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陆淼多动症犯了,傅璟佑在打谷场中间择了一块地,正在一捆捆稻草摞着搭“房子”,她站起身想过去看看。

    任冰心一个鲤鱼打挺从竹床上坐起身来:

    “你干嘛去?你也要碾谷子?”

    陆淼哼哼笑:“我哪会那个?躺着吧你!我就随便走走。”

    “我说呢。”

    守夜名单上没有任冰心,参不参与干活都不会有人说她。

    眼下耿小云不在,顾莹和陆淼又都走了,任冰心一个人占着一张竹床,地儿多宽松,别提多自在。

    应了陆淼那句话,才洗完澡过来,任冰心也不想弄得浑身是汗,干脆一歪,又躺竹床上乘起凉来。

    天色彻底黑下,夜空繁星点点,一闪一闪地十分耀眼,相比之下,今晚的月亮就不如前一阵子的那么明亮耀眼了。

    为了不耽误干活,打谷场周边陆陆续续挂上了几盏马灯。

    傅璟佑手脚麻利,已经在场中央用一捆捆稻草搭出三面墙的结构,此时此刻一把木梯子架在三面墙的顶部,他人跨在梯子上悬在半空,正铺稻草搭建可以遮蔽清晨露水的简易“屋顶”。

    陆淼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就那么睁圆一双荔枝眸好奇望着,身体几乎融入或黑暗或昏黄的月色里。

    傅璟佑借着高度优势偷偷瞧她,见她眸子清亮水润,他薄唇张合一下,嗓音沙沙哑哑的,刻意压低过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哭过了?”

    陆淼抬眸对上他看过来的俊脸,莫名激起一身反骨,小声哼哼的不说话。

    傅璟佑扫了眼贺老四那边的方向,不多会儿收回目光,又低声问:

    “刚才见你过来时不怎么高兴,出什么事了?”

    他这一问,登时让陆淼想起黄瓜被偷的事。

    心里不痛快,陆淼小脸含着愠色,压着声音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傅璟佑了然点头,缓声安慰她,“算了,就几根黄瓜。你喜欢吃,回头我去婶子那里摘点给你送过去。”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吃的问题!”

    陆淼跺脚,委屈瞪了傅璟佑一眼,小脸满是愤然:

    “苗是我弄回去的,我还参与种……好不容易结果等着收获,没看见收获不说,瓜藤还被人糟蹋了,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没说你不能……”

    傅璟佑想说话,陆淼却不给他机会,“你从小就出生在这里,从小就和土地、农作物打交道,这事儿你听着就不觉得生气?就不觉得可惜?”

    从前傅璟佑事事都依着陆淼,最注重也最在意陆淼的感受,这次傅璟佑不仅没能共情她的情绪,还轻飘飘丢出这么一句话,陆淼气得倒仰,眼眶一瞬又红了。

    “你还要以为是我小题大做是不是?”

    眼泪说来就来,她哭得毫无征兆,傅璟佑一颗心下沉,莫名慌神。

    他从两米多高的梯子上一跃而下,强势拉着陆淼绕去“稻草屋”另一边。

    角度差异,不论是贺老四那边,还是任冰心那边,暂时都看不见他们。

    “哭什么?谁说你小题大做了?”

    “你!就是你!”

    陆淼小牛犊子似地,在他胸口用力戳了好几下。

    傅璟佑胸口硬邦邦的,有没有戳疼不知道,反倒是她自己手指头顶得怪疼的。

    一些原本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缓冲过去的负面情绪,在面对傅璟佑时,总是会被莫名放大数倍。

    道完黄瓜事件的委屈,陆淼抽抽搭搭的又说起前几天在棉花地里的事儿:

    “你们这里一点也不好!棉花地里都有虫,要不是钻进我衣服了,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傅璟佑?这么大的虫子!这么大!”

    陆淼将食指、拇指夸张撑开,比画给傅璟佑看:

    “我挠痒痒的时候还不小心给它捏爆了,好恶心!我真的要受不了!”

    累和辛苦是其次,大环境如此,短时期内无法跳脱出去,陆淼其实一直都在尝试接纳和容忍。

    可“虫子”这类生理抗拒无法接受的事,她也觉得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捏爆虫子、满手绿浆的那一幕仿佛在眼前重现,陆淼惊惧又害怕,一颗心也脆弱了下俩,“呜呜咽咽”的啜泣稀零破碎,傅璟佑听着心头难受起来。

    “好了,别哭了。”

    他声音柔和下来,粗粝的手压住陆淼开合煽动的两瓣玫瑰唇,陆淼长睫轻颤,闭眼睁眼之间,两滴晶莹泪珠滚落手背,灼热一片。

    小姑娘唇瓣柔软,身上也不知道擦了什么,香得厉害。

    两人依得很近,呼吸吐气间,那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人眼不能识别的线,丝丝缕缕向傅璟佑延伸缠绕……

    傅璟佑喉结上下滑动,眸光倏地深沉,健康的麦色皮肤在不远处马灯的余晖下,腾起不自然的淡红。

    克制身心变化和陆淼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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