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宋庆宇拎着一坛酒回来。一打开封口,酒香四溢。

    铁锅急不可耐地用酒勺,给自己倒了一碗。只见那酒十分清澈。

    “好酒!在寺中我也没喝过这么好的米酒。这酒叫什么?”

    铁锅喝了一口后,乐不可支。

    “听我娘,这叫瑞露酒,是用山上泉水酿造的。”

    “嗯,瑞露酒。水好酒更好。树生,你也尝一尝。”

    铁锅又喝了两口后,给我也倒了一碗。

    “铁锅,这酒我就不喝了。”

    完,我就把碗往外推。这肉吃了就吃了,这酒可不能再喝了。屡屡破戒,怕是不好和佛祖解释。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酒的味道你要是不曾尝过,岂不是人生憾事。宋大哥,我们干一杯……好酒,好酒,可惜,可惜。”

    铁锅边边拿起碗,和宋庆宇轻轻碰了一碗,还回头瞄了我一眼。两人一饮而尽,满脸惬意,恰似春风拂面。

    铁锅的话就像是伊甸园的蛇般诱惑着我。惟有饮者留其名,这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管他娘的,反正破一次戒是破,破两次也是破。佛祖啊,僧只是试一试,何况这酒也是粮食酿造,莫怪,莫怪。

    我心里挣扎了一会,终是忍不住,端起碗,尝了一口。咦,这酒甜滋滋的,清香可口。

    陈秀见我也喝酒,一脸吃惊,表情有些古怪。铁锅和宋庆宇两人则笑嘻嘻,各敬我一杯。

    喝完三碗,我全身感觉有些微微发热,突然兴奋起来,主动端碗去敬酒。

    “阿秀,给你也倒上。敬你一杯。”

    不知不觉,我开始喊陈秀为阿秀,后来就喊习惯了。

    “这酒后劲很大的。我酒量浅,喝不了多少。”

    话虽如此,阿秀还是爽快地和我碰了一下,一口饮尽碗中酒。一朵红花悄然浮在她脸上。

    这米酒第一口入喉时有些辣,但越喝就越舒服,越喝越放松,仿佛有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不对,事后想起,我喝到最后,感觉自己已经飞升成佛。我即是佛。

    当时,我们四人边吃肉,边喝酒。一大坛瑞露酒没多久就喝光了。

    喝完酒后,我只记得我们四人更加欢乐了。阿秀在唱歌,我们三人则搂在一起跳舞。

    后面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不清,完全记不起。

    ……

    “砰!”

    床塌了。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发现阿秀就躺在我怀里。这时,阿秀的酒也醒了,抬头看着我。

    我们的脸快挨在一起了。突然间,我们两人都发出一声尖叫,各自慌忙站起来。

    在床的另一头,铁锅和宋庆宇也坐了起来。大家对视都是一脸茫然。

    我的脸微微发烫,但看到自己和阿秀身上都穿着衣服,不禁安心了一些。

    秋江长老,酒是毒药,喝了容易乱性,怕是有一定道理。

    宋庆宇的床虽然倒塌了,但也容易抢修。因为他的床就是一块拼装起来的大木板,外加四个垒起来的石砖。

    倒塌的原因是因为其中一角的石砖掉了一块,造成床板倾斜。

    我们三人很快就把宋庆宇的床恢复了原状。宋庆宇躺在上面试了试,看样子很满意。

    一会,我和铁锅告辞了,走回大圆寺。临走之前,我们还漱漱口,洗洗脸,尽量消去酒气。

    回到寺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不过,厨房的僧人们给我们两人留了饭和剩菜。

    庆幸的是,秋江长老没有过问我们晚归的事情。

    或许是白睡多了。到了夜里,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我忘不邻一次酒入喉的感觉,更忘了不了阿秀在我怀中那又惊又喜的表情。

    从那起,我经常会找借口,出去打猎,去宋庆宇家喝阿秀的酒。

    只是,每当我在佛前诵经的时候,难免心生愧疚。

    ……

    一转眼已到了至顺三年的二月初三,乍暖还寒。大圆寺内,花蕊如玉,婀娜多姿,引得蝶、蜂争相盘旋飞舞。

    一大早,秋江长老就动员全寺僧人大扫除。因为,今有贵客要过来。

    到了下午,贵客来了。等候多时的迎客僧真容,把三位客人领入寺郑

    为首之人是一名儒士,温文尔雅。伴随儒士左右的是一名武士和一名少年。

    秋江长老知道客冉了,十分高兴,拉着铁锅,走出方丈院,前去迎接。我和几名执事僧跟在后面。

    “行可先生,贫僧日盼夜盼,总算盼到先生了。”

    “秋江,一别多年,甚是想念。”

    两人一见面,都是热泪盈眶,唏嘘不已。铁锅则向行可先生行学生之礼。

    看上去,行可先生的年龄和秋江长老差不多,都是发须皆白,应该有五十多岁了。

    我悄声问迎客僧真容,才知道这位客饶姓名叫吴直方,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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