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连干娘都瞒着吧?大毛,你说!”蒋知雪想到自己的身份,担心是自己连累了宋家的孩子们。

    宋大毛看向妹妹。蒋知雪没好气地道:“别看她!小丫头鬼点子多得很,我可不信她!”

    宋大毛没辙了,伸长了胳膊让蒋知雪给他处理伤口——兄弟仨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暗卫的武功,不可轻视!

    “是这样的,”宋大毛组织一下语言,道,“我们今天在山上熏兔子,四弟撵一只逃跑的兔子,迎头遇到一个黑衣蒙面人。他二话不说,便对四弟下毒手。黑衣人武功很高,我们哥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敌手。好在有四个十三四岁少年,带了侍卫过来,射杀了黑衣蒙面人。”

    宋三毛补充道:“从那四位少年言谈中可知,那黑衣人是惠王的暗卫。黑衣人遇到我们的时候身受重伤,要不然我们未必能撑到少年们的到来。”

    惠王的暗卫?怎么会出现在崇州地界?看来有人坐不住了呢!四位少年?十三四岁?不知跟辰王有没有关系!

    好在不是朝廷派来的人!都十几年过去了,现在朝中乱得很,那人未必能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存在!谁又能想到,山村里会点医术的赤脚女医,会是十七年前逃婚的公主!

    除了四毛,其他几个毛的伤势都不重,敷点药,修养几天就能结痂痊愈了。只是这四毛……

    “四毛的伤谁给处理的?那些少年们身边的人吗?”蒋知雪从伤口上捏了一些金创药,是有“国医圣手”之称的他亲手所制。这种金创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她对那四位少年的身份,又有了几分肯定。

    宋子苒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避重就轻地道:“药是他们给的,有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缝合之术也是在军中出现较多,不过还得观察观察,溃脓感染的几率还是很高的!蒋知雪的心有点乱,错过了宋家兄妹的眉眼官司。

    宋子苒对哥哥们道:“四哥这儿有我来照顾,你们先回去吧,免得爷奶他们担心。四哥的事,还是瞒着点好,爷奶毕竟年纪大了。”

    宋二毛缩了缩脖子,道:“奶那儿还是交给你,家里只有你能搞定她。换了我们,只有挨揍的份儿!”

    回到家中,只有吴婆子和小十在家,其他人都下地除草去了。庄稼种下去后,下了一场雨,野草都长出来了。

    吴婆子往他们身后看看,问道:“福丫呢?怎么光你们回来了?”

    “福丫……被她干娘留下来了。”宋五毛在哥哥们眼神的示意下,吞吞吐吐地道。

    吴婆子把他们竹篓中的野菜倒出来,口中抱怨着:“又留我们福丫背书。才四岁的孩子,整天学医书,也不怕学呆了!春种忙完了,你们几个也该去镇上读书了!你们妹妹比你们小那么多,还这么用功,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哦……好,我们去温书了!”宋大毛给弟弟们使眼色——这时候不走,还等何时?

    吴婆子只顾着地上的野菜和猎物,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孙子少了一个!宋大毛白担心了。

    到了晚上,宋大富夫妇回来,才知道儿子受伤了。去蒋家看了一趟,从蒋氏口中得知四毛没事,便放心地回来了。在他们看来,男孩子皮实,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村里小孩子碰断胳膊磕断腿的例子不在少数,四毛只是“皮外伤”,有啥好担心的?

    “小白菜呀,叶叶黄啊……”宋四毛在春天中,便体会到了秋风的萧瑟。好可怜,没人爱!

    “四哥,喝药了!我亲手帮你抓的药哦!”福丫推开门,像一缕暖阳,照进了他的心房。

    “呜呜呜呜,福丫妹妹,还是你最好了,全家就你一个人在意我的死活!”宋四毛感动得涕泪交加,连苦苦的药汁,喝在口中都是甜的。他以后已经加倍对妹妹好!

    宋子苒递给他一个帕子,安抚道:“这不是怕家里人担心,没跟他们讲真相嘛!药苦不苦?”

    “苦!”宋四毛撒娇地道。都十三岁了,还冲着四岁不到的妹妹撒娇,真有你的!

    宋子苒摸摸他的头发,又赶紧放了下来——又是汗,又是泥的,好埋汰哦!她把小手悄悄在衣服上蹭了蹭,道:“一会儿我给你做药丸子,里面加上炼蜜,就不苦了!你先睡会儿,我一会儿给你送饭。”

    “要咱奶做的,不要蒋家婶子做的!”宋四毛跟她讲条件。

    被推门进来的蒋知雪听到了,吓唬他:“背后说我坏话!看不起我的厨艺是吧?哼哼!小心我在药里给你放多多的黄连!”

    宋子苒忙道:“四哥别怕,药是我煎的,我会帮你把好关的。”

    “宋!福!丫!你跟谁一头的?”蒋知雪醋了,不高兴地叉起了腰。

    宋四毛得意地一笑,道:“福丫姓宋,当然跟我们姓宋的一头的。”

    宋子苒冲他使了使眼色:你个没眼力劲儿的,咋认不清自己的形势呢?人为砧板,你为鱼肉,还搁这嘚瑟!再嘚瑟,我也救不了你了!

    她自然要当识时务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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