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一年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每次在朝堂上跟那些大臣谈论的都是政事,免不了跟有些人冲突。况且自从我来到大秦之后,还没有详细了解过这些大臣的私人情况,于是我便起意在冬至举行一次宫宴。

    嬴政在世的时候很少举行大规模的宴会,除了朝廷规定的大典外,基本不会有影视剧中那些整日歌舞升平的作乐宫宴。

    我命少府封泗准备宫宴所需,并单独通知三公九卿带着家室在冬至这天到平章台参加宫宴。几人接到消息后皆是受宠若惊,若是嬴政在世,怎么可能有如此恩宠。

    转眼就到了冬至这天。

    我到平章台的时候,受邀参加宫宴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看着眼前行礼的众人,我笑着道:“免礼。今日不是朝会,朕有感于诸公为大秦劳心尽力,特设此宴,以慰诸公,不必拘礼。”

    众人皆是道谢落座。

    我看着殿中的男女老少,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看着李斯道:“朕平日不甚出宫,对诸公的妻子尚不熟悉,可否为朕引荐一番?自李相开始吧。”

    李斯连忙起身道:“陛下仁爱。”

    随后看向身边的人一一介绍道:“禀陛下,此乃臣妻李氏,出身平常,无以言表;臣之长子李由,现任三川郡守,因此未能前来;此乃臣二子李杰,现任公车司马令;此乃臣小女李诗云,金钗之年。此次有幸得陛下召见,臣感激涕零。”

    说完几人一起行礼称谢。

    我点头道:“嗯,不错。李相为大秦不辞辛劳,子女也是可造之才。朕昨日接到革越的奏报,李由在寻找石墨矿一事上颇为用心,已为我大秦找到两处矿藏,待正式出产矿石,朕必定重赏。”

    李斯闻言大喜,连忙躬身道:“臣谢陛下,陛下万年!”

    随后则是冯去疾。

    冯去疾本身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个儿子,便是御史大夫冯劫,因此只介绍了自己的夫人白芸颖。

    不过我却格外留心了这个白芸颖!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接着是冯劫起身道:“陛下,此乃臣之夫人冯齐氏;两儿一名冯德,一名冯水,取德水之意,意在如同德水般为我大秦效力。”

    此后则是九卿依次介绍。

    轮到白掷时,白掷起身道:“陛下,臣妻已不禄,只有一儿白泰年过二十,如今在郿县耕作,不曾入朝为官。”

    白掷非三公九卿之列,不过却在秦朝的军队中占据重要的地位。秦朝虽设立了太尉,但从设立开始就没有人担任过,所以秦朝的三公理应四人,实际却只有三人。

    虽然没有人担任太尉一职,但除了军队调动,护军都尉的权力已经不亚于太尉。执掌军政、统领诸将、监督军政,比只是名义上管理军队的国尉权力不知大了多少。

    看到众人都介绍完毕,我起身道:“为我大秦同饮此杯。”

    众人皆是起身齐声道:“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随后宫宴正式开始,一时殿中钟鸣鼎食,其乐融融。

    及至宫灯初上,宫宴才渐渐进入低潮。

    我起身露出笑容,道:“今日多劳诸卿妻子一同赴宴。朕已命封泗备好车马,将众位夫人、子女送回府中,朕与诸卿聊些男人间的事。”

    众人先是一笑,随后谢恩出宫。

    我与留下来的大臣则转到平章台后的平章宫。

    众人落座后,我笑着道:“朕安排的宫宴诸卿可还满意?”

    众人齐声道:“臣等谢陛下!”

    随后我跟众人开始闲聊,无非子女读书如何、家中可还和谐之类的废话。

    眼见众人都有些醉意熏熏,我突然开口道:“朕前几天听闻一桩轶事,讲与诸卿作乐。”

    随后我将司马砺四口之家的故事讲了出来。

    待我话毕,众人哪里还有一丝醉意。能坐在这的无一不是人精中的人精,若是连我讲这个故事的用意都不明白,项上人头恐怕早已易主。

    看众人无一回话,我轻笑一声:“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今日也不是朝会,诸卿可以畅所欲言,朕绝不追究。”

    我看了一眼白掷道:“白掷,你为护军都尉,此事与军队有关,作何看法?”

    白掷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回道:“陛下,此为无稽之谈。我大秦虽已无大的战事,但北胡屡屡进犯、百越时常作乱,更不用说陛下即位后的会稽、泗水叛乱。若是取消军功爵制,臣恐我大秦兵士怠战,再遇叛乱该当如何?”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他的反对预料之中。

    我又问李斯:“李相以为呢?”

    李斯考虑了一下道:“臣以为陛下的担心不无道理。白护军所说兵士怠战,臣不敢苟同。若是我大秦之兵皆为钱名而战,朝廷何须发放军饷?只要增加杀敌赏赐,自然有无数黔首为之奋勇杀敌。”

    白掷没有反驳,其他人更是装聋作哑。

    我只得点名:“冯相?”

    冯去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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