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宗主昨晚染了风寒,特别交代老仆,让大姐这几找大师兄他们去练武,就不用进去了,免得让大姐也传染了风寒。”

    “啊,阿爹好好的,怎么突然染上了风寒,我进去看看。”完,我就抬脚往里面走。

    周铭一个“移形换影”挡在我面前,道:“大姐,你就不要为难老仆了。宗主特意交代……”

    “岂有此理,阿爹病了,我理应去看望,周叔不要拦着,我不怕风寒。”

    要换做是别人敢拦我,我早就发飙了,但念在周铭跟随父亲多年,才忍住不发火。

    “染儿,为父这几需要静养,你听话,先不要进来。”父亲用上“传音入密”,把声音传出来。

    “那好吧,女儿知道了。”

    等了一会,父亲没有再吭声。我便问周铭,“阿爹病得厉害吗?”

    “不碍事的,过几就康复了,请大姐放心。”听周铭这么一,我便转身离开,拎着回旋锅,去找张仲坚他们。

    不过,父亲染病的事,在我的印象中,这是头一回,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过了三,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个皮肤黝黑的昆仑奴,来到我们咸鱼山庄前,拿出一个信物,是我父亲邀请他来的。

    更诧异的是,周铭得知消息后,居然以贵客的礼仪,赶紧出庄门,带着这昆仑奴,进入父亲住的院子里。

    我练武回来,听到何文兰讲起这件事,十分惊讶。

    这些年,武林中有不少人,拿着名帖,来拜见我父亲。通常,我父亲都在接客大厅会见他们。

    一些江湖地位低的,只是让张仲坚或者是岳苍龙,代为接客。

    直接将客人请入院子内室中密谈,明这昆仑奴和父亲的关系非同可。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时代,昆仑奴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

    虽然秦统一下,正式宣告奴隶制国家成为历史尘埃。

    但是,奴隶制国家的落幕,只是代表奴隶制不再是社会的主流关系,奴隶依然还大量存在。

    无论是以前的汉、晋,还是现在的大隋,国家法令中依然有良民、贱民之分。而昆仑奴正是贱民中的贱民,本质上就是奴隶。

    和昆仑奴同时沦为社会最底层的,还有三种人——新罗婢,菩萨蛮,波斯姬。

    这些人都是通过山贼、海盗、人贩等团伙,经过层层转卖,导入中原。

    在利润的驱使下,大隋帝国和海外诸国,有一条看不见的卖奴产业链条,蜿蜒千里。

    在经过各种非人折磨和精心调养下,昆仑奴、新罗婢,菩萨蛮,波斯姬等奴隶,无论来自何处,性子都变得很温顺,勤劳忠诚,还会中原话。

    这自然大受贵族、富豪们的欢迎。无论是东都洛阳,还是西都长安,在奴隶市场上,每新到一批奴隶,总是被一抢而空。

    当然,也有些次品的奴隶,在洛阳、长安卖不动的,就转到二线城市贩卖。

    比如西河郡也有奴隶市场。我们咸鱼山庄也曾买下一批奴隶。

    我记得有一次,一个来自东瀛的卖奴团伙头目,叫做恶鲁五郎,来拜见我父亲,想要将没卖掉的二十多个奴隶,打包卖给我们咸鱼山庄。

    各路卖奴团伙都不想养闲奴。

    恶鲁五郎急于脱手,以便出海再搞一批新奴回来。那二十多个奴隶有男有女,什么肤色的都有,五颜六色。

    恶鲁五郎的报价真的很便宜,打包一律三折,父亲便答应了。

    而如今,父亲居然以贵客的礼仪,接待这个昆仑奴。这真是活久见。

    我们几人非常好奇,想去打探究竟,却通通被老仆周铭拦住了,是我父亲有要事和这个昆仑奴商谈,暂不见客。

    这周铭真是老糊涂了,我们是客人吗,我可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又不是领养的那种,真是气死人。

    可不论如何,周铭死活不让我们踏入父亲的庭院一步。

    昆仑奴来的第十一,所有谜团都解开了。

    那清晨,我的贴身侍女何文兰,告诉我,宗主有急事找我。我走入父亲庭院里的正堂,发现大师兄张仲坚也在。

    老仆周铭看见我来了,便领着我们两人,走进父亲的书房,并掩门退出。

    书房里,除了我们父女和张仲坚,还有一个黝黑的异族人,这应该就是那位昆仑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

    那昆仑奴一见到我们两人进来,便双手合十,向我们施礼。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佛门的见面礼,但也有样学样,向昆仑奴还礼。

    “仲坚、染儿,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多年挚友菩提子,乃竺佛门得道高僧。

    我和菩提子虽然已多年不见,但一直互通书信。这一次,菩提子不辞辛苦,从竺千里迢迢赴约而来。雷某感激不尽。”

    “雷宗主言重了。”

    眼前这个菩提子,虽然身着僧服,但额头上、手臂上烙有青色印记,类似现在的纹身。这是人贩给奴隶留下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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