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给的,买方子的钱!”宋子苒往干娘的方向挪了挪,生怕奶发飙揍人。

    这真是她赚来的!金创药的用药和配比,是她“闻”出来的,卖出去的方子,是她反复试验并改良过的。平价版的金创药,更是她心血的结晶……可这些她不能说呀!说了谁信?

    吴婆子把她拉过来,看着她的 眼睛,问道:“这方子,你真的出了力气了?不是你干娘偏着咱?”

    “啊!出了大力气了!”宋子苒冲她挤挤眼睛。

    “好好说话,别作怪!”吴婆子心中已经认定,是神仙帮了自家孙女。要不然一个才四岁的孩子,药才刚刚认全,能干啥?

    蒋知雪顺势扔下房契,像有贼在后面追她似的,快步走出了宋家。

    宋子苒咂咂嘴,道:“奶,你看你把人吓的!”

    “咋叫我把人吓着了?明明我才是被吓着的那个!”吴婆子一手拿着两张千两银票,一手捏着地契,感觉自己腿脚有点发飘——哎呦娘嘞!她手中突然就多了几千两家底儿,她不是在做梦吧?

    “奶!我们回来了!”几个小的,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吴婆子赶紧把银票和房契,往福丫荷包里塞,嘴里小声催促着:“快收好!别让人看见了!”

    “奶,我才四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放心让我收着?”宋子苒无语死了。她奶这心,也忒大了吧?

    吴婆子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道:“你不是有神仙给的那啥……空间吗?神仙给收着,奶还能不放心?银票的事,你别往外说。房契嘛……奶找个机会在家里过过明路!”

    晚上,吃完晚饭,吴婆子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宋家老小,吃饱没吃饱的,都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一家之主”。

    宋老汉好笑地看着老伴儿,问道:“你有啥事就说呗!”

    吴婆子拿出那张房契。宋老汉接过来,眯着眼睛看了看,问道:“这是啥?我瞧着有些像地契。你啥时候又买的田地?”

    宋老汉心中感到奇怪,买地的事儿,他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小五考上秀才,多买上几亩。家里有牛,孙子辈的也渐渐大了,多买些田地也能种得过来。

    “瞧我,给你看啥?大字不识几个?小五,你看看!”吴婆子神色颇为骄傲,下巴颏抬得老高。

    宋老汉好脾气地道:“你骄傲啥?不就跟着福丫背了一段三字经,认了几个字吗?我也会……人之初,性本善,性……性……”

    “行了,现在是背书的时候吗?说正事儿呢!”吴婆子斜楞了他一眼,把房契递给宋清墨。

    院试在即,宋清墨这些备考的学子,都各自回家准备赶考事宜。这两天,要不是宋老四和大毛他们的事,他也已经启程了。

    “房契?”宋清墨接过那张纸,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再仔细看,更惊讶了,“府城的房契?”

    “啥?”宋家兄弟猛吸一口气,齐声道,“娘,你啥时候在府城买的房子?”

    吴婆子翻了个白眼,道:“我这几个月连村子都没出,上哪在府城买房子去?咱家这家底儿,就是把我老婆子的骨头拆了论斤卖了,也买不起个房子!”

    宋老汉掏出旱烟袋,按上烟叶,点上后猛吸一口,安安神,问道:“那这房契哪来的?”

    “哪来的?福丫挣回来的!!”吴婆子一脸骄傲,比自己挣了一座院子还要高兴与自得。

    张春梅暗暗撇了撇嘴,小声地道:“福丫才多大,能挣下一座房子?娘,您在讲笑话吧?”

    “我闲的,给你讲笑话!”吴婆子就等着拿人开刀呢,这不,就有蠢货送上门叫她骂,“不是福丫挣的,还能是你挣的?别说我瞧不起你,你有那本事吗?你们谁有这个本事?你们所有人脑子加起来,都没有我们福丫聪明!”

    张春梅张了张嘴巴,有些不服气:“我们三毛也挺聪明的,私塾的先生都夸他了……”

    宋三毛轻轻拉拉她的衣角,让她少说一句。娘吃亏就吃亏在这张嘴上,总是不分场合,想说啥张口就来。这时候开口,不给奶送人头吗?哎!这么多年了,也不长记性!

    “三毛聪明,是随了我们老宋家!要是像你……呵呵!”吴婆子剜了她一眼,冷笑几声。

    张春梅嘴上不敢说什么,内心还是很不服气——像她怎么了?像她这么听话,挨训不顶嘴的媳妇,上哪找去?

    “奶,你快说说,福丫是怎么挣来这座院子的?”三毛不得不开口,替他娘解围。再说下去,挨骂的是他娘,他脸上也没光。

    吴婆子脸上瞬间阴转晴,嘴角弯了起来,道:“你妹妹不是跟着她干奶、干娘学医嘛!你们也都知道,咱家福丫有福气,运气好!误打误撞之下,帮她干娘制出了一种金创药。药效比一般的要好很多!”

    “哇!妹妹这么厉害!”

    “福丫,你真是好样的!”

    “福丫妹妹,棒棒哒!”

    没有人怀疑吴婆子的话,因为这些年来,福丫的确给家里带来了许多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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