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解了。

    让温行溯知道冯十二娘如何的关心他,如何的费尽心机打探他的消息,真的好吗?

    大将军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

    冯蕴等了好几天,歇气了。

    预料中的仗没有打起来。

    北雍军没有强行渡河,对岸的萧呈也没有称帝,双军阵前剑拔弩张,却都不动,好像都在等着对方先发第一箭。

    既定的事情没有发生。

    命运的齿轮转错了方向……

    冯蕴想了许久。

    要说这辈子有什么不同,一是她,二就是温行溯。

    她不再像上辈子,枯守等待,想方设法给南岸捎信。

    温行溯上辈子没有见到她就回了南齐,仍带伤坚守信州城,而这次,他竟被裴獗带回大营,还封了个什么破虏将军。

    事态全然改变,冯蕴哭笑不得。

    但轨迹变了,人不会变。

    她相信萧呈一定会走上称帝的路。

    只不知,裴獗还会不会相信她的话?

    还有始终找不到的葛广和葛义,也让她内心不安,就好像有一个什么把柄被神秘人捏在了掌心里,一直隐忍不发,就是个隐患。

    悬在头上的剑,比插在胸膛的更令人恐惧。

    冯蕴让暑气蒸得受不了,心下更是烦乱,坐着驴车就去了田庄。

    贺洽施政简洁,花溪村陆续有农户入籍分田。大热的天,田间地头也能看到有农人在拔草锄地,忙碌地劳作。

    有田地就有粮食,有粮就不会饿饭。

    这是普通人的一生,最朴素的幸福和希望。

    冯蕴庄子前后的杂草都除尽了,露出干净整洁的田地和路面,比寻常农家更为舒适。

    她在荷塘边的茅草亭坐下,看着一片静止的风景,抚摸着鳌崽顺滑的背毛。

    “崽崽,乾坤未定,我们其实不必着急。我们都还活着呢。活着,就有办法。”

    “萧三不会是忙着当新郎乐昏了头,忘记当皇帝了吧?”

    入夜气温下降,躺在田庄的木榻上,听到寂静里的蛙声,很快就有了睡意。

    檐下,夜灯幽幽。

    守夜的大满看到突然穿堂而过的高大身影,顷刻间没有了睡意。

    她躬身行礼,头低下去,“将军……”

    裴獗没有说话,从她身侧走过去,推开了门。

    小满跟上去,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冯蕴。

    “将军,女郎歇下了……”

    声音未落,胳膊被大满拽住。

    大满朝她摇了摇头,小满哦一声,回头就见那扇门被将军从里面合上了。

    “阿姐……”小满退出来,有点埋怨,但看到大满严肃的眼神,终是没有再吭声。

    房门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在小满咳嗽的时候,冯蕴就已经醒了,但她没有动。

    原以为那人会走到榻边来,没想到脚步停在外面,久久没有动弹,这叫她内心不安起来。

    “谁?”冯蕴低低问。

    “你睡。”是裴獗的声音。

    声音隔着帘子传来,有种低沉黏腻。

    冯蕴看着他的影子映在帘子上,有点出神。

    扑!男人抬手挥袖,火光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冯蕴看不见他,只能靠声响来猜测,他推开了桌案,抽出蒲席搭在地上,躺了下去。

    这个夜格外寂静。

    冯蕴屏紧呼吸,很是费解。

    裴獗那天冷着脸拒绝她,现在莫名其妙来她的房里,以为是他想通了,却隔着帘子睡在地板上,这是闹的什么脾气?

    她想问。

    可裴獗为人沉闷,木头似的锯过嘴,如果他不想说,即使她问了,大抵也得不到答案。

    冯蕴翻个身,背对躺下,阖上眼睛。

    夜虫唧唧,房里却安静得可怕。

    就连鳌崽都缩在角落里,潜伏着,不发半点声音。

    鳌崽似乎怕裴獗?每次见到他都会主动避让……

    冯蕴东想西想,心乱如麻,又不敢翻身。

    她生怕发出的声音会破坏宁静的氛围,将自己带入更尴尬的处境……

    裴獗睡觉很规矩,就挺尸似的躺在那里,不怎么打鼾……

    说来他并不是很粗鲁的人,怎么会那事上就克制不住呢?

    冯蕴脑子里不由自主钻出两人的画面,平静的、心跳的,恨的,怨的,闹的,慢回放一般。

    三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太多回忆搅得她难以平静……

    到天亮,她才渐渐睡过去。

    醒来一看,屋里早就没有人了。

    裴獗睡过的蒲席放在原位,干净整洁。

    小满说,将军天不亮就走了,庄子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大将军昨夜来过,还宿在女郎的房里……

    三更,有近万字呢,感谢姐妹们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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