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梅良欣不太理解林天是什么意思,“不是我赢了,难道是你赢了?我可是买得大!”

    梅良欣边说边抱着桌子上的灵石,周围也有人起哄:“就是就是,大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骰官却拦下了梅良欣,他扫了众赌客一眼,最后盯着梅亮欣:“你仔细看看那个点数为‘六’的骰子。”

    梅良欣不知骰官何意,只好将视线投向那个点数为六的骰子,“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骰官挥手拘束一道灵风,在点数为六的骰子上拂过,“六”陡然变成了“四”。

    “你!”梅良欣没想到骰官胆子这么大,胆敢公然作弊。

    林天笑了笑:“刚刚骰子点数本来就是六,是你撒的灰不小心飘进骰盅内,盖在骰子上,变成了六。”

    梅良欣一愣,原来老友说的指点是这个意思,但是……被他们发现了。

    那自己的五千万……不,是欠别人的四千万,他刚刚为了凑五千万,可是陆陆续续地借了四千万啊!

    林天看梅良欣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果断收走赌桌上的灵石,并还了五千万给那个坊主,“多谢李坊主了。”

    坊主名叫李节毕,头发略微花白,却不减眸中锐气,但对林天却是和颜悦色:“林公子客气了,您是我家少主的朋友,这些就当是我们的一些心意。”

    林天和梅良欣刚进来,李坊主就认出了林天。

    李承道虽然离家出走,但总会通过传讯法宝,和家里联系。

    林天就是他经常和家里提起的至交好友,李家作为大陆第一商会——玄徽商会的主人,手眼通天,信息网覆盖大陆,很容易就查到了林天。

    而李家家主作为李承道的父亲,自然也是很关照林天,他让人把林天画像传遍各大商行,只要遇见,必须提供帮助。

    李节毕的“缘来”赌坊就是李家玄徽商行掌管的,而他也是看过林天画像的,所以当时看见林天和人进来对赌后,他便暗中传音给林天,确认其身份。

    后来,更是帮助林天连赢数局,不然凭借林天的赌术,最终也只能含笑将灵傀典当,来还债了。

    梅良欣一直设局坑别人,没想到最终自食恶果。

    “唉,欠了四千万灵石债,感觉上不了岸了,好累。”梅良欣感觉此生无望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赌博将人害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是如此的恶毒。

    林天听见梅良欣说,上不了岸云云,热心开解:“岸是哪?”

    “你饿了馒头是岸,你渴了水是岸,你病了康复是岸。”

    “所以,岸在哪?你放下了处处是岸!!!”

    梅良欣闻言感觉心中好受了一点,刚想说些什么。

    结果,林天又指了指刚刚借灵石给梅良欣的人,“当然啦,你放下了,但是你的债主们肯定是放不下的。”

    梅良欣:“……”他看着众多对他虎视眈眈的债主们,头皮发麻。

    梅良欣的下场林天是懒得管了,他在李坊主的帮助下,借用传送阵,回到了道门五十里外的那间茶馆,馆主正是那号称“屋上的轻燕”的余一手。

    想起梅良欣的遭遇,灵傀总结了一下:“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大你说对不?”

    林天斜睨了他一眼:“以后我不让你说话,你别说,知道吗?”敢骂自己恶人,林天心中不爽。

    灵傀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心中吐槽,真小气。

    “阿嚏!!!”林天猛地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有人想我?会不会是师姐?”

    灵傀则是望向他处,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林天收回思绪,见灵傀老实以后,打量了一下余一手的那个茶馆,熟悉却又陌生。

    茶馆与上次来的时候并不一样,此时的茶馆周围密布绿色草植,林天记得上次还没有的。

    在密布的草植中又延伸出一条鹅卵石小道,通向茶馆门口,将本是灰黄色的茶馆显得既古朴又鲜绿,说不出的违和。

    既然来到这里,就再去看看那个余老伯吧,林天想到就做,踩着草植朝茶馆门口走去。

    途经一块标识牌,其上写着:“践踏草坪,罚款2枚灵石。”

    林天倒是也没在意,领着灵傀继续向前走去。结果一个中年汉子模样的人拦住了林天:“仙长,您践踏草坪,需要缴纳罚款2块灵石。”

    “???”啥时候还有这规定了,不过入乡随俗了。

    林天随手给了他十块,没办法灵石多任性,随后问道:“余老伯呢?”

    “您是说家父啊,他正在茶馆里休息呢。”汉子听闻林天认识自己的爹,当即又要把灵石还给林天。

    林天摆摆手:“既然是有这规矩,只管拿下,只是你们茶馆怎么又开始加这个规矩了?”

    汉子吐出一口气:“家父觉得茶馆虽然来往的人多,但是一杯茶能赚的灵石太少了,他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在茶馆周围种上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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