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那个用尽所有温柔喊出自己名字的张菡。

    那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张菡,自己喜欢欺负她,掐她腮帮子的张菡。

    她的身体虚幻的,就像一个淡淡的虚影,她伤心的看着韩卫,他依旧是离别时,旧梦中的模样,她心疼得伸出手,想要触摸韩卫那只眇了的眼睛。

    韩卫看着随时都会烟消云散的张菡,他甚至不敢动,害怕他微微一动,就带起空气的流动,张菡就此飞走了。

    他能看出张菡眼里的眷恋,不舍得,心疼,就是没有一丝的嫌弃,她的虚影抱住自己,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多希望张菡是真实的,他抬起手抱住张菡时,穿过她身体的虚影。

    张菡紧紧抱住韩卫,想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眼里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滴落,化为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掉在地上,她慢慢消散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韩卫伸着手,还保持抱着张菡的姿势,只是,佳人不在,空留余香。

    他俯下身,捡起张菡的一滴眼泪,一颗宝石,决然矗立,默默无语。

    小谭惊讶的看着眼前落寞的男子,她的一段记忆被妈妈神王级强者封印了,不到神王境,自己不可能打开,她记不起韩卫和张菡,不过她能感到他们之间一股浓浓的眷恋不舍和悲伤。

    她莫名就流泪了,小谭看着自己的眼泪,和那个女孩儿的眼泪一样,在这里凝结成了闪闪发光的宝石。小谭俯身捡起,好奇的拿在手里看着。

    韩卫心里悲伤不已,仰天嘶吼,若有所感,一个女孩儿静静的站在远处。

    站在星光熠熠的星空下。

    是她,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跪下求婚的女孩儿。

    是自己第一次领回家,就给自己妈妈洗脚的女孩儿。

    是那个和张菡拌嘴,却能给张菡一半修为,星辰灌体的女孩儿。

    是看着自己入睡,笑眯眯的女孩儿。

    为了她可以舍弃一切,答应了自己,给自己生小猴子的女孩儿。

    小谭有些惊讶的看着韩卫,这个男人好丑啊!他瞎了一只眼睛,他泪流满面,面孔扭曲着,他慢慢走过来,小谭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不怕他,反而,有一点亲近,心里好难过,好奇怪,心里为什么这样痛啊,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我的记忆被封印了,不认识你了,可是我的心,认得你。

    “你来啦。”小谭脱口而出,然后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习惯的笑了笑,眯起眼睛“大叔你怎么哭了啊?”

    韩卫想笑,怎样也笑不出来,他的表情更狰狞了,小谭看着韩卫扭曲的脸,轻声说“大叔你好丑啊!是我见过最丑的人啦!不过我不讨厌你,你这里是那里啊?”

    韩卫慢慢平静下来,小谭是在恶搞自己吗?不会,她忘了自己!对了,冰雪女王怎么能让她记得自己呢?

    看到小谭安然无恙,自己就安心了,也许,忘记自己,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这里是须弥山,你在这里待过很久。”韩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地面,盘膝而坐,又给自己旁边用袖子打扫干净,请小谭坐下。

    小谭歪头想了想,妈妈说,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可自己心里对这个大叔有点好感,这里也挺奇妙的,稍微坐一会儿不会有事吧。

    她跪坐在韩卫旁边,席地而坐是大忌,对人是大不敬,韩卫是修炼之人,盘膝而坐也属正常,小谭在外人在时,还是跪坐比较矜持。

    “我不记得啦。”小谭皱眉想了想回答道。

    韩卫看着小谭熟悉的一颦一笑,心里都激动得颤抖,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自己还奢望什么呢?

    如果这是一个梦,能在梦里看到小谭,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你就当我说的是一个故事吧。”韩卫轻轻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讲给你听。”

    “嗯。好啊!”小谭笑眯眯点了点头“我最爱听故事了!还喜欢听歌,大叔你会唱歌吗?”

    “唱得不好听。”

    小谭笑眯眯看着韩卫,她调皮性子又来了“没关系呀!唱一首我听听。”

    韩卫咧嘴一笑,比哭还难看“你存在我的时空

    还来不及对你说保重

    越是怀念越是心痛

    你是否也懂

    回忆总是不分轻重

    我也想过有始有终

    曾经你也为我感动

    为我而心动

    我也试着慢慢接受

    试着习惯没你以后

    只是偶尔望着星空

    迷失在梦中。”

    听韩卫唱完了这首歌,小谭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了,她被深深感染了,痴痴的说道“大叔,你唱得真难听,不过很感人,是你和姐姐的故事吗?你这么丑,小姐姐怎么会喜欢上你的啊?还有,你的眼睛,怎么弄得啊?”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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