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是大风村老户人家。

    早年家里穷的叮当响,后来出去打工,跟一个建筑公司老板,结为生死兄弟,混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一下子把那几间破旧的黑咕隆咚土房,拆了。

    盖了一院漂亮的砖瓦房。

    窗明几净,十分亮堂,院子里有一个菜园子,栽了几棵枣树,几棵果树,几棵梨树,大门口左右栽了两棵槐树,一到春夏郁郁葱葱,好不心旷神怡,气象万千。

    后来,在县城买了有一套一百五十平米楼房,还有五十平米的商铺四处,地理位置优越。每年租了出去也有十万左右的收入。

    这几年承包了队里的三十亩果园,市场行情比较好,光是果园的收入稳稳的就在十万元以上,再加上,责任田的收入,家庭养殖的收入差不多十五万上下,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滋滋润润,好不自在惬意。

    两个孩子念书也很争气,儿子念书考大学,某年考入某重点军医科大学,读了七年,研究生毕业,毕业后分配在省城某部队医院外科,几年下来,是科里有名的一把刀。

    儿媳妇也是研究生毕业,是省城某医院妇产科的一名医师。

    女儿大学毕业没有回来,考上某地的公务员,在县政府上班。

    人们羡慕嫉妒恨,说是高野的父母坟地,风水好,山环水抱,藏风聚气。

    儿女攒劲,全都上了大学,吃了官饭。

    祖坟是青烟袅袅,艳阳高照。

    这高野顺顺当当的日子不过,兀地平地响惊雷,怎么就被西瓜皮滑倒了呢?这还得从很早以前说起。

    高野是一个独生子,是父母老来得子,稀罕的不得了。

    小时候父母十分疼爱,长的聪明伶俐,长大后念完了高中,劳动了半年。

    那时候,根正苗红,身体健康,没有打一点麻烦,报了名,参军,顺顺利利就成了一名军人,兵种是特种兵——特务连。

    在那个大熔炉里,锤炼了三年,吃了不少苦,流了不知道多少汗,摸打滚爬,擒拿格斗,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父母因为儿子当了兵,争了光,在人前常常炫耀不已,夸儿有本事。

    复员回来,在县城去打工,结识了一个包工头,拜为把子兄弟,混得人模人样,家业兴旺,逐渐发达起来。

    高野身材秀丽挺拔,一米八的个头,走起路来,脚下健步生风,是个英俊潇洒的后生。

    兰英和高野是一个队里的,比高野小两岁,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也长的楚楚动人,中等身材,走起路来,婀娜多姿,长长的睫毛,夜明珠般眼睛,熠熠发光,招人喜爱。

    兰英天生丽质,有一副好嗓子,银铃般歌喉,悦耳动听。

    县文工团招人,嗓子先天条件没得说,只是文化程度太低,小学二年级水平,演技身上没戏,竞争激烈没有取上。

    只有回家,在家里务农。

    高野复员回来,把个兰英高兴的几个夜晚,没有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考虑如何向高哥表达心迹。

    其实两个人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高野当兵的时候,兰英就给高野写过几封信,表达自己的爱意。

    可是高野回信,只谈理想事业,压根就不谈感情问题。

    兰英想:这个家伙是不是当了兵,就高人一等了,看不上我了?或者还是和其他姑娘相好,有了意中人了?

    兰英极度失望,恨不得哭几鼻子,好些日子茶饭不思,心如刀绞,彻夜不眠,白天走在路上晕晕乎乎,仿佛生了一场大病,脑子里全是高野的身影。

    如今高野回来了,把个兰英高兴的欢天喜地,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兰英爱情的火苗又窜窜直冒,再也按捺不住。

    这些年兰英大了,亭亭玉立,早就有人瞄上了,找媒人上门提亲的有好几家。

    兰英的父母问兰英,“兰英,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一家有女百家求,那赵家的娃子,条件不错,娃娃在乡上工作,人的品行长相,都攒劲,父母憨厚老实家道殷实,跟咱们门当户对,你看行不行,你若同意就叫人家上门提亲。”

    兰英说“什么赵家娃李家娃别来了,不嫁!”

    把脸一拉,扭过头,气呼呼地到了边间,把房门倒垫,在炕上闷头大睡。

    老妈喊“吃饭喽”喊了十几遍也不答应。气的在外边直砸门。

    “兰英开门啊,别闷在屋子里,有啥话跟妈说,咱们商量,快开门。”

    终于兰英开了门。

    妈妈心疼地说“孩子,现在是新时代,婚姻自由,找对象,首先你要同意,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们不干,你给妈说一说,你心中有了谁,我帮你参谋参谋”。

    兰英不说话。

    兰英爸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到底说话呀,有啥不好意思的?”

    兰英开口了“爸、妈!你们看高野怎么样?我喜欢他。”

    “啥?孩子啊,高野是个独苗,势单力薄,家里穷的叮当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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