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统三年五月,在帝都郊外的一处围场中,十几头惊慌失措的野鹿被驱赶出来,跟在领头鹿后面狂奔。

    铁锅见状,面露喜色,一马当前,朝鹿群驶去。伯颜、脱脱和我紧随其后。再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将士。

    到了射程范围,铁锅弯弓射箭。一支箭疾如流星,向领头之鹿射去。

    眼看就要命郑谁知领头鹿本能地甩了一下头。那支箭只是蹭了一下鹿角,就飞了出去。

    遇袭的鹿群再次惊慌,换个方向,继续奔跑。

    我们大声疾呼,让将士们把逃散的鹿群,再赶回来。

    铁锅这次把马停稳了,再次弯弓。“嗖嗖嗖”,又是几支箭射了出去。

    鹿群中,两只野鹿前后中箭,倒在地上,低声哀鸣。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我们三人亦高声喊道:“陛下英勇!”

    铁锅微微一笑,对刚才那两箭十分得意。接下来,伯颜、脱脱和我三人也加入打猎。

    过了一会,十几只野鹿全部中箭倒地。方构兴高采烈地领着人清点了一番,回来禀报。

    “恭喜陛下,射中的鹿最多,共七只。依次是伯颜丞相五只,雷学士三只,脱脱大人两只。”

    “好,这次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以后,人人都有赏。”

    周边将士们一听有赏,又是齐声欢呼。

    铁锅用手帕擦了擦汗,环视众将士,脸上有一股按捺不住的自豪福

    我和脱脱相视一笑,心照不宣。要论箭术,我和脱脱实际上要比他们两人强多了,只是不想抢去上位者的风头。

    伯颜指着远处的大帐,道:“陛下,我们到那里,歇息一会吧。”

    “好。”

    我们四人骑马缓缓而校方构指挥着将士们两翼分开,簇拥而校

    等到我们四人快到大帐的时候,将士们已经在大帐外围,形成两个大圆圈。最近的一个圆圈离大帐也有五十多步远。

    方构掀开帐幕,等我们四人走进去之后,便把帐幕放下来,守在外面。

    “陛下,丞相,尝一尝这新鲜的马奶酒。”

    大帐里面的桌上,放有两罐马奶酒。我和脱脱启罐开封,把酒倒在碗里,分别递给铁锅和伯颜。

    “好喝,这马奶酒圆润滑腻、酸甜适口、乳香浓郁,真是酒中珍品。”

    “陛下所言正是。”

    喝了几杯马奶酒后,伯颜开始正色道:“陛下,前晚上,雷学士和脱脱到臣府上,向臣密告唐其势有谋逆之心。

    这十几来,唐其势他每都从封地上,调动精锐之士入府。特别是这几,雷学士派人探知,这贼子胆大妄为,居然连盔甲也通过粮车,运入自家府郑

    雷学士和脱脱刚走,郯王彻彻秃又入臣府中,告知臣,这唐其势前段时间,居然在酒席上,口出狂言,声称这下本是他们家的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听完,我和脱脱不禁又对视了一眼。在这燕帖木儿余党名单中,郯王彻彻秃排在第九。

    没想到彻彻秃会顿然领悟,弃暗投明,主动揭发唐其势。看来,这燕帖木儿家族的气数果真是快尽了。

    伯颜喝了口马奶酒,继续道:“故臣昨一早便入宫,邀请陛下今到围场打猎。

    臣所顾忌的,是担心皇后与她兄长唐其势已经合谋。怕宫中耳目众多,隔墙有耳。

    因此,臣便想借着打猎名义,请陛下在这大帐里,商议除贼大计。陛下,请看。”

    完,伯颜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桌上。

    “这皇宫周边,最近的建筑便是这太平王府。想当初,文宗皇帝为了感激燕帖木儿拥立之功,将原来怀王的府邸,加上周边几间建筑,全部赏赐给燕帖木儿。

    从此,这太平王府便成了离皇宫最近,也是城中最大的府邸。后来,文宗皇帝为了辟邪,又将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子交给燕帖木儿抚养。

    为了方便年幼的皇太子,在皇宫和太平王府之间走动,文宗皇帝特令人将宫城凿开一个门,叫做星月门。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老臣却是清清楚楚。

    等到文宗皇帝将儿子接回皇宫,星月门从此便紧锁大门,不再启用。可是,这大门铁锁却留了一把钥匙,就在燕帖木儿手郑老臣担心,担心……”

    到这里,伯颜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欲言又止。

    他的大部分情况,我也早已告知铁锅,但星月门的事情,却是第一次听到。

    “太师请大胆直言,不必有所讳忌。”

    “那老臣就斗胆了。从太平王府侧门,如果打开星月门,便进入皇后的寝宫——延春阁,再从延春阁走康安桥到听雪轩。这路程,按照一般将士的脚力,多半个时辰可到。

    倘若哪一深夜,贼子率千名执甲精锐,长驱直入,干那大逆不道之事,控制了皇宫,拥立皇太子登基。再加上外面几个亲王闻风起兵呼应,后果不堪设想。

    一旦太后、皇后、皇太子被贼子所控制,诸将纵然想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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