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大吃一惊:“原来他们方才那些话,是故意给我听,好围我个出其不意。”

    须弥座上一僧道:“还不出来,还想藏到什么时候!”探手去抓黄若肩膀。

    黄若左手一架,双臂一交,那僧“哎”的一声,身子向后一仰,跌下须弥座。

    黄若心想:“少林武功名声在外,这和尚怎地被我这么一架,便连桩子也拿不住?想他平日练功时,没少偷懒耍滑。”

    她却不知自己藏身铜胎之时,凑巧打通了全身玄关。此刻经脉中真气流转,再无窒滞之处。得此奇遇,内功瞬息间便精进了不少,同样的招式使起来,自然威力大增。

    黄若眼见又一僧探手抓来,向右一晃,却忽的向左冲出。

    左边那僧一拳平击,黄若一探步,本要欺上去点他腋下穴道,哪知一迈便是丈余,轻轻巧巧从那僧胳膊下钻了出来。

    手足灵活、身法之快,竟全然出乎自己意料。

    她微微一愣,向殿门冲去。忽听脑后风声,一条铁棍从头顶飞过,在门楣上一撞,“嘭”的一声大响,回打过来。

    黄若只得闪身避开。便迟了这一瞬,一个僧人已如怒鹰疾隼般平,手一探,将铁棍接住,当门一站,威风凛凛地堵住了去路。

    众僧各挺铁棍,将黄若围在当郑

    黄若情知逃不掉,笑道:“少林武功,不过如此,不打啦!”

    四下一顾,见围住自己的共七个僧人,当面一人四十几岁,余下的皆是年轻僧侣。

    只听左边一个高个僧壤:“你……你身上是什么?”

    另一僧道:“对,你怎么穿着师叔祖的僧袍?还不快脱下来!”

    黄若脸一红,道:“呸,凭什么!”

    要她当着一群男子的面,自己僧袍下未着寸缕,自然难为情之极。

    迎面那中年僧人竖掌胸前,行了一礼,道:

    “贫僧少林空正,敝寺方丈大师被奸人所害,圆寂于此。女施主为何正也藏身此间?身上这件僧袍,又是如何而来?”

    言中颇有怀疑之意。

    黄若心想:“果然要赖在我头上了。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个清楚。”

    还了一礼,道:“我叫黄若,几前便在这里了。昨日半夜,你们那老方丈才和凶手一起闯进来。”

    空正忙问道:“女施主可见到凶手了吗?”

    黄若道:“我要是见到了,哪还有命活着?我藏在佛像里面,听他们话。你们那老方丈好似和那凶手特别熟络。”

    空正急道:“还有呢?”

    黄若想了想,道:“对啦,老方丈提到‘千佛论武’这件事,那凶手当时也参与了此事。”

    众僧不约而同“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惊诧。

    空正双眉一扬,道:“千佛论武?这四个字,你听得清楚吗?”

    黄若道:“他们连了两遍,千佛论武,一字不差。”

    众僧轰然鼓噪,七嘴八舌骂道:“胡袄!”

    “这丫头鬼鬼祟祟,谎话连篇,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帮凶!”

    黄若嘟着嘴,道:“你们老方丈真是这么的,你们不信就罢了,还冤枉好人!”

    空正冷冷道:“你冤不冤枉,同我们回寺,自有分晓。”

    黄若怒道:“你的话便是王法吗?我才不去呢!”

    空正铁棍重重地向地上一顿,道:“定生,拿回去。”

    一僧应声而出,铁棍交在左手,右手来拿黄若的腕子。

    黄若见他一招击来,心念一动,凝而不发,待定生右手将握牢、未握牢之时,她腕子倏然一翻,拇指、食指、中指骤然一屈,已在他前臂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这一招居后为先,正是那本《千佛武经》中的“居后抓法”。那书中的诀要残缺不全,所缺部分乃是经由李潇寒传授。

    当是之时,她内伤难愈,因此只好将招式诀要暗记在心,却从未习练。她此刻经脉内毫无阻滞之处,手足快捷远过于昔日,因蹿一次以这路武功出手,便收奇效。

    “居后抓”居其后、未为后,讲求的是看准对方招式里的空隙,后发制担

    方才定生这招唤做“金刚握石”,乃是极刚猛的外家功夫,劲力全凝于臂,空隙处却在肘弯里的“曲池穴”。若被对手拿住,劲力上下不得,一身武功便再难施展。

    黄若虽习得“居后抓”,但毕竟临敌经验太浅,于定生招式上的漏洞未能察觉,仅在他臂上抓了一下。

    饶是如此,群僧也吃了一惊。单以武功而论,定生是少林青年弟子中的佼佼者,同黄若一个丫头动武,已有以强凌弱之嫌。哪知一上来便吃了个亏。

    群僧见同门受伤,挥拳舞棍,涌身而上。

    空正恃着辈分,自不能加入这团乱战,站在一旁叫道:“擒住就好,不必伤她性命。”

    左右二僧应了一声,双棍斜挥而下,望黄若腿上扫来。

    黄若左手一勾,抓住一僧棍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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