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姬小九怪叫一声:“啊打——!”汤大的身体飞将起来,撞碎破败不堪的门板,重重地摔到了院子中央。

    旁边另一个小厮傻在了当场,姬小九一个回头,一脸杀气,不怒自威,小厮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在当场。

    姬小九一个箭步飞出门槛,院中满脸是血的汤大大骇,一边发出呜里哇啦的吼叫(由于牙齿脱落,已然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一边连滚带爬地向院外飞也般地逃命,经过台阶时重重地摔了下去,然后不管不顾地爬起来,七颠八倒地逃了出去。

    姬小九四下里张望。没有人?导演、摄像、场务……都没有?一个空空的庭院里黄叶满阶,衰草枯树,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沙沙作响。

    再低头,自己也一袭古代的衣服,不像是演戏,又狠掐了自己一把,啊——疼!那就是——真的——穿越了?

    当了五年的兵,练就一身过硬本领,退伍后成为一家保安公司的职员。在一处晋国高等级贵族墓葬保护现场执勤时,一道闪电霹雳而下,然后……就是现在这状况了。

    被天打雷劈!这是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了?哎呀,头疼!

    这时屋内传来“梆梆梆”的声音,小厮正在如同鸡啄米般地不停在地上磕着响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公子你醒了——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一通用力过猛的输出后,头痛欲裂地感觉又涌了上来,毕竟被雷劈了!个子高有什么好?专家说过雷专劈这种比较突出的物体。

    姬小九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内,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榻上。

    看着仍在磕头如捣蒜的小厮,姬小九斜倚在床榻之上,忍着头痛低声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小厮停下了磕头动作,抬起满脸惊恐、泪污交错的脸:“公子,你你你,你醒了?”

    姬小九强忍着疼痛问道:“老子问你这是哪?”

    小厮明显是被吓坏了,远远地跪在当地不敢挪动一下:“公子,这是祖庙啊!”

    祖什么庙?公什么子?哪朝哪代?一个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不停。

    姬小九还要盘问,这时门外一片杂沓的脚步声远远传来,间或还有金属撞击和环佩相碰的叮当声。一个声音威严地传了进来:“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不好,有援兵。而现在自己的身体又一点劲也使不上,即使是能动弹,听脚步声对方人手不少,还带着家伙,明显不是对手。

    姬小九又急又恐,头痛的感觉越发猛烈,他喑叹一声:我命休矣!一时气血翻涌、怒急攻心,又失去了知觉。

    一个锦衣华服、峨冠博带的老者在甲士和仆从的簇拥下走进屋内,可能由于行走过急,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听来格外明显。

    老者稍一停顿,左右扫了一眼因打斗而凌乱不堪的屋内陈设,一抹讶色在眼中一闪而过。然后快步走向榻边,低下身子轻声叫着:“阿酒、阿酒……”然而没有回应。

    老者忽地起身,双眼眯成一条细线,大喊一声:“疾医!”

    两名疾医应声而出,同时来到榻前,一名疾医手抚前额,又翻开眼皮观看片刻,再将二指放在鼻前静探鼻息;

    另一名疾医坐在榻沿,将三指轻轻搭在公子手腕寸、关、尺三部,指力或虚或实,时轻时重,手捻胡须,双眼紧闭,静静地分辨脉相。

    片刻之后,两名疾医对视一眼,又低首交谈几句,齐齐来到华服老者面前,一人前驱几步拱手回禀:

    “禀君上,公子脉涌澎湃,气血中阳,不仅异于日前,更胜常人,此至阳之脉也!吾等虽有不解之处,但可以肯定,天佑晋室,公子已无大碍。想来调养时日,便可痊愈。”

    华服老者正是晋国国君,姬姓,名颀,史称晋孝公。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嫡长子姬俱酒,日后的末代晋国国君晋静公。

    从“桐叶封弟”到晋文称霸,再到“三家分晋”,晋国走过了板荡起伏的六百多年。

    一脉香火传到了晋孝公手里,曾经睥睨天下、雄视诸侯的超级大国从内部瓦解,分崩离析,魏、赵、韩三家分晋之后,只剩下绛和曲沃两座城邑,国祚尚在苟延残喘。

    晋公颀继位以来,饱受魏、赵、韩欺辱,忧愤难当,长期借酒浇愁,影响了子嗣的质量,公子出生之后,晋公感叹于自己耽于酒色,所求无多,消极地为其取名“俱酒”。天下已无所求,唯剩樽中美酒耳。

    公子俱酒生来体弱多病,身体孱弱,然敏而好学,素有大志。

    月余之前,公子忽患重疾,延医无效,汤药无功。奄奄一息之际,有巫祝进言,将公子移至平日祭祀先祖的祖庙,以求祖宗显灵,庇佑子孙。

    而就在祖庙之中,现代人姬小九魂穿战国,成为了晋国公子俱酒。

    晋公将信将疑地听了疾医的话,又沉吟地看着仍在昏迷中的公子俱酒。继而转头叫道:“巫咸何在?”

    春秋战国时巫医难分,而且由于人们知识所限,巫师往往更受信任。

    一名身着奇异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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