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者一般年纪,约莫五十几岁,头发微见花白,目光凛然有威。

    略高些的老者打量了巩二爷几眼,道:“你是海盐帮当家的么?”

    这人面色赤红,便似匀匀实实地涂了一层铜粉,一望便知是孙铜掌。

    另一人一张黝黑面皮,倒如铁皮一般,不用,自然便是施铁掌。

    巩二爷见到这两幅异相,急忙拱手拜道:“的海盐帮巩二,拜见孙帮主、施帮主。”

    孙铜掌左手一伸,道:“你做下的好事!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吧。”

    巩二爷心想:“果然又是它招惹来的。”

    他苦着一张老脸,道:“两……两位帮主,江……江湖上的风传信不过。不知是哪个断子绝孙、缺德冒烟的王鞍造老儿的谣,我们海盐帮抢走了那张关防图。

    咱可没干过那事儿啊,您老人家就是把我这身老骨头捏出油来,那图我也拿不出啊。”

    孙铜掌道:“嗯,是了,是了。”

    巩二爷在一旁点头哈腰,陪着笑。

    孙铜掌道:“我还没那玩意儿是什么,你便知道它是张关防图。倘若不在你手上,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巩二爷只觉他的好没道理,却不敢顶撞,道:

    “这事儿不光老儿,大半个江湖都知道。是上官大侠手中有张雁门关关防图,谁要是拿到了,就能找到本朝太祖留下的一桩大宝藏,叫什么‘封桩库’。

    这宝藏原本是太祖预备着和辽国打仗用的。还有啊,它可轻易动不得,一旦现世,那可就要下大乱。”

    孙铜掌嘿嘿笑道:“你得头头是道,比我知道的还多。可见你早就惦记着这桩宝藏,打探得一清二楚。”

    巩二爷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

    一抬头,正望见米入斗等九华三人,便似见到救星一样,道:

    “几位九华派的少侠,你们给,老儿有没有这个本事、这份能耐,杀得了贵派的上官大侠?”

    孙、施二人早望见米入斗等三人,还道他们也是海盐帮一伙,听巩二爷一,心里吃了一惊。

    施铁掌不动声色道:“正主儿来啦,你们是上官老头的徒子还是徒孙啊?”

    古平国知道这哥俩心狠手辣,哪敢顶撞,上前施礼道:

    ‘我们这三人中,既有徒子,又有徒孙,合称徒子徒孙。”

    孙铜掌见对方只三个年轻门人,料来不是自己对手,笑道:“徒子徒孙,倒也孝顺。”

    笑眯眯地向三人微微点头,摆明是占口舌上的便宜。

    米入斗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古平国从后面箍住他的脖子,低声道:

    “你急着去投胎,可别拖累我们两个。”

    巩二爷道:“三位,老儿身边这几十口性命,全吊在你们一句公道话上了。”

    古平国心想:“公道话惠而不费,一句原本也没什么打紧。可你这老儿太不识相,我们半分好处也没捞到,凭什么帮你话?”

    想罢道:“若光明正大地打斗,谅你海盐帮也不是我师祖的对手。

    但要行奸使诈么,他老人家光明磊落,倒难以提防你们这些饶手段。”

    施铁掌阴声道:“正主儿都这么。巩二爷,你还有什么好的?”

    他罢这句话,忽的纵身而起,欺到一人身后,喝道:“倒下吧!”一掌印在那人后心。

    原来海盐帮一个帮众见势不妙,蹑手蹑脚,一步步往远处挪去,却被他发觉。

    这人挨了他一掌,浑身骨节‘咔咔’响个不停。

    每响一下,身子便塌下去一分,二十几声响罢,竟塌成了烂泥也似的一团。

    施铁掌叉住他脖子,抖了一抖,那尸身软如一床棉被胎,整副骨骼竟似被抽走了一般。

    孙铜掌笑道:“师弟,你这铁掌断骨的功夫,可又深了一层。”

    场上众人无不大骇,巩二爷更是脸色煞白,冷汗冒个不停。

    闻平邦忽听顶上一声轻呼,抬头一看,那女孩将头缩了回去。

    他心念一转,指着树上,厉声道:“‘姨’躲什么,手‘以’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他方才遭那女孩戏弄,舌头又肿又痛,一直存心报复。

    话音未落,孙铜掌一晃身,“呼”的一掌,拍在树上,碗口粗的树干晃动不已。

    那女孩“哎呦”一声,从树上跌下来。

    孙铜掌巨手叉住她后颈,那女孩尖声叫道:“快放开我!”

    孙铜掌听她嗓音柔嫩,年纪想来不大。他不愿以大欺,松开手道:“丫头,拿出来吧。”

    那女孩一只手笼在袖子里,道:

    “红脸老爷爷,你一看就是好人,长得和关帝爷一样。这人欺负我,你帮我揍他一顿,我就把那东西给你。” 向闻平邦努努嘴。

    闻平邦又惊又怒,孙铜掌却哈哈笑道:

    “丫头别耍花招,老子生平杀人剖心,砍树挖根,什么坏事没做过,谁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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