆子什么也不同意,跟老子提什么婚姻自由,什么娃娃亲是礼教之毒这类的话。

    要是别的父亲,大概会狠狠打阮大凰一顿,逼他就范。

    但是我比较开明,不想在婚姻上面,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儿子身上。

    于是,我就覥着脸,去找路鸡,把阮大荒意思,转告给他。

    没想到,路鸡很大度,当下便道:“哎,既然大凰不愿意,那就罢了。师兄,以后我们不提这事了,免得伤了我们师兄弟感情。再了,我家凤又不愁嫁。”

    真的,路鸡这番话得我这个掌门师兄非常感动,真是难得的好师弟,有格局,有担当。

    既然我们家孩子不要人家女儿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自然要帮师弟的女儿找婆家。

    师弟虽然口口声声路凤不愁嫁,可是真的没人要啊!

    路凤丑一点也就算了,但她从十五岁开始,就越来越胖。

    我对她的容貌,概括起来就十二个字,“两个烟囱,四条眉毛,五层下巴”。

    一般的良家淑女的鼻孔都是朝下,而路凤偏偏朝上,很像两个烟囱。

    四条眉毛是生的,就不再细了。

    但五层下巴是后生的,经过路凤不断努力,她已经把脖子变没了,由下巴直接连接胸腔。

    从外面看,就可见五层膨胀的下巴。最下面一层下巴就软绵绵地趴在肩锁骨上面。

    更要命的是,路凤还看不上那些相亲对象,非要嫁给我的儿子阮大凰。

    而我儿子阮大凰也当着她的面,放出狠话,“宁自宫,今生不娶路凤”。

    孽缘啊!如今,路凤已经二十一岁,依然是无人问津。在那个时代,过了十五岁不嫁,就算是剩女了。

    一想到这些事,我的头就大。

    路凤表态不和我们走后,便转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阮大凰。大家也心知肚明,理解路凤为什么也要留在阳平郡。

    阮大凰“哼”了一声,转头望窗外的白云,并不理睬路凤。

    “还有人愿意留在阳平郡的吗?”过了一会,我大声问道。

    这次,再也无人吭声。在去留问题上,大家态度很明确了。

    阮安、阮大凰、路凤留下,其他人随我和师叔南下,归隐山林以避难。

    不过,阮家的仆人,我一个也没带。后来,阮家的两百多名仆人跟着少主阮大凰,成为祖逖北伐的主力之一。

    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忠心耿耿,且在阮大荒训练下,个个武艺高强。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当时的我并未想到这些。

    定下来南迁之事后,师叔范剑便向上级,提交辞去阳平郡郡守的申请。

    可是,等了十,迟迟不见上面有批复下来。我和师叔一商量,决定先走人再,管他娘的。

    于是,师叔便把官印放在署衙正中的大案上,留下一封书信、一张公告,

    宣称自己“年老色衰,不能继续当官,为朝廷出力,在朝廷没有任命新郡守之前,大政务悉由副郡守罗博甘定夺”。

    挂印留书的当,我们便离开司州阳平郡,坐着马车南下,回去当我们的山贼。几后,我们回到了牛头岭。

    十余年过去了,牛头岭一点也没有变,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些山泉。

    我们沿着山路往上走。到了半山腰的时候,我开始呼喊吴老六的名字。

    这些年来,我见过也听过不少认识的人,离开了尘世,不希望吴老六也步他们的后尘。

    “掌门师兄,师傅,你们回来了!”没多久,我就听见吴老六的声音。

    一个老男人从山上,匆匆走下来。一见面,我们都是感慨良多。

    能够活着重逢,且无病无灾,已是最大的幸运,岂敢有更多的奢求。

    多年以后,我们又过上了山里饶生活。

    ……

    师叔果然是料事如神。

    我们刚回到牛头岭没多久,有一次到白叶城赶集,就听到路人议论纷纷,才知道洛阳再次巨变。

    赵王司马伦和梁王司马肜、齐王司马冏,因不满贾南风,以她废杀太子司马遹为由,再次联手发动政变,杀死贾南风及她的党羽张华、贾谧、贾午等人。

    政变成功后,赵王司马伦逼迫晋惠帝司马衷下诏,封自己为相国,任命自己的人入朝当官。

    到邻二年,司马伦觉得当相国不过瘾,干脆逼司马衷退位,自立为帝。

    但是司马伦集团和贾南风集团大同异,搞斗争、玩阴谋都是好手,但在治国理政方面与路人无异,难以服众。

    几个月后,许昌的齐王司马冏联合长安的河间王司马颙、邺城的成都王司马颖,再次形成新的政治集团,起兵攻打洛阳。

    双方爆发了全面战争,光是最大的一场战役就死了十万将士。最终的结果是司马冏集团惨胜,入主洛阳。

    而司马伦集团一派被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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