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的官身给定了下来。

    田襄任山长,地位等同于国子监祭酒,一跃成为能与关西孔子孔颖达老夫子平起平坐的大学问家。

    剩下的百家之首,则是一流水的得了博士的头衔,等同于国子监的博士大儒。

    就连李让这个书院的名誉先生,也混了个博士的头衔。

    总而言之,百川书院的一切都朝着国子监的规格看齐。

    要知道国子监可是大唐的后备官员与人才的储备库,在大唐的地位有多尊贵超然,完全不用过多赘述。

    李世民这一个举动,瞬间便让百川书院成为了大唐炙手可热的新贵。

    现在还没开学呢,他们首批两千人的学生便已经招满了,假以时日,百川书院未尝就不能与国子监平起平坐。

    当然,这一切都和李让没关系,他现在只想远离田襄。

    他的滑轮和冰道代替官道之法,从是极价值上来说肯定是不如《水府图》的。

    万一老家伙反悔,想要回去怎么办?

    可惜的是,李让的马车轮子上面卡了积雪,速度根本快不起来,所以很快,田襄便赶着雪橇超过了李让率领的车队。

    “怎的,李县侯就这么不待见老夫?”

    田襄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李让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了,揉揉脸露出一个假笑。

    跳下马车之后,顿时露出一个喜相逢的表情,拱手道:“哎呀呀,原来是书院的田山长啊,久违,久违啊,呵呵。”

    “咱们三天前才见过!”

    田襄无情的戳破了李让的谎言,李让不由得脸色一僵。

    “还有,李县侯方才明明看见了老夫,却又为何对老夫避而不见,难道老夫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田襄继续补上一刀,李让脸皮又是一抽。

    他就不明白了,这老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几十岁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刨根问底的,到底会不会聊天?

    “那什么,方才风雪太大,没看清。”李让强笑着狡辩了一句。

    “老夫叫李县侯了呀,而且关中已经三天没下雪了。”

    田襄化身耿直老男孩,似乎是非要追问一个子丑寅卯出来。

    然后,李让平静了。

    自己一个风华正茂的好少年,和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较什么真呢?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眼见田襄要继续追问,李让挥挥手打断了他。

    “田山长,我忙着去长安,不知山长半路拦下李某的车驾所谓何事?”

    田襄一愣,随即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当面感谢一下李县侯,那日老夫仔细研究了一下李县侯所说的滑轮,简直是巧夺天工啊,今日再见李县侯,老夫就想知道,李县侯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这副玲珑心窍?”

    李让哦了一声,可算放下心来。

    不是来问他要《水府图》就行。

    只要不提那些腌臜之物,大家就还是好朋友。

    于是,李让果断忽略了什么玲珑心窍的屁话,朝田襄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山长,李某见山长拉雪车的战马竟能稳稳的立在冰面,不知是何缘故?”

    李让的话音刚落,老家伙脸上便露出了嘚瑟的笑容。

    “这个嘛,一些微末小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呵呵呵。”

    李让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他懒得下去冰面上研究马蹄,他才懒得问田襄。

    但老家伙要装逼,李让不介意配合他一下,随即拱手道:“哦,还请山长解惑。”

    李让脸上疑惑的表情,让田襄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原来你李让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还以为你李让是什么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妖孽呢......

    端了一会儿架子,田襄扶着胡须,慢条斯理的笑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马儿光着马蹄在冰面上站不稳,那便替马儿穿上鞋子就是......”

    “嘶~”

    李让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马蹄铁?”

    田襄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可以看得出他的手指在颤抖,他哆哆嗦嗦的问道:“李县侯连这也知道?”

    李让无语望天,马蹄铁,这么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田襄的表情顿时悲愤起来,颤声问道:“此物乃是我墨家不传之......”

    李让更加悲愤的打断了他,难以置信道:“一块破铁也是不传之秘?”

    装逼失败,田襄忍不住仰天长啸:“造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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