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福公主的纤纤柔荑爱抚之下,公叔痤欲仙欲死,如醉如痴:“公主……饶命!公主,饶了……投降了……”

    景福公主还没过瘾呢,手感真特么的爽!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拖着长长的戏曲腔调,像念白一样,拿腔拿调地言道:“相国,你,到底是说——不——说?!”

    公叔痤:“说说,说说说,公主且放手,放手啊,啊啊……”

    公主稍微松了松力道,说道:“来,你说着,我听着。”

    公叔痤满头大汗,一身瘫软,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公主,你这力道也太大了点,手法倒是挺熟……”

    景福公主怒道:“少特么的贫嘴,快说!”

    公叔痤道:“公主,呃,这个……君上欲将嘉明公主许配给吴起为妻。”

    景福是真的惊着了,战国时代的公室女子大都作了政治牺牲品,用来进行政治联姻,维护君主统治,这种情况她是知道的。

    但嘉明和吴起,这,这,这年龄悬殊也太大了点,景福一时真接受不了。

    君父向来宠溺嘉明,怎么的也得许配给一国太子为妻,怎么舍得把小妹许配给吴起这个半老头子呢?莫非……

    公叔痤刚缓过劲来,还在擦汗呢,公主猛地又是一用力:“说!是不是你个老东西给君父出的馊主意?”

    公叔痤疼得龇牙咧嘴、五官移位,嘴里发出一声声“杀猪叫”:“啊啊呀……不是,不是我……疼疼……真不是我……”

    景福公主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小妹病情的来龙去脉:先是因诗生爱,相思成灾;继而闻婚生惧,忧虑成疾。

    景福公主将手松开,在缩回来之时,长长的指甲仍不小心划过公叔痤的敏感部位,公叔痤又疼、又痒、又酸爽,忍不住发出“嗷——”的一声,惹得景福公主好大一片白眼。

    景福公主恨恨地道:“公叔痤,这事你个老东西肯定脱不了干系。小妹因为这事,都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小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绝不会放过你个老东西!”

    公叔痤闻听此言,也是大吃一惊,此事只有他和魏侯知道。魏侯才想着慢慢做嘉明公主的思想工作呢,这是谁走漏了消息?

    公叔痤试探着问:“这才短短数日,怎么嘉明公主……病情如此严重?”

    景福忍不住语带悲声:“此等大事,岂能戏言,小妹真的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了。”

    这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因恐婚、惧婚而成病,甚至丢了性命,这在古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明末才女叶小鸾,婚前五日而卒,留下诗文无数,成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原型。有种说法其就是惧婚而亡。

    公叔痤终于明白了夫人为什么如此大发雷霆,痛下辣手了。爱妹心切的景福公主这是拿自己撒气了。

    不过,这馊主意确实是公叔痤出的,所以他不免有些心虚。他一边忍着疼痛,一边小声问道:“医巫可曾看过?”

    景福公主恨恨地道:“小妹这是心病,心病尚需心药医啊。”

    心病?公叔痤沉吟不语,想想也是,嘉明正是豆蔻年华,肯定不愿意嫁给吴起这个半老头子啊。

    不过这事是他出的主意,现在再由他去说服魏侯改变主意,实在不妥啊。

    可嘉明公主若是病逝了,这一计谋更是彻底泡汤了,自己处心积虑地排挤吴起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所以,得想办法救救嘉明公主,不能鱼儿还没游过来呢,饵料先没了。

    公叔痤当即道:“公主勿忧,老夫立即命人延请天下名医扁鹊,来为嘉明公主治病。”

    景福公主道:“也好,不过只怕远水难解近渴。不过……还有一人,或许可医小妹之疾。”

    公叔痤顾不得疼痛,立即摆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架势道:“此人为谁?请公主吩咐,老夫立即派人去请,以魏国今日之实力,就是绑也要将其绑到安邑!”

    景福公主叹息道:“不用绑,此人近在咫尺,一日可达。”

    公叔痤疑惑道:“既有咫尺之人,为何不早日为嘉明公主诊治?请公主明示。”

    景福公主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半晌方才把自己在小妹寝室发现的问题一一道来,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嘉明公主相思在先,惧婚在后,二者交相作用,导致一病不起。

    公叔痤惊讶到眼珠掉地、下巴砸脚:“端氏君!都是酒!他他他他……竟敢蛊惑嘉明公主?!”

    “都是酒”是魏侯给俱酒起的外号,公叔痤在与魏侯交谈之中,闻此也笑得不轻,于是不经意地也学会了这种叫法。

    景福公主白了公叔痤一眼:“何谈蛊惑?是小妹单相思。”

    公叔痤由惊而怒,由怒生恨。自己千辛万苦才攀上魏国公主这个高枝,成为魏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

    而嘉明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凭一首诗就喜欢上了俱酒这个竖子?“都是酒”就凭一首歪诗就和本相成为了连襟?太特么便宜这个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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