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风惊道:“谁……谁的?这砖窑里有鬼!”

    静云笑道:“是这两个死猪醒啦!”

    古平国只觉背上被人重重地踢了一脚,痛彻骨髓,咬牙忍住。

    却听闻平邦大骂道:“杀的牛鼻子!有种便放开你爷,明刀明枪地较量!”

    静云笑道:“果然是这家伙。”

    “嘭嘭”又踢了两脚,闻平邦骂个不停。

    静云道:“你再敢出一声,道爷就赏你一泡热乎的!”闻平邦这才住嘴。

    静风怯怯道:“可……那声音不是他的。”

    静云道:“他就知道你胆,变着调吓唬你。你接着。”

    静风道:“可咱们的话,被这死猪听去了怎么办?”

    静云道:“太阳一出来,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你见过没脑袋的腔子、或是没腔子的脑袋泄密吗?”

    静风道:“哎呦,你可别吓我。我方才到哪了?

    对,师伯他能自行参悟太行书,便好久也不再话。

    我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担心师伯吃了那魔头的亏,可又不敢去看。便大声喊:‘师伯,弟子们给你送饭来啦!’

    我故意‘弟子们’,好显得人多,吓退那个魔头。

    过了片刻,师伯在里面叫我,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静云道:“你卖什么关子,快!”

    静风道:“我瞧见竹阁里只大师伯一人,头上的髻子还没梳好,和我:‘哎呦,今睡过头了。’原来我听到的,都是他的梦话。

    后来又有几次,我听见他梦话,才知道那拓片上写的,是太行派的一门内功。

    原来林师叔他们去太行山寻李潇寒时,偶然发现了一处石窟,里面刻满了鬼画符一般的文字。

    他们料想太行派原本默默无闻,却出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不定他的功夫,就是从这石刻上来的,便拓了下来。

    大师伯号称武痴,自然是好武成痴,如此武功怎能不练?因此就将那魔头囚在园中,让他解上面文字。”

    静云笑道:“梦话也能信么?咱们承派的三清掌、承剑,哪个不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绝艺,大师伯怎么会屑于去学他太行派的粗浅功夫?”

    静风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师伯经常这些梦话,可不是毫无缘由……”

    静云忽道:“你后面……”声音里满是骇异。

    古平国望见拱壁上静风的影子之后,忽的多出了一个瘦削的影子,吓得险些叫出声来。

    静风却道:“你不信就算了,也不用来吓唬我。”

    这句话才完,便觉后颈“柱穴”上一凉,一股细细的劲力侵了进去。如一条滑溜的泥鳅,刹那间便游遍全身,封住他手脚诸处穴道。

    静风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接着静云也瘫了下来。

    二人眼前一花,凭空多出一人。身材甚高,脸庞隐在火把照不到的黑影里。

    他冷冷道:“没见识的道士,这凌空点穴的手法也是太行派的粗浅功夫,比你们承观如何?”

    窑中四人齐声惊呼:“李潇寒!”

    李潇寒道:“姓李的今日方知,原来那老牛鼻子连做梦都在琢磨我那些胡写袄的武功秘籍。哈哈……”

    他长笑一声,接着道:“老子在承观一住十来年。清泰老道没死的时候,软磨硬泡着让我给他解释拓片上的文字。我被他磨得不耐烦了,真真假假地胡一通。

    他悟性也真撩,依着这份鬼东西练得有声有色,练得一张脸都变了形,怕老子笑话他,便遮了块布。道士,他后来变成什么样啦?”

    静风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后来师伯直到死,脸上总遮着布,我没瞧见过。”

    李潇寒道:“这老道胡乱练功,早早归西,这就叫自作自受。”

    冷笑一声,又道:“你们两个回去和那姓林的,他那个英雄会,我李潇寒必到。”

    静风道:“你都知道啦?”

    李潇寒道:“你们承观,李某想进便进,想出便出,什么事能瞒得住!”双臂轻轻一挥。

    静云、静云只觉一股大力扫来,不由自主地腾身而起。

    在空中也不知打了多少个跟头,再落地时,山风清冽,已到了砖窑外面。

    二人腰背一挺,站了起来。这才发觉刹那间,被封的穴道已经解开了。

    二人呆了一呆,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功夫。头也不敢回,飞奔着跑远了。

    火把未熄,古平国见窑壁上那瘦削的影子缓缓向窑口移动去,大叫道:“李大侠救命!”

    话音才落,手上便是一松,那条粗索不知怎地已经断了。

    他解开脚上绳索,又帮着闻平邦把捆缚解开。转头望去,见李潇寒狭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忙起身去追。

    闻平邦低声道:“这魔头好不容易走了,你怎么还追?”

    古平国道:“大树底下好乘凉,那姓林的不认咱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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