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足足有七里。一条如此幼小的蛟,居然能够用雾气把偌大的一个琅琊台遮得严严实实,不愧是古书上所谓的灵兽。

    当然,既然它现在正在与大秦作对,那么便是妖兽!

    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赵高此时已经确定一点。

    正如李斯所言,胡亥等人于琅琊台上所见之异象,皆是蜃景!

    蜃景,一听便是妖邪之属。毕竟其出处乃是志鸟,亦即于海上行幻景之事,诱骗无知之人前往,然后溺毙海中的恶鸟。

    故此,琅琊台上那条蛟乃是妖邪之事,已然坐实!

    妖邪者,自然为祸天下,以蜃景为天有二日之异象,亦是顺理成章之事!

    如此,自然与大计无碍!

    “此时雾气消散,或许是因为其力已竭之故。请酒!”他挥袖示意,淡淡地开口。

    先前赵高还有些担忧,琅琊台上那条白蛟或许有什么神异之处,以至于五千卫尉军竟然不能敌。

    然而现在看来,也只是如此而已。

    “或许其已知蜃景为吾等所破,束手等死而已。”李斯显然亦作如许想,凑趣地开口。

    他身形微动,准备坐回席子,然而脸上却再次出现一丝诧异的神色。

    “然琅琊台上不知为何有异响传来,如千万桑蚕食桑一般,中车府令可曾听见?”

    赵高其实也听见了,那个声音沙沙的,正如李斯所说,像是无数桑蚕在吃桑叶,然而又要比那个厚重许多。

    “许是大军再次前行,兵车碾压沙石所发出的声音。”

    他毫不在意地开口:“此时蜃景已破,又有山下床子弩指引,廷尉无需忧虑。”

    李斯微微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洒脱的笑意。

    赵高所说并不错,虽然雾气此时还未彻底消散,蜃景或许也依然还未消失,少子等人此时一样无法看到路,也无法看到山下的景物。

    但是床子弩射过去之后,他们至少知道了方向,也知道床子弩是从何处射来。而床子弩射来的方向,自然便是御道所在方位。

    如此便是李超其蠢如猪,都能够根据方位判断出来自己在何处,又该朝何处走。

    他轻松地走了过来,洒脱地在席子上坐下,举起青铜爵向赵高示意。

    衣袖刚刚抬起,他突然顿住,重新把酒爵放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那个声音,似乎并不是兵车前行碾压山石之声。”

    与赵高不同,李斯能够担任廷尉,并且身兼丞相之职,自然也多少朝军事方面努力过,毕竟秦以军功授爵。

    而努力的结果,便是他多少也知兵,至少知道战车行驶起来,声音震天。

    毕竟战车沉重,上面又没有减震装置,再加上为了让车轮更坚固,轮上还装了青铜辐条,数十兵车一旦行驶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

    “廷尉多虑矣。”赵高此时则已经是信心满满,他淡淡地开口:“若是妖邪尚有其他手段,它何须行蜃景事?”

    蜃景这种东西,若是不知道其是蜃景,自然让人恐惧。然而既然已知,那便毫无出奇之处。

    而且既然妖邪布蜃景,便说明一件事。

    蜃景已然是它最后的手段!

    “中车府令言之有理。”李斯微微一犹豫,而后点点头。

    虽然他并不认同赵高所说此乃兵车之声音,但是赵高所言确实不错。

    正如两人生死相争,其中一人若是刀兵比对方利,又何须用嘴巴说服?

    若是妖邪有比蜃景更强大的手段,它自然巴不得秦军速速至它身前,快快打发了他们,然后继续玩自己的水。

    用蜃景拦阻是何为?

    况且先前那五百前军与恶蛟大战他也看在眼里,恶蛟固然天生神力,而且鳞甲坚硬,却并不是无敌。

    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

    他重新举起酒爵,向赵高示意:“中车府令请饮……”

    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一声长音自远处响起。

    “报廷尉,中车府令,少子胡亥以弩箭射帛回复!”

    声音飘渺,里头充满惶惑。

    赵高眉头微皱:“竖子该死!”

    自己怎么找了一个如此丧气之军卒传信?

    而李斯却是精神一振:“帛书何在?”

    “廷尉请看!”一名兵卒飞快地跑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块布条。

    李斯目光扫过布条,微微一愣。

    这块布条正是先前赵高撕下来的,少子胡亥怎么又把这块布条射了下来?

    而且上面有殷红之色,这难道是血迹?

    他立刻站了起来,抬手拿过士卒手中的布条,下一刻他脸色一变。

    “少子说了什么?”赵高此时也把酒爵放下,声音尖细地开口。

    而李斯则是梦幻一般地看向赵高,他幽幽地开口:“少子言,琅琊台上突降冰雹,其大如鸡子。”

    赵高一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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