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公主眼见一首首诗成,细细一读,俱是非凡佳品,一想到小妹有救,不禁喜极而泣。

    公叔痤刚才被俱酒一阵威胁,尚且心有余悸,故对俱酒没有好脸色,恨不得他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才好。

    再加上他对景福公主什么“心病心药”的理论本来就嗤之以鼻,所以纯粹抱着看笑话的心理。

    但当一首接一首诗歌,如同行云流水般地呈现在竹简之上时,公叔痤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再看看公主又哭又笑的神经表现,禁不住好奇,伸手拿了一册竹简过来,细细品读。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山色分明,流水无声?四季花开,鸟不避人?

    这世间能有这种事情吗?哪有四季开的花,哪有不怕人的鸟?切!

    咦?

    不过,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首谜语?

    再定睛细看题目——《画》!

    妙哉妙哉!诗是谜面,题为谜底,原来是一幅画!

    画上之物,自然是恒久不变,流水无声,四季花开,鸟不避人!

    四句诗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山水花鸟图,特别是这种暗中设谜的手法,十分的高明!

    高!高!实在是高!

    公叔痤也是文人出身,对这种高级的文学作品具有很强的鉴别能力。饶是如此,也不禁为诗中的深远的意境和巧妙的手法拍手叫绝,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大声吟哦起来!

    而且公叔痤觉得此诗的用字也相当考究,“有”对“无”,“来”对“去”,意思相反,对比强烈,使此诗更增几分工整与对仗。

    公叔痤不断地吟哦,越吟越上头,越吟越不能罢休,此诗仿佛有一种无穷的魔力一般,将人吸入其中,欲罢不能。

    公叔痤不知道的是,王维可是号称“诗佛”的存在。他的诗不仅有“画意美”,见诗如见画;更具有“音律美”,加之唐诗特有的平仄分明,韵味十足,读来琅琅上口,丝滑流畅。

    俱酒这是拿着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上最顶尖的诗歌成果,来轰炸尚处于诗歌初始阶段的战国人物,这种强烈的文学震撼与艺术轰炸,岂是公叔痤这种水平所能抵抗得了的?

    “啪!”

    公叔痤陶醉的大脑袋被景福公主结结实实削了一巴掌,将其从不能自拔的沉醉之中打醒了过来。

    景福公主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竹简,怒吼道:“摇,摇,摇你个大头鬼啊!”

    公叔痤一脸懵圈,但口中兀自喃喃道:“公主……那两首……还没看呢……”

    看着公叔痤一脸的窘相,俱酒也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景福公主真如史书上一般“母老虎”啊,这尼码,一点都不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一丁点面子。

    景福公主转而换了一张笑脸,对俱酒道:“端氏君,大作拜读,惊世绝伦,老妇这就进宫,读与小妹听,一定能够诗到病除,诗到病除啊!”

    俱酒一脸讪笑:“但愿,但愿……”

    景福公主道:“时间紧急,老妇去后,还请端氏君再发诗兴,续写小妹之残诗,定可产生奇效。”

    说毕,转头威严地对着公叔痤道:“相国,等端氏君大作一成,立即送入宫中。”

    公叔痤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公主放心,公主但去……”

    景福未等他话语说完,已经转身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边走边大喊:“来人,备车!”

    眼见公主走远,公叔痤仍在那傻站着,俱酒也不好意思自己坐着,只好起来与公叔痤陪站。

    俱酒笑着与公叔痤搭讪:“相国,刚才是俱酒鲁莽,还望相国海涵,海涵呐!”

    公叔痤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他连忙摆摆手道:“无妨无妨,端氏君诗才天纵,当世无双、当世无双啊!”

    俱酒一看公叔痤没有记恨自己,起码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也是一块大石头落地,毕竟自己现在尚无寸土,没必要四处树敌。

    公叔痤想起景福公主临行前交代的任务,连忙把那两句残诗拿过来:“端氏君,再烦劳大驾,将此诗续全,以解嘉明公主心结啊。”

    俱酒看着两句残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两句藏名诗,嘉明公主将两个人的名字藏入诗中,相思之意溢于字里行间,爱慕之心不言自明。

    但,穿越者,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接受魏国公主羞答答地递来的连理枝吗?

    准备好接受嘉明公主及她背后所代表的国家阶级与社会关系了吗?

    准备好做一个安逸的士大夫而放弃了一统天下的梦想了吗?

    准备好将自己身上的晋国符号轻描淡写地抹去而不留一丝痕迹吗?

    准备好抛弃唐社的红船之约和公父阿母端木太傅曲沃大夫等人期待的目光了吗?

    准备好再写一章盛世大婚就准备提交完结了吗?

    并且,这位嘉明公主长什么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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